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妹
雲輕歌避開人群,從春香樓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上了大街后,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裝扮,要是就這麼回去了,雲家的人不出半個時辰,估計就連豬籠都準備好了。
幸好她從美男身上收刮到了一袋銀子。
雲輕歌走進街邊一家成衣店,挑了件顏色比較素的裙子換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差點沒被嚇死。
鏡子里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是誰?都可以去客串午夜凶鈴了!
她吩咐店家打了盆水,將妝容洗去,露出了一張清麗雅緻的小臉。
眉如遠黛,膚色細潤,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尤其是一雙杏眼,清澈如天山雪水,亮的動人心魄。
這……原主明明這麼美!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不用想,都是那個便宜表妹楚月搞的鬼。
整天在她耳邊灌輸,她那個未婚夫侯爺就喜歡打扮艷麗的女子,不喜歡她這一款清湯寡水的清純樣。
真就信了她的邪!
雲輕歌付完錢,朝記憶中的雲府走去。
……
此時,雲府梅院。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你們家小姐呢?」
楚月重重一巴掌甩在雲輕歌的貼身丫鬟羽雲的臉上。
滿院子的下人全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羽雲捂著紅腫的臉,渾身顫抖:「……回表小姐,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怎麼伺候大小姐的?連大小姐去哪兒,你都不知道?還是說……」
楚月說著,忽然蹲下身子,湊近羽雲的耳邊,宛如毒蛇般低語,「她跟野男人私奔去了青樓,讓你替她隱瞞,好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呢。」
羽雲雙眼不可置信,剛想辯解,楚月忽然直起身,眸子染上一抹陰冷。
「身為奴才,竟然連主子的行蹤都不清楚,如此辦事不利,該死!」
說著,一隻腿朝羽雲狠狠踢去。
然而才踢到一半,腿彎處突然被石子打中,剎那間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狼狽的跪在了地上。
「誰?!」楚月憤怒尖叫著要痛打身後之人,手腕就被人狠狠捏住。
等看清來人後,臉上的怒容頓時凝固,劃過一抹心虛,「……輕、輕歌?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被……」
像是想到什麼,立馬收住嘴巴。
這個草包怎麼回來了?!她不是被才被打暈扔進青樓沒多久嗎?
還有……她身上的這幅打扮怎麼回事?
平時塗的跟春香樓的姑娘一樣慘白的死人臉,怎麼突然也洗掉了?
雲輕歌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頓時……掃了一眼楚月的腹部,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表妹,我不過是早上貪玩去了一趟街市,怎麼你活像我不該回來似的?」
楚月心虛的吞了吞口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要是被人發現是她陷害了雲輕歌,以元府當家人,雲輕歌父親元仲殊護短的性格,她這個表小姐,肯定會死的很難看。
她正想著找個借口,忽然視線瞟過雲輕歌脖子處的紅印。
嘴角迅速勾起一抹譏笑。
就算活著回來又怎麼樣,到了那種地方,還能有清白之身。
「大表姐,你脖子上怎麼了?」楚月故作擔憂,叫的很大聲。
原本低下頭去的下人,都伸長了脖子,盯著雲輕歌的脖子看。
「這……?大小姐一夜未歸,不會真的被……」
「大小姐衣服好像也不是原來那身……」
人群中,討論聲四起。
楚月滿意的勾了勾唇,狀似無意的繼續煽風點火,「大表姐,你這印記不會是在春香樓留下的吧?」
春香樓,都知道是煙花場所,而雲輕歌之前對候爺所做不雅之事,雲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是相信了楚月所說。
呵,蠢貨,雲輕歌內心冷笑,她什麼都沒說,楚月就不打自招,本來她還擔心會廢一番口舌,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人頭。
想到這,雲輕歌手臂猛然往前一甩,冷眼看著倒地的楚月,渾身氣勢駭人。
「春香樓?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春香樓?你看見了?」
這樣的雲輕歌,楚月還是第一次見,莫名的一股寒意浸上背脊。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雲輕歌一個草包而已,就算沒人看見,她脖子上的印記也抵賴不掉,雲府主母不會放任不管。
「就算我沒看見又怎麼樣?你脖子上證據確鑿,明明就是跟野男人廝混留下的,你再口齒伶俐也無法抵賴!」楚月手指顫抖,一雙眼睛淬了毒似的看向雲輕歌。
「哦?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沒看見?」雲輕歌凜冽的眼神,步步逼近。
「我……你想幹什麼……」
楚月緊張的亂了方寸,此時的雲輕歌一雙眸子清亮的嚇人。
她一點都不懷疑,她要是敢說謊,雲輕歌就會毫不猶豫扭斷她的脖子。
她本來以為證據確鑿,可以坐死雲輕歌的罪行,沒想到她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啪!
雲輕歌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楚月的臉上,怒斥道:「閨閣之女竟不知羞恥的提這種風月之地。今天,我作為雲府嫡女,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