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陳年舊案
在吹了一會兒夜風后，何南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靈魂融合也不知不覺間，復甦了有關艾迪·布洛克妻子案件的記憶。
安妮·韋英……
她在四天前失蹤於下班的路上。
艾迪·布洛克在整整一天聯繫不上她后，便報了警。
然而警方根本調查不到派得上用場的信息。
只能知道，她最後一次被人目擊，是在一家義大利餐館前。給出證詞的是當時在那發傳單的員工。
嘖……
何南皺起眉頭。
紐約的市區，明面上的公共監視攝像頭很少。
據說是人們抗議說它侵犯人權，所以要求將其數量和分佈範圍控制在極其有限的程度——在何南看來，這就是狗屁的說法。
沒了它們的保護，只會影響治安。警方得不到全方位的監控網路，很難查案子。
公民的人身安全該如何保障？
何況，那只是「明面上」的攝像頭啊。
控制在神盾局和FBI這種機構手裡的隱蔽攝像頭要多少有多少。真想侵犯所謂的隱私時，還是輕輕鬆鬆。
這種隱瞞公眾安置的攝像頭拍到的東西都是機密，除非重大案情，否則不會共享給警方。
……而一個毫無身份的市民的失蹤，顯然和重大案情完全掛不上邊。
我想起當時為何接這個無比危險的案子了……
……因為我當時想找出另一個陳年案件的真相，並認為兩起案子之間有聯繫。
其理由便是，安妮·韋英失蹤的區域被我鎖定在了方圓五百米的範圍內，正好和那個陳年案件重合。
可惜，這兩日的案件調查還沒什麼進展。
我得想想明天的破案計劃了……
風險固然有，可和雪莉的想法不同，我覺得承擔它完全值得。
這個案子如果成功解決，不僅能得到一筆可觀的報酬，還可以和艾迪·布洛克關係更進一步。和一個在紐約新聞界小有名氣的記者走得近些，沒有壞處。
而且……
萬一取得重大線索，同時解決兩起案子呢？
那保守計算，一個還是500經驗，我也至少能剛好打滿經驗條，升級再點新的技能。
何南坐在屋檐旁，望著遠處美麗的夜景，陷入深深的思考。
眼下這起案件，還沒太多進展，所以明天只能再去推理的事發地範圍內找找線索：比如有沒有未知的目擊對象能提供證詞。
所以，何南如今真的在嚴肅思考的，其實是那陳年案件的細節。
那是他兩年前剛當偵探時接的第一案，結果最後根本找不到線索，出師不利。
剛開始他還只怪自己初出茅廬能力不足，產生了自我懷疑。在看到他找的其它偵探也紛紛毫無進展后，才釋懷。
……可心裡其實還是一直惦記著這樁懸案的。
新手期的失敗總是會給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不至於耿耿於懷，但就是一有機會將它插個明白，就不想放棄——即便危險，也在所不辭。
如果要問為什麼……那大概就是偵探的尊嚴使然吧。
有一點挺奇怪的……何南對此感到有點毛骨悚然：那就是，完全不知道失蹤者得罪過誰。
甚至，可能根本不是因為報復才導致了案件的發生。
可不可能……這根本就不是黑幫或隨便哪個因為艾迪的曝光而損失慘重的傢伙乾的呢？
只是單純……巧合地，成為了受害者？
畢竟如果你是為了威脅和報復某人才綁架他的家人，那你事後應該和他取得聯絡啊！
你得告訴他，想要家人平安就怎麼怎麼樣，逼他同意你的要求。
或者直接撕票，說這是你做了XX事的後果。
如果什麼動靜都沒有，你真的會解恨嗎？
萬一他把這隻當成一場意外怎麼辦！
那這票不就白乾了。
既然這樣，那就是連環殺手嘍？
……不會就是食罪者乾的吧！
何南越想越覺得——這TM簡直離譜！
如果是的話，恐怕還得感謝迴音搶先反水乾死老大，救我們一命……
否則，咱多半是涼了。
何南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更加冷靜下來，集最大精力讓腦細胞飛轉。
首先排除無差別殺人吧，不然沒法推理了。
因為真正的無差別殺人是很少見的。
連環殺手通常都有作案喜好。
比如著名的開膛手傑克，他就專殺妓女。
而食罪者這種人，看似下手對象五花八門，也實則都有一個共同身份：「罪人」。
……只不過定義完全是食罪者個人下的。
其判斷標準也成迷。
比如給人戴綠帽。
在他眼裡就已經是可以靠殺戮來凈化的罪行了。
好了，仔細想想……
除了失蹤地區一致，並都是已婚女性，這兩人身上還有其它的共同點嗎？
新失蹤的安妮·韋英……
和兩年前失蹤的莉莉婭·海思……
……
何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
所以，不得不啟動另一種目前為止可能性最大的思考方向。
那就是，意外目擊到某種不能為人所知的場面。
於是，被人間蒸發了。
她們目擊的場景應該相同。
有可能是幫派秘密交易，有可能是超級反派在搞什麼陰謀。
我也試過往這個方向思考……但還不是一樣沒線索？
何南嘆了口氣。
如果那裡被哪個幫派控制，那事情就好辦了，直接查他們即可。基本脫不了干係。
可那偏偏還是個比較安全的區域，許多幫派都在這裡有活動，卻都沒什麼影響力——因為神盾局成員在這裡活動眾多，似乎建立了許多秘密前哨。幫派不敢刺激他們。
嗯……
神盾局……
……不太妙，如果她們是被神盾局抓走了，那我要是查得太深，下個消失的就是我了。
他們比黑幫危險多了，而且手段合法不合法都在用，基本上肆無忌憚。
何南通過另一個自己的記憶得知，這個世界的神盾局黑化得特別嚴重。
尼克·弗瑞雖然還是局長，卻已經幾乎毫無實權，完全變成了神盾局幕後掌控者——也就是漫威世界美國高層領導人們的統治工具。
至於DC那邊的政府高層，則擁有阿曼達·沃勒為首領、統率自殺小隊的天眼會來與之抗衡。
兩個宇宙融合后的美國政府，內部呈現極端的分裂狀態，一直進行著骯髒的權力鬥爭。
正因如此，臨時換上的這一任總統，才特意控制選票，找了個只會搞笑的草包。
反正這樣的傀儡才容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