第七章 丞相難道有隱疾?
「愛妃可聽說過一句話,這愛咬人的狗,不會叫。」
婉嬪思索兩分,似懂非懂,「皇上這是要查禮部?不過據臣妾所知,禮部大人未著重權,雖為一品,可到底是文官,王大人等人看不起舞文弄墨的,從來不曾將禮部大人他們一行放在眼裡。」
十一把玩著手中茶杯,嘴角微微上揚,「越是如此,使他們鬆懈也不容易,文人總是比旁人多上幾分細膩。」
婉嬪忽而恍然大悟,「這才是為何皇上最先調查的人為王大人與朱大人等人的原因?」
十一笑而不語。
安平家的人個個文武雙全,安平帝一人奪下這江山,明知帝位岌岌可危,又怎麼可能不做任何措施?
自她十哥繼位,朝中人已然換過一批,除卻往日跟隨安平帝走下來的老臣,新人皆來去匆匆。
她父兄記人恩情,從不調查當初擁護安平家之人,可她安平十一小心眼,才不想白白送命。
初入宮時那王鮭和朱玉便鋒芒畢露,每每上朝都能見他們唾沫橫飛,生怕旁人不知他們的能力功勞似的,而她能做的,便是做這戲中人,以及看他人戲。
「你可曾注意過,禮部尚書是不曾站在風尖浪口,可哪一次,少過他的身影?」
十一一手支棱著自己下巴,一手輕抬將茶水一飲而盡,上官婉與她十哥自小一起長大,要說這後宮之中她能信任之人,婉嬪算一個。
上官婉娘家手握兵權,與她深交,並無壞處。
婉嬪偏頭去看,那人神色慵懶,毫無形象,與安平十無一相似,可說正事時的神態,如出一轍。
她搖著頭笑了笑,十一帝是安平家的異類,也是最讓人看不透的人。
慕相府清凈,十一睡了一晚上便愛上了,大清早沒人叫她上朝,四處撒野也無人管她,樂得自在,背著手小老頭似的從東走到西,又從西走到南,入了一院子,一人手握青鸞練劍。
慕沂武功極好,一招一式行雲流暢剛韌有力,十一試著順著他的招式往後想,卻無一對上,他的每一招出其不意,可又在情理之中,手中青鸞甚是熟練,可謂人劍合一。
他收劍時便看到當今十一帝躲在柱子后,只露出個腦袋,嘴角似乎還掛著口水,「參見皇上。」
「阿沂!」十一一個兩個三個箭步到了人面前,伸手輕撫著劍身,「青鸞!」
慕沂將劍遞給對方,「皇上喜歡——」
「就送給朕了?」
「臣就讓皇上多欣賞一會兒。」
十一:「……」
過分了,這可就太過分了!
她還沒說話,有人腳步匆忙而來,「皇上,相爺,門外來了一群姑娘。」
十一神色玩味:「聽聞阿沂你潔身自好的很,但是這姑娘來就來了,怎麼還一群群的?說,你在外欠了多少風流債?」
慕沂頓了頓,道,「應與我無關。」
十一瞪大眼睛,剛張大嘴又猛地給閉上,降低聲音,踮腳湊到慕沂耳邊,「難道……阿沂你不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