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困惑不解
錢老三喜滋滋地說:「老爺,你要是因錢婉茹去長安之事犯愁,氣出病來的,那就好辦嘍。我會讓你立即痊癒的。」
錢老五悶悶不樂道:「你是我家的打雜的,又不是神醫扁鵲,豈能讓我立即病好呢?」
錢老三喜笑顏開道:「不用藥到就會病除的。聽了我的好信息,你便渾身輕鬆啦。錢婉茹不去長安了,決定做我的關門弟子嘍,明天就開始跟著我學武功,並且下決心慢慢忘卻寒東琅,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令郎結婚生子哉,這下你可以起卧榻吃飯去了吧!」
錢老五驚喜道:「真的嗎?你的消息哪來的?不會又是騙我的吧!」
「沒有騙你,你是我爹,怎麼好意思欺騙你呢?我留在你身邊做個孝女,一邊學武功,一邊結婚生子,讓你做外公,好好享受天倫之樂。膳堂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午餐,趕快起來吃飯去嘍。」錢婉茹一邊說,一邊急忙去扶著錢老五朝膳堂走去。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錢老三突然說:「我覺得包仲佲的令郎不錯,只是年齡有點差距,不然,可以做你家的姑爺哎。」
錢老五搖搖頭道:「不行,門不當戶不對的,包仲佲是怡紅樓的老闆,包幽竹不會武功,配不上我的錢婉茹。」
錢老三沉思了一忽兒說:「噢,老爺言之有理,那我覺得賈亦寒的令郎賈洛軒蠻不錯的,賈臻銍去了長安,家裡就只有賈洛軒和賈凌鳳兄妹倆了。賈洛軒會武功,也會裁縫,況且有一個舅舅是游騎將軍,你家開飯莊,他家開布店裁縫。衣食住行裡面,你們位居一二了,可謂是門當戶對的兩家,要是錢婉茹同意,我可以去提親哉。」
錢婉茹筷子一蹬道:「甭你們操心的,賈凌鳳也去參加女子精英隊了,為啥我不能參加啊?」
錢老五放下筷子說:「他家去了兩個,還有一個賈洛軒兒子啊!你和婉瑩都去了,我豈非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家老人了嗎?你要是執意想去,我也不勉強,權當自己已經死了,行屍走肉般地活著,過幾天算幾天,想不通的時候早點去陪你娘,這下你該滿意了吧!」隨即怒瞪了她一眼,氣鼓鼓了離開了膳堂。
錢老三唉聲嘆氣道:「剛才說得好好的,你怎麼又惹你爹一肚子氣了呢?你就不能乖順點嗎?寒東琅比你爹還打緊嗎?別忘了,人世間最要緊的是親情,而非愛情。愛情是個水中月,晨曦霧的東西,轉瞬間就會消逝得無影無蹤。就像你愛上寒東琅,終究還是要分手的。趕快去哄著你爹回來吃飯,不然,我也懶得理你了。出爾反爾的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還有誠信可言嗎?你連生你養你,既當爹又當娘,一手將你拉扯大的親人都敢糊弄,還能放過旁人嗎?」
錢婉茹靈機一動道:「你答應替我辦一件事,我便去請爹回來吃飯。」
錢老三急忙說:「什麼事兒,只要我能辦得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錢婉茹微笑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是叫你做個月老,我看上了平江州官署里的一個人,你若是能幫我說媒,且能玉成,我從今往後再也不提及去長安之事了,安心做個孝女,給錢家生兒育女,繁衍後代,怎麼樣?」
錢老三頗為驚訝地問:「你的胃口不少哩,居然想攀高枝,你的年齡也不少了,誰跟你旗鼓相當啊?」
錢婉茹神秘一笑道:「誰武功最好就是誰,你不妨去找宇文思試探試探,若是能成功,從今往後一切行動聽你指揮得啦。」
錢老三慌忙說:「行,口說無憑,你要立字據給我,以免你出爾反爾。」
錢婉茹樂呵呵道:「沒問題,現在就去書房寫給你。」
兩個人去了書房,錢婉茹真的寫下了承諾書遞給錢老三,錢老三看完承諾書,大聲說:「你寫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說只要我將你搞定心上人,你便不再去長安了,安心做個賢妻良母,做個孝女。若是你想要的人看不上你,你便去長安嗎?」
錢婉茹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是的。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他們後天走,我就跟著他們同時前往。女子精英隊里沒有人能趕超我的武功絕技,我肯定能獲得皇上的讚賞,說不定能被皇上欣賞而納妾呢。」
錢老三苦笑道:「你的野心很大,只怕失望更大。不屬於你的東西千萬別做白日夢,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好自為之!」
錢婉茹不耐煩地說:「你去還是不去呀?活到二十歲了,怎麼做人還需要你教我嗎?」
錢老三點點頭說:「那倒是,這就去嘍,靜候佳音吧!」
錢婉茹見他真的出去了,連忙去找錢老五。
錢老五在卧室里寫著什麼材料,聽見婉茹的敲門聲,連忙大聲道:「婉茹嗎?爹忙著有事,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個兒做決定,爹不摻和了。」
錢婉茹溫婉地說:「爹,對不起,剛才冒犯你了,請寬恕女兒的不孝,快出來吃飯啊!餓壞了身子會拖累我的。你常說膝下無子,不想給我帶來任何麻煩,一定要保養好身體,今天怎麼轉眼就忘了呢?你不希望錢家子孫滿堂,好好享受一番天倫之樂嗎?你希望女兒長年累月服侍一位病人嗎?」
錢老五憂傷地問:「你真的不去長安了嗎?現在我想清楚了,你以後的路長著哩,我不想做一個自私的爹,你想去哪裡儘管去好嘞,只要你過得開心快樂,爹也就心滿意足了,絕不干擾你的任何決定。你以後是否嫁人,爹也不再顧問了,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吧!」
錢婉茹扶著他的手臂說:「爹,你別跟我賭氣了,我哪兒都不去,此生不離不棄地守在爹身邊,並要找個好郎君為錢家傳宗接代,今年無論如何要將自己嫁出去的,你等著喜訊的到來。現在馬上去吃飯,隨後去洗把臉,換套衣服打扮打扮,待會兒有貴客駕到的,千萬別給聚龍齋打臉,給你自己以及我丟臉哦。
錢老五緊張地問:「莫非你的心上人要來見我啦。從沒聽你提及過,到底是哪位?該不會又是寒東琅吧!穹隆城大街上議論紛紛,人們都戳著你的脊梁骨怒罵,街坊鄰居在背地裡嘲笑我,你焉會不知呢?寒東琅可是有妻妾的人兒,年齡又大了十幾歲,況且跟冷月寒星不清不楚的,你若是嫁給他,爹不給你置辦嫁妝,更別說辦喜酒嘞。爹的顏面也會被你丟盡,胃口也沒有了,還談什麼用膳呀?氣都氣飽了。」
錢婉茹樂呵呵道:「不是寒東琅,你生的女兒並不傻,不會給你丟臉的,先去吃飯,吃了飯謎底就揭曉嘍。」
錢老五嗯了一聲,站起來說:「只要你不去長安,找的婆家不是寒東琅,爹心裡就踏實嘍。等你成家后,這個家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你打理,我也聽你指揮得啦,這就吃飯去嘍。」
錢婉茹看著父親歡天喜地的樣子,心裡突然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見他去了膳堂,急忙折回整理房間疊被子。拿起枕頭放好,突然瞧見枕頭底下藏著幾張紙,慌忙拿出來展開閱讀。
躍入眼帘的六個字「錢老五的遺囑」嚇得錢婉茹心驚肉跳的,急忙看下去。看完所有內容,才知道爹將錢家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了自己,妹妹錢婉瑩的身份引起了父親的猜疑,一無所有。她如今要去長安,爹反而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而自己也渾身釋然了。
可轉而一想,爹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要寫這份遺囑呢?莫非真如宇文思所言,爹得了絕症,可是飲食起居一切正常,照樣每天練習武功,體力絲毫不減當年,不可能得了癌症啊!要麼當面問他,要麼將遺囑放回原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得啦。隨即將遺囑放回枕頭底下壓著,若無其事地離開了父親的卧室,朝著膳堂走去。瞧見父親在喜滋滋地吃著飯菜,一聲不響地回到自己的書房看書。
「嘟嘟嘟」的敲門聲此起彼伏,錢婉茹連忙將武功秘籍藏起來,然後去開門。瞧見錢老三站在門口,笑吟吟地瞅著自己,急忙伸手道:「快請進坐下說。」
錢老三跨進房裡掃視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錢婉茹鄭重其事地說:「你要找的人有兩個,不知你喜歡的是哪一個,你要跟我實話實說,我才可以直截了當地去說媒。」
錢婉茹嫣然一笑道:「哪兩個,請報上名來,我再告訴你兩情相悅的那一位,然後你立刻去他家說媒,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丟了聚龍齋的顏面,你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的,即便有我爹罩著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錢老三緊張地問:「錢家大小姐,你說得那麼嚴重幹嗎?事情還沒開始,你便嚇得我渾身顫抖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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