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章 沈二爺的風流韻事
香穗眸色微沉抿住了唇,倘若真這麼去了,無疑是坐實了外頭那些風言風語,不去又交代不過去。
「要不咱跟二爺告罪,就說你上回受傷還沒好清……」香秀絞盡腦汁想了個主意,二爺是荒唐慣了無所謂,可小六的名聲耽誤不起呀!
「怕是不行,二爺方才親眼見我好好的,這個說法糊弄不過去。」香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大姐的建議,在她眼裡名聲根本不能跟人身自由相提並論,「姐姐們先回家吧,娘親一定等著急了,放心吧我,我沒事的,先去了哈。」
「嗯,那你,你千萬仔細服侍,別惹惱二爺,若是他對你,若是,總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不大姐還是留下來等著你吧,萬一……」
香秀擔心得語無倫次,她到底大上幾歲不像香秸不諳男女之事,原來四小姐身邊的大丫鬟聽雪不就被三公子強要了去,送回來的時候都走不動道兒。香秀越想越心驚,二公子那身形小六如何受得住?
「噗嗤……」香穗被大姐姐臉紅脖子粗的樣子逗樂了,上前一步趴在她耳邊輕聲說:「大姐姐別擔心,二爺還能把我吃了不成?我葵水都沒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哎呀,死丫頭,羞不羞!」香秀捂著臉直跺腳,羞得不敢見人。
「別墨跡了,讓二爺等急了有你受的!」小廝說完扭頭就走。
「好了好了,我走了。」香穗擺擺手,一陣小跑跟上小廝的步伐。
黑石庄地處偏僻,據說當年大將軍買下這裡,一是看中山腳下想建馬場為襄北城逐漸騎兵培養良駒,二是相中了這裡的溫泉,還專門請了工匠將溫泉從山上引下來蓋成了湯池,以供寒冬時使用。
然而此時尚未立冬,白天依舊悶熱只有夜裡才稍微有几絲涼意。湯池裡熱氣蒸騰,大中午的也不怕被蒸熟了!
香穗在心裡默默吐槽了八百遍,沈逸洲身邊的小廝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趾高氣揚的下命令。
「二爺要你單獨侍奉,快點進去吧!」小廝眼神放肆,來回地將她從頭到腳上下打量。
香穗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眼神兇悍得像是要吃人,小廝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大膽,咂舌,悻悻然的退到一邊去。
聽說沈二爺還未及冠就往屋裡頭添人,通房丫頭換了一個又一個,喜新厭舊且毫無定性。幾年前還迷上了一個戲子,鬧著要納她為妾。
哪兒有世家子弟未娶正妻先納妾的?傳出去就是德行有虧,連帶著將軍府都會被人詬病!大將軍堅決不肯同意,甚至抬出了李家祖訓,絕不允許風塵女子入門。
眼看著與佳人相守無望了,這位爺便上演了一出為愛私奔的戲碼,把整個襄北城攪得天翻地覆。
鬧到了最後,大將軍不得不勉強同意他在外另闢別院,將那戲子養作外室,一應開支,皆由府裡頭出。
原以為遂了他的心意能過兩天安生日子了,誰知道這位爺金屋藏嬌沒幾天就喜新厭舊了,又看上春滿樓新來的花魁娘子,從此日日流連花叢。
那戲子不堪冷落,女扮男裝混到了花魁娘子身邊將她殺害,之後便畏罪上吊自盡了。
一場風流債鬧出了兩條人命,襄北城郡守秉公執法鐵面無私,親上大將軍府鎖了沈逸洲下獄。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連遠在東都的言官都驚動了。
言官聯名上奏,參大將軍教子不嚴,辜負了沈氏滿門英魂,沒將其後人培養成才,還任由其吃上人命官司。
聖上親旨訓斥,大將軍罰俸半年調往陽關戍邊三月,將軍夫人被褫奪了一品誥命,闔府閉門自省。
就連大公子李秉的婚期都被延遲了,要不李秉怎會等到二十有五了尚未成親?大晉男子可是十四及冠便能娶妻的。
香穗私心裡想著,要是不受沈逸洲拖累,李秉早早娶妻也就沒孟清婉什麼事兒了,畢竟孟清婉也是今年春天剛剛行完及竿禮,便火速北上來將軍府小住了。
一氣兒住了春夏秋三季,眼瞅著不到年關底下她怕是不肯回去闔家團圓的。
閑話不提繼續青樓殺人案,雖說兩條人命都與沈逸洲息息相關,但畢竟是因妒而起的情殺,殺人兇手也已伏法,郡守也只能將沈逸洲無罪釋放,而他的這段風流韻事也不知是被誰添油加醋編成了戲文紅極一時。
香穗呵呵噠,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根本靠不住!
忍!為了自由身忍一時風平浪靜,外邊天高海闊任爾翱翔!
吸氣吐氣深呼吸,香穗做好了心裡建設便推門進去,迎面而來一股濕熱暖流,熏得人燥熱難耐。
「怎麼才來?還以為你逃了呢。」沈逸洲含笑站在湯池邊任由熱氣蒸騰,可他臉上愣是連一滴薄汗都沒有!
香穗才進去沒多大會兒卻已經汗流浹背了,「二爺說笑了,奴婢不敢。」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三更半夜你都敢往山裡鑽,要不是本公子洪福齊天,早就被你拖累死在山洞裡了!」
來了來了!香穗心裡咯噔一聲,就說嘛,大晌午的泡什麼溫泉呀,分明是借口!
恐怕是沈逸洲生性多疑,肯定會懷疑山洞坍塌是有人要害他,保不齊連所謂的賞賜都是個幌子,不過是製造機會與她當面對質。
「那山洞奴婢之前從未去過並不知道會有危險,說起來二爺這樣的貴人,怎麼會深夜出現在深山老林?還有那天晚上的野人呢?他去哪兒了二爺可知道?」
香穗反問反將了他一軍,沈逸洲眯起了眼睛,認真打量起面前的小丫頭。
巴掌大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滿靈氣,宛若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顧盼流連間帶著幾分青澀,真真別有一番風情。
「爺在問你你反過來問爺,罷了罷了,不跟你一般計較,快過來伺候爺沐浴吧!」沈逸洲脫掉了外衣隨手一扔直接蒙在了香穗頭上,等她氣鼓鼓的把衣裳拽下來,他已經在水池邊上開始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