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喜事

第296章、喜事

門外,雪英正欲敲門,剛走過來的玲瓏趕緊快步上前拉住她,兩人一起退到院中,方才壓低聲音說:「你作死呀!剛才太妃派人傳話,說是王爺和王妃昨夜圓房,晚半個時辰叫他們起床,你想受罰是不是?還不快去讓茶水房備好熱水?」

雪英唯唯諾諾地說:「我剛凈手去了,不知道,也沒人告訴我。」

玲瓏也不想生事:「好了,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快去茶水房傳話吧,我在門口等著。」

然後急急地轉過身往正房走去,眉眼間儘是笑意,卻不知她身後,雪英的美麗的眼中滿是妒忌和失落,甚至還有一分恨意,那可是高貴俊朗如同天人的安平王呀,她除了出身,又哪一點差了?

玲瓏摸了摸秦嬤嬤給的一瓷瓶藥膏渾然不知,只擔心哪個奴才不長眼擾了主子的好夢,太妃可是開恩許他們多睡一個小時。

小姐昨晚終於和王爺圓房了,秦嬤嬤說了,只有傳了熱水,才說明他們是真圓房了。真好,小姐再是正妻,如果不得王爺的喜愛,在後宅也很難挨的,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嫡子。

秦嬤嬤可是說了,小姐第一次初經人事時,會很辛苦很累的,要她一定要照顧好小姐。

早在王爺回來后,第一次陪小姐回長平侯府,她也跟著回去了,抽空去看秦嬤嬤,秦嬤嬤就告訴她小姐已經及笄,現在王爺回來了,要儘快催他們圓房,趕緊生下嫡子才是正理。

又告訴了她小姐與王爺初次圓房后都要如何處理,又交給她一盒藥膏讓給小姐塗抹,如果小姐害羞,就讓她自己抹,等到第二次就好了。

同時交給她的還有避子湯的藥方,這不是給小姐用的,是給通房丫頭用的,避子湯的葯要提前抓好以便隨時煎服。

還說如果王爺體力好,小姐受不住,就讓她提醒小姐選兩個通房丫頭替她服侍王爺,免得傷了小姐的身子。還說通房丫頭必須從陪嫁丫頭中選才能保證忠心,還必須一次選兩個相互掣肘,免得專房專寵起了不應有的心思。

為了表示對皇後娘娘的尊重,也可以從她賞的雪英和雨寧中也選一個,反正都拿著她們的賣身契,不怕她們不忠。

但是通房丫頭侍寢后必須眼看著她喝下避子湯,千萬不能讓她們在小姐之前生下孩子。

安平王府已經有了一個庶長子,實在太委屈小姐了,為了提防別的側妃和姨娘在小姐之前懷孕,一定要把王爺的心牢牢地留在正房,實在不行就多選幾個通房丫頭,只要王爺經常過來才能保證小姐的地位。

當然秦嬤嬤還問過她願不願意做通房,玲瓏拒絕了,她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思,她自知只是清麗小佳人,在鮮花滿園的王府如同小花小草一般不起眼,她就不去湊那個熱鬧。

雖然侍寢是她做為陪嫁丫頭的職責,可她內心還是覺得這是對小姐的不忠,同樣瑪瑙也是這麼認為的,兩人早在王爺回來后,就私下商量過,將來嫁出去,成親后再回來做小姐的管事娘子。

還有一件事她從沒對人說過,她的心中早就對年輕英武忠誠的魯辰情愫暗生,魯辰也很喜歡她,兩人雖從未表白過,卻也有那麼一點心照不宣的意思。

只不過他一直在越州陪喬楠上學,喬楠回侯府奔喪時又派他和程小四一起去尋找喬魚,所以才沒有回來,兩人也好幾年再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

可她知道魯辰從未忘過她,因為魯辰派人捎過好幾次東西,每次都沒少了她的,而且明顯與眾不同用了心思,估計小姐都看出來了,時常在她面前有意無意地提起魯辰,聽的她心虛不已。

前段時間他有信回來,說是已經打聽到了喬魚的消息,準備和程小四一起去找他,等找到就一起回來,說不定她的姻緣也到了,她的心裡除了魯辰已經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

想到秦嬤嬤交待的那些話,她的臉紅的發燒,小姐和王爺昨夜做了真正的夫妻,她成親后也要這樣嗎?

正胡思亂想之際,瑪瑙輕聲喊:「玲瓏,小姐和王爺還沒有起來嗎?剛才太妃派兩個嬤嬤來了,在廂房裡等著,說是來驗什麼帕子的,還帶著炮仗,我問又不肯說,到底是驗什麼呀?」

玲瓏從胡思亂想中驚醒過來,趕緊說:「小聲點,別驚動了主子!」

看到她神色恍惚滿面紅雲,瑪瑙不解地問:「怎麼呢?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嗎?要不你下去歇著,我守在這裡。」

秦嬤嬤只把那些事告訴了玲瓏,所以兩人雖然差不多一樣大,但瑪瑙內心對男女之事懵然不知一派天真,雖然覺得大家提起王爺和王妃圓房表情怪怪的,卻根本不知所謂的圓房是怎麼回事。

玲瓏被問的越發羞的滿面通紅,趕緊噓了一聲:「小聲點,主子還睡著,我沒事,是剛從熱炕上起來被冷風吹的……」

裡面傳出程錦越的聲音:「傳熱水!」

瑪瑙不解地問:「熏籠不是溫著洗臉水嗎?大清早還傳什麼熱水?」

玲瓏應了一聲:「知道了,王爺,熱水馬上送來。」

然後瞪了瑪瑙一眼:「不懂就是別出聲,主子昨晚不是圓房了嗎?」

「圓房還傳什麼熱水呀?哦,我明白了,王爺昨晚也住在這裡,早上兩個人都要洗臉,所以水不夠用了!」

玲瓏實在聽不下去了,喊了一聲閉嘴,就匆匆朝茶水房跑去,正房沒有設小廚房,只設了茶水房隨時供應熱水,還可以煎藥和煮些簡單的湯水。

室內仍是一片旖旎,淡淡的熏香壓不住那種奇怪的味道,程錦越起身打開凈房通往外面的小門,喬蘿倦的動也不想動。

這廝食髓知味,都要起床了還不肯放過她,死活鬧著又要了一次,喬蘿已經確信他確實是真正的童男子,兩人都得到了對方的初夜。

她這會累的全身跟散了架子似了,脖子上身上全是他弄出的紅淤,下面也又腫又痛燒乎乎的十分難受,嘴唇被他又咬又啃又吸的,也不知紅腫成了什麼樣子,可怎麼見人呀?

想到等會要面對滿院的丫頭婆子,要面對陸太妃,要面對側妃和姨娘們,還要面對好多今天來做客的宗室弟媳嫂子嬸娘伯母之類的,特別是要面對玲瓏和瑪瑙她們,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廝剛才可是吐了真言,本來母妃說了,等過完年再讓兩人圓房,然後直接去莊子上住一個月再回來,可是他等不及了,說擇日不如撞日,才選在今天晚上,這不是存心讓她丟人嗎?

胡思亂想之際,已經有婆子抬了熱水進了凈房,她聽到程錦越吩咐她們下去,然後進來用寢衣裹住她抱起:「時間不早了,我們快洗洗起床了。」

她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害的!」

程錦越哈哈大笑:「為夫領罰!領罰!今晚上王妃想怎麼罰我都行!」然後的把她放在水裡輕輕地撩著水,然後扔到寢衣也踏進浴桶中撩水清洗著,浴桶里的水很快溢了出來。

喬蘿忍住下身的不適,咬牙切齒地說:「今晚罰你去睡外面炕上,不許進卧室!」

程錦越抱起她放到浴床上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今晚我們一起睡大炕試試!如果王妃想試試,錦榻上也行!」

又一邊給她擦身子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喬蘿軟玉溫香精緻玲瓏的身體,聲音喑啞地說:「如果不是時間太晚了,本王還想在浴桶里也試試呢!還疼不疼,本王給你再塗一次葯。」

一邊塗藥一邊附耳低聲說:「我隱約記得以前聽那些老兵老將說,在哪裡都行,桌子上、椅子上、條凳上,浴桶里,還有在戰馬上的,我們全部都要試試!」

喬蘿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你把什麼都忘了,倒把這個記的牢!」這個以前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怎麼經過初夜之後變得這以厚顏荒唐和無恥?

卻被他打橫抱到床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這種事當然要牢記,否則如何對得起王妃?我先去傳人給你更衣,這些事今晚再慢慢討論。」

喬蘿看到自己滿是紅淤的身體,以及地上撕爛又弄的臟污的肚兜和中衣中褲等物,又羞又氣地說:「我這付樣子怎麼見人?先別讓人進來,衣服昨晚就已備好,就在外面放著,你給我取進來!」

程錦越嘿嘿一笑,去外面取來了衣物,賴在一旁不走,要親眼看著喬蘿穿衣服,喬蘿又羞又氣,用被子遮住胸部:「你還想耽誤到什麼時候?」

程錦越一看她真怒了,呵呵一笑,自己穿戴好了去凈房洗漱挽發,喬蘿忍著身體的不適,三下兩下穿好衣服,然後把床頭的地上的被扯爛弄髒的衣物全部收起來團成一團塞到床底下,準備等會吩咐玲瓏拿出去悄悄燒了,免得被人看到難為情。

看到被褥太過凌亂實在沒法見人,就準備整理一下,卻發現了粉紅色軟緞床單上一塊暗紅的心形血跡和斑斑污漬,她俏臉羞紅,就要捲起來扔掉。

剛好進帳的程錦越趕緊拉住她:「快放下,我昨晚忘了鋪貞潔帕子,等會就讓嬤嬤驗這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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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上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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