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食罪者藏身處
「金剛狼嗎……危險的傢伙。特A級通緝犯啊。」艾迪·布洛克聽了何南的想法，眉頭緊鎖：「地獄廚房這裡藏了不知道多少超級罪犯……」
「其實我覺得金剛狼肯定不會亂殺人。」何南這次倒是沒被嚇著：「那些黑幫比他危險多了。」
「誰知道呢。」從下車起便一直沉默的宮野志保此時開了口：「還是小心些吧。變種人里罪犯的比例確實太高了。更別提還有變種人兄弟會這種恐怖組織了……前些天還在西海岸炸了一艘游輪。」
變種人兄弟會——那是萬磁王率領的變種人團體，宗旨是將變種人從人類的歧視和迫害中解放，創立屬於變種人自己的國度。採用的鬥爭手段十分激進，時常爆發流血事件，因此被人類社會定義為恐怖組織。
而X教授率領的X戰警，則希望與人類和平共處，並不斷從各種威脅下保護人類。然而他們的行為也是吃力不討好，依然被絕大部分人類敵視。
「相比變種人瘋子的威脅，還是眼前的更為實際。」艾迪·布洛克進入另一個拐角，來到最近的院落前深吸了一口氣：「這裡就是食罪者——」
「——停！再靠近就開槍了！」突然，從三樓那幾乎完全被窗帘遮蔽的窗子上探出一個黑人，手裡拿著把消音狙擊槍：「退後！」
艾迪立即停下了探向柵欄的手，朝後退去。
「你們來幹什麼？」那黑人用槍來回瞄著幾人，大聲問道。
「來討論聖經的。」艾迪鎮定地如此回答。
「……是嗎？進來吧。」黑人聽他這麼說，語氣略有緩和，但依然盯著艾迪脖子上的攝像機：「讓我看見你偷偷用那玩意，你就死定了。」
暗號居然跟聖經有關嗎……果然符合食罪者的風格。
何南跟隨艾迪進入院落，心底如此想道。
畢竟，食罪者之所以開始用殺人的方法「消除」別人的罪孽，就是因為從聖經中得到了啟發：它裡面記載了一種如此消除罪惡的儀式。
然而如此著迷於聖經的他卻根本沒看懂那段內容只適用於特定的情形之下。
三人來到了房門前，很快它便被另一個背著長柄十字弓、戴著尖刺拳套的蒙面守衛開啟，並為他們帶起路來。
他的打扮，引起了何南的注意。
懲罰者的標誌圖案，是一個造型特殊的骷髏頭。
而這位守衛的頭罩，看上去像是在這種骷髏頭上打了個X。如此明顯的敵對意味，顯然此人與懲罰者有仇。
蒙面角色在漫威里通常都不簡單……這大概也是個超級反派……
何南鎮定了一下情緒，告訴自己別慌——目前應該沒有跟他敵對的理由。
這間房子之前顯然是荒廢的。食罪者和他的同夥只是臨時駐紮進來。
證據是周圍破敗積灰的腐朽環境。
走在那腐朽的木地板上，便能清晰聽到吱吱呀呀的聲響。彷彿它們隨時會斷裂。
臟髒的地毯，絨毛已經板結、僵硬。還殘留著不知多久前的昏暗血漬和煙頭灼燒出的圓洞。
許多有窗帘的窗子都關閉著，被遮得嚴嚴實實。
沒窗帘的那些，則被簡單釘上了幾塊木板，手法粗暴無比，彰顯出施工者極度匱乏的耐心。
……？
何南走著走著，眼角的餘光突然望見一個屋門半遮半掩的房間。
裡面的衣櫃在緩緩滲血。
「繼續走，別到處瞎看。」帶路的那位蒙面守衛發出一陣低聲的冷笑，頭都沒回的發出提醒：「還是說……你就這麼好奇，小子？那想不想進去看看？」
「我什麼都沒看見。」何南立即強壓慌亂，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是嘛……那就好。」他哼了一聲：「……順便提下，剛剛沒沒收你們的武器，是老大要求的。說是想讓你們放鬆些，證明我們的誠意——但我還想補充的是，這完全是因為你們這種貨色敢動手馬上就會被他打成篩子。所以這位小姐，你的手最好從兜里拿出來，別放在那該死的玩具上來刺激他！」
顯然，他指的是雪莉的手槍。
「我習慣把手插在兜里而已。」宮野志保面不改色的將雙手放了出來：「不過感謝提醒。」
雪莉的手槍不止一把……何南新的記憶這樣告訴他：她在袖口和靴子里都藏了微型手槍。
遇到危險時不怕沒有後手。
與之相比，自己就比較實在了。
拿到麻醉手錶前就一把手槍，被繳械就只剩個手電筒能當武器了。
「好了……老大就在前面等你們，進去吧。」蒙面守衛停下腳步，倚在牆邊點起一根煙來：「如果你們跟老大談妥了，那待會我們還可以再聊聊……有個跟托尼·斯塔克有關的黑料，你們會感興趣的。」
「猜猜那位千億富豪願意花多少錢買你們閉嘴？這就看你們的想象力了。當然，願意公布出去的話也隨你們便，消息來源保證可靠。」他深吸了一口煙，發出乾巴巴的陰沉笑聲：「很誘人，是吧？只要幫我把環球日報里一份檔案拷貝下發過來，咱們就成交——哦，別擔心，你們不是那兒的員工嗎？加個夜班，很容易得手的。」
似乎他把三人都當在環球日報任職的記者了。
但無論如何，這著實提起了何南的興趣——鋼鐵俠的黑料？
又是跟他在外到處沾花惹草有關嗎？如果沒錯，那這甚至算不上是個新聞：誰還不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呢！
與何南一樣，艾迪·弗蘭克聽了也稍微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但畢竟因為妻子身陷危險、自己還馬上要會面危險的連環殺手，這位記者的表情馬上又被不安和壓抑所吞沒，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之後再談。
「哼哼哼……沒錯，好好考慮下吧。我骨刺一向講信譽，至少在地獄廚房，可找不到像我這麼誠實的惡棍了。」名叫骨刺的蒙面守衛又低聲笑了笑，轉過頭，不再關注前去敲響屋門的三人。
咚咚。
「你好？我是艾迪·布洛克！」
沒有回應。
「食罪者先生……？請問你在裡面嗎？」
咚咚咚。
第二次敲門，還是沒回應。
「呃……打擾了，先生，我們進來了——咦？」
艾迪·布洛克扭了扭門把手，卻發現它根本打不開。
「上鎖了……？」何南湊近把手，也試了試，心中頓感不妙。
……不會吧。
難道……？死神光環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