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斯塔克先生
「……確實，這一定程度上存在破綻。」宮野志保也覺得有理：「所以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樣，事情就有意思了……寄件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沒死呢？」
「不好說啊……還是得看看白天鵝那邊能找到什麼線索。」何南緩緩駛出停車位，皺起眉頭：「有可能寄件人得知的信息也有誤，但我更傾向於認為不存在那麼多巧合。他大概是故意拿這些信息騙我們按這個軌跡查下去……反正最終結果都指向象棋大師。」
「所以你意思是，照片只是為了方便我們調查才放進來的？」
「只是一種可能性罷了。」何南無法完全確定。
半小時后，他們驅車來到了白天鵝孤兒院前。
正好看到有一大堆記者和攝影師正蜂擁而入，似乎在拍攝什麼重磅人物的造訪。
「你猜是誰來了？」何南看了看街邊停著的一輛長款豪車，饒有興緻地轉而問向雪莉。
「不是很有興趣。」雪莉一臉的無聊：「哪個大慈善家吧……或者市長候選人中的一位。現在可是選舉的緊要關頭，大家都在拚命作秀。」
「我猜也是候選人之一。」何南緩緩停住車子，開門而下：「說不定還是諾曼·奧斯本呢。」
「到哪都能看見他，已經有點厭倦了。」雪莉的表情似乎更無聊了：「高頻率的廣告轟炸，讓我已經無法忘記那個傢伙的臉了。真不知道這算不算英明的決策……曝光超過一定限度反而會招致反感的吧？」
「但這樣確實能保證你想到市長候選人時，第一反應就是諾曼·奧斯本——甚至可能想不出第二個能給你留下如此深刻印象的候選者。」何南聳了聳肩：「洗腦式營銷，有利有弊。被奧斯本這種公眾形象好得不得了的傢伙用上，就幾乎只有利的一面了……好印象被反覆強化，你會獲得更好的印象。壞印象嘛……正好相反，可反正也沒幾個人討厭這老鬼。」
「是啊……哦，看來我們知道那人是誰了。」雪莉走近人群，聽到那些記者爭先恐後的發言，露出迷之微笑：「紐約最上流的花花公子。」
「不是吧……居然是他？」何南驚愕地走近：「有些意外……但好像完全不該意外的。斯塔克基金會是紐約做慈善力度最大的公益團體之一了。」
其它能與之相提並論的，便是奧斯本集團的奧氏基金會，金並的菲斯克基金會，和馬丁·李（黑暗人格為底片先生）的FEAST基金會。
如今韋恩集團的韋恩基金也進入了紐約，不過畢竟是外來戶，還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
既然能近距離看到鋼鐵俠本人，何南自然充滿興趣，可惜那幫記者和攝影師把他圍得太圓了，根本看不清。
只能聽到，記者們接二連三的對托尼·斯塔克提出問題。
「斯塔克先生！聽說你接下來將加大對教育事業的慈善投入，請問是真的嗎？」
「我在三天前回答過這個問題了，你們這些記者為什麼都喜歡問一樣的問題？」斯塔克瞥了記者一眼，不再理會。
「斯塔克先生，現在有這樣一種看法，就是說如果你參選市長，那諾曼·奧斯本將迎來勁敵。對此你有何評論？」
「哦，我還能說什麼呢？人人都愛斯塔克！但我對從政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會耽誤我享受生活罷了——你想天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對公民撒謊嗎？我可懶得去演這套把戲。」
「請問你剛剛的發言可以理解為在嘲諷奧斯本先生、將他比作小人嗎？」另一位記者將話筒興奮地塞到了他嘴前。
「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鋼鐵俠扒開記者的手臂，微微調整了一下墨鏡的高度：「還有，別用你那沾滿唾沫的髒兮兮話筒擋在我的面前。隔著墨鏡我都能看出它至少三天沒擦。」
「奧斯本先生說上任后要重新推動《超級英雄註冊法案》出台，請問你能否分別站在個人與鋼鐵俠的立場上評價一下這則法案呢？」
「首先！小子，聽好了——我，就是鋼鐵俠。」斯塔克指了指他，嚴肅地說道：「然後，我已經數不清這個月以來被問過多少次這愚蠢的問題了——無可奉告！這個詞很難聽懂嗎？如果英語不好我建議你學學，紐約這邊用得可不少！好了，你們這幫煩人的媒體，我一下車就像群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圍過來，只會問些毫無新意的屁話！沒什麼事的話都散開好不好？你們就那麼閑嗎？這座城裡就我一個億萬富翁？」
當然不止你一個……何南聽了以後，在心裡想道：不過他們都沒你這麼受矚目啊。
「你猜斯塔克對註冊法案究竟什麼態度。」雪莉站在一旁，饒有興緻地看著這一切，低聲問向何南：「史蒂夫·羅傑斯（美國隊長）一直旗幟鮮明的反對啊……可鋼鐵俠始終沒明確表態。」
「我感覺他也是不支持的。」何南回憶著漫威漫畫里復仇者內戰的背景，如此說道：「但輿論要是逼到一定程度，就不好說了。可能會象徵性先把協議簽了，然後慢慢修訂條款，讓它對超級英雄越來越寬鬆，直至失去實質約束力、變成一張廢紙而已。」
「聽上去像是大資本家一貫的作風。」雪莉呵呵一笑：「斯塔克從孤兒院正面進去了啊……我們也跟在後面嗎？」
「好主意。」何南指了指院子另一邊：「或者……我們也可以走側門，更清凈些。」
「那就走那邊吧。」雪莉整理了一下裙擺，率先動起身來：「你猜托尼·斯塔克來這兒幹嘛？」
「看看白天鵝經營狀況如何吧……投個資什麼的。」何南稍有遲疑，如此猜測到：「這孤兒院，他此前可能也投了不少錢？總之不太可能跟我們在查的案子有關。」
「但是個好機會。」雪莉嘴角微微上揚：「斯塔克這麼大的人物，院長肯定要親自接見吧……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辦公室。所以……」
「……沒錯。」何南讚許地點點頭：「所以我們的動作得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