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皇上留宿紫瑩閣

那宮女一怔，故作鎮定：「奴婢——不明白充衣的話！」

「哦，不明白，怕是到了牢里，便知道了！」

那宮女一見，立刻從身上拿出簪子，便要插進自己脖頸，離王伸出手，將宮女掀翻在地，便有侍衛將她拿下。

「皇上，還覺得杜修容是兇手嗎？」段雲水看著墨風池。

墨風池沒有說話，沉默片刻之後，忽然開口：「晉陞段充衣為淑儀！」皇后微微皺眉，欲言又止，終於還是開了口：「皇上，此事怕是不妥吧，這連升三級，她終還未侍寢……這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今夜段淑儀紫龍殿侍寢！」墨風池悠悠開口。

皇后還欲再說，墨風池悻悻開口：「皇后與其關心合不合規矩，不如好好想想，這後宮為何連朕的孩子也保不住！」

皇后頷首：「臣妾有罪！」

「你是有罪，身為六宮之主，對這些腌臢之事卻束手無策！」

「皇上，臣妾治理後宮二十年，一直合著……」

「好了，朕知道了，皇后自然也是不易……」

墨風池握緊了拳頭，今夜便要侍寢嗎？你便不能安安穩穩在後宮呆著，我只需要再多一點時間……

逸王斜視了離王，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皇上宣布散了，離王率先走出婺源宮，逸王不自覺地追了上去：「四哥，段淑儀今夜侍寢，四哥看著一定很不開心吧！」

「七弟說笑了，自己曾經的側妃如今成了父皇的皇妃，不開心不是很正常！本王擔心，父皇因此落下荒淫的口舌！」他瞥了一眼逸王，「難道逸王很高興父皇竟然收了自己兒子的棄婦！」

「你這一口一個棄婦，怕是誠心對父皇不敬！」

「敬與不敬，自是在心中！」墨滄離不想再與他爭論，「本王想去攬華宮祭拜本王母妃！」

看著墨滄離遠去的背影，逸王若有所思。

段雲水回到紫瑩閣，悻悻做了下來，晚上侍寢，希望他不會是真的。她一轉身，撞在了一個人身上，驚慌抬頭，墨滄離完美的面容呈現在她面前，她四下張望，低聲說著：「離王殿下怎麼在這裡……您這是私闖內殿，要是讓……」

「你，今夜侍寢之後，就真的是父皇的女人了……」

「此刻也是，離王殿下逾矩了！」

「本王……本王只是……如果你願意，今天本王便帶你走……」

「離王殿下，您在說什麼，雲水聽不懂！離王趕緊走吧，如今怕是離王殿下也得喚一聲……」

「你可想好，你難道對本王……一點不在意！」墨滄離打斷她的話。

「不在意，離王殿下再好，也是別人的丈夫，別人孩子的父親！離王請回吧！」段雲水冷冷淡淡地回答，然後沖著外面喊道，「紅木——」

再回頭時，離王已經不見。段雲水舒緩一口氣：「我們註定不是一類人！或許，等你得到你真正想要的……」

暮色蒼茫，夜色漸漸濃重，段雲水有些焦躁，在寢殿內轉著，便聽見皇上駕到的聲音，她蹲身行禮：「嬪妾恭迎皇上！」

隨著一句「平身」，墨風池坐在了軟榻上，看著她：「蔡桓來回，說你不願意遷宮！」

「嬪妾喜歡這紫瑩閣！」段雲水端過茶遞給墨風池。

「嗯，朕有些看不懂你！你是這般聰明，又無欲無求……」

「皇上乃一國之主，雲水愚鈍，怎麼比得過皇上！雲水並不是無欲無求，而是雲水長得比不上她人，自然無權爭寵……皇上以為雲水有多麼清高，如果雲水無欲無求，或者雲水便不會在這裡了。」

「哦，果真……」墨風池注視下，段雲水不自然地別過臉。「段淑儀，你的這雙眼睛很美……」

「離王殿下也曾這麼說過……」段雲水摸著自己的眼睛。

「段淑儀是不是覺得朕很無趣，要和離王爭女子……」

「皇上這個問題咱們不是已經談過了，皇上自然有皇上的用意，雲水明白……」

「你不明白，朕許了別人一個恩澤，剛好朕這皇宮裡也需要你這樣的女人！」

「哦，是離王妃嗎？您和她早就有了協議吧，她替您除了離王，您保她的兒子承襲世子之位。」

「沒錯，當初朕以她腹中孩兒要挾她，她便背叛了離王，梅王妃為了襄王，毒害王府里的孩子，可見，女人的愛情著實可悲！墨風池看著她，眼中有輕蔑。」

「離王愛上官王妃是真的，只是上官王妃卻並不是因為愛離王才嫁給他，而是不得不嫁，自然談不上愛！至於梅王妃，原本她愛的就是襄王，為了襄王，她捨棄尊嚴，乃至自己的生命，本身也是可敬，皇上又如何覺得女人的愛不可靠，難道，這偌大的皇宮，皇上卻不信任，這後宮的妃子們只有皇上一個丈夫，自然各個都是愛皇上的！」

「是嗎，他們又知道他們愛的是誰嗎！」墨風池見段雲水疑惑的看著自己，「朕是皇帝，自然要平衡前朝後宮！」

「嬪妾明白。」

「你從來就不傻，自然想的到！」墨風池覺得和聰明的人聊天很輕鬆。

「皇上謬讚，只是，雲水卻有一事不解，離王殿下曾提醒嬪妾，說皇子之間的事，是皇上的禁忌，雲水一直好奇，皇上廢了太子，而涼王、淳王似乎年齡大了，皇上卻要除去離王，又發配了襄王，著實猜不著，皇上更喜歡誰！」

「放肆！」墨風池臉色頓時改變，嚯地站了起來，「段雲水，你找死！」

「皇上息怒，皇上謬讚了雲水，雲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好奇！朕看你是想替離王打探消息，你肯來這皇宮，不是為了離王！離王如今風度翩翩，而朕不過是一老朽，若是你執意抗旨，朕也是不能強迫……」

「嬪妾為什麼要抗旨，嬪妾在相府里任人宰割，幾位姐妹幾次陷害雲水，倘若有一天雲水能將他們踩在腳下，那該是何等解氣，皇上，您說是嗎？」段雲水面色不改，「雲水沒那麼偉大，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犧牲自己的一切！」

墨風池久久注視她，她那般鎮定，並不像是說謊，或許是真的！「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朕必然給你尊貴，倘若你有異心，朕不會饒過你！」

「是，皇上，天色已晚，您是留宿紫瑩閣還是……」

「替朕寬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