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我一定會殺了你
深夜,一道身影快速從端府的牆壁飛出,迅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今天是初一,正是她身體內開始慢慢變得灼熱的開始,可她卻覺得今天痛楚像是初二灼熱最鼎盛的時候。
她身體內的變化一再的提醒著自己,赤炎掌的毒已經不被冷凝所控制,這樣的灼熱會一天天的加劇,會一天天變得漫長,直到她被折磨致死。
冰冷的冷水中,她已經浸泡了幾個時辰,身子已經凍的發青,嘴唇也變成慘白,她才覺得身體里的那種灼熱的痛稍稍減輕了一些。
直到冰冷的水漸漸變溫,她伸出白皙的手臂將一旁準備好的冰塊再次倒入水中,反覆多次,被凍得的發紫的身體像是覆了一層的冰霜,意識也漸漸的變得不清晰。
一道身影無聲的接近她。
端語凝感覺到屋內氣息的變化,模糊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但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渾身緊繃起來,手掌凝聚內力,但來人比她動作快了很多,只是衣袖輕揚,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動。
待她看清眼前的人,他已經將她被凍得發紫的身子放在榻上。
「是你。」
「不要說話,更不要妄想再運內力,除非你真的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升起。」來人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讓她緊皺起眉頭,他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你滾開,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她現在光裸著身子,而她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這種被羞辱的感覺讓她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狠狠扎進他的胸口。
「等你有力氣能殺了我再說吧。」冰冷的銀色面具后的聲音特別的冰冷,扶起她的身子運功在雙掌中,將自己身上的內力渡給她。
她一瞬間感覺到身體里那股冰冷的內力將她身體里灼熱的痛楚覆蓋住,感覺特別的舒服。
一炷香后,她的身體里那種灼熱的痛楚完全消失,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漸漸握成拳,回身一掌襲向他。
他身子向後仰避開她迎面的一掌,另一隻手快速的握住她的手,她的身子前傾,他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身,身子瞬間壓在她的身上,雙手將她的手腕緊握著高舉過頭頂,銀色的面具貼緊著她的臉,面具后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的眼。
她光裸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就在她的鼻息間,此時她是又羞又惱,鳳眼大睜的瞪著他,慘白的嘴唇微啟,「放開我,不然我……」
「一定會殺了我是嗎?本座剛剛才救了你,你就要殺我,你還是真是忘恩負義的女人。」
「誰讓你救我的?我有求你救我嗎?放開我。」她怒視著他,身子用力的掙扎著。
望著她的目光更加的深邃,就連聲音都變得暗啞,「凝兒,不要動。」
他的目光瞬間讓她閉上嘴,身體不敢亂動,雖然前一世和這一世她都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但他眼中的變化和他身體上的變化,讓她清楚再亂動的後果,也讓她更加確信自己一定要殺了這個該死的男人。
一手緊握著她兩隻手臂,一手摘下臉上的面具。
端語凝看著他這張臉不由的道:「妖孽。」
「本座知道你很滿意我這張臉。」他的頭漸漸伏下,靠在她的白皙的肩頭,微閉上雙眼深深的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這種香味和女人身上那種胭脂水粉不一樣,很特別,卻也很香。
「凝兒身上的香味真是好聞。」
她恨得咬牙切齒的,現在的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就這樣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他的氣息在她的脖頸間,她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她還什麼都做不了,何時自己這樣窩囊過,她發誓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殺了他。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的頭微微從她的脖頸上抬起,湊近她的耳畔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凝兒告訴我,你為何會中了赤炎掌?」
她的雙眼頓時瞪大,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竟然……竟然含住她的耳垂,白皙的臉頰上蒙上一層紅暈,雙手緊握成拳。
「你……」
「凝兒是不肯說嗎?那本座也可以不問,本座有耐心等著你主動將一切都告訴我。」
他的聲音暗啞,身下的女人光滑白皙的肌膚像是絲滑的牛奶一般,讓他捨不得放開她,摟著她腰身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撫摸著,一點點輕輕的揉捏著,他從來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種慾望,好像是只要碰觸到她,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甚至是想要得到她的全部,他不知道自己這種感覺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忤逆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本事可以讓他都驚嘆,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心狠手辣到如此程度,她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好奇,讓他想要將她據為己有。
隨著他的冰冷的手掌一點點的向上撫摸著她的肌膚,她渾身的毛細孔都張開,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發麻,每一根頭髮都要立起來,暗暗運功於掌中,手腕剛剛動了一下,就被他雙手包住她整個手掌,他的手掌很大,帶著一絲涼意。
妖孽一般的臉抬起,深邃的雙眸凝視著她帶著怒意的雙眼,「凝兒還真是不聽話,你現在體內里的毒只是暫時被本座壓制住,如果你運功就等於你再次催動了體內的毒,本座可捨不得你在去冰冷的水中泡著。」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抑著胸口不斷升起的怒意,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眼中的淺淺的笑意,她覺得他根本就是有意在整她,看到她無助的樣子他心裡應該樂開了花吧,可她偏不讓他得意。
見她眼中的怒意加深,他也知道見好就收,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她的身子裹住,心情甚是愉悅,「凝兒現在可是本座的人了,難道不想知道本座的名字嗎?想知道嗎?」
她嘴角微微揚起,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一個將死之人,我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剎那間她手中不知何時握住的匕首刺入他胸口的位置上,嘴角邊那抹淡漠的淺笑甚是動人,竟是讓他看呆了,任她手中的匕首一寸寸的刺入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