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偶然得之
左安銘瞪著他問:「我昨晚問過你和任幽蘭,你倆都說是冷牡丹的,可是今天上午穹隆城裡的老百姓,尤其是寒晨星的粉絲,都說昨晚演唱者是名副其實的寒晨星,絕對不是冷牡丹,話都說得斬釘截鐵的,我也被搞暈了。因我聽不出到底是誰的歌聲,大同小異的,根本分辨不出來哩。」
宇文思盯著包仲佲嚴肅地問:「據我觀察,你剛才不是去官署,而是去找寒晨星,抑或是任幽蘭,你膽敢說不是。」
包仲佲臉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不是就是不是,明人不做暗事,我真的去找寒東琅核實真假,然後再看具體情況決定是否去尋找寒晨星。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任幽蘭直到演出結束才離開怡紅樓的,冷月寒星昨晚住在小燕子的卧室里,今早卯時離開怡紅樓,你們遲到了半個時辰,若是早點過來就已經碰見她了,真假就見分曉嘍,可惜擦肩而過了,連我也沒碰見她哎,莫非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啊!看來與大理正情深緣淺吶。」
寒東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感覺不像是撒謊的模樣兒,轉頭盯著左安銘,一聲不響地凝視著他。
左安銘不耐煩地問:「你怎麼怒氣沖沖地瞪著我呀?莫非懷疑我撒謊。」
寒東琅反問道:「你說呢?想撇清你跟寒晨星沒有私下會面,那就儘快找到寒晨星,讓謊言不攻自破,咋樣?」
左安銘搖搖頭道:「我沒有這個能耐,沒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緊,還是發揮好你自己的聰明才智吧!」
宇文思打岔道:「你倆抬什麼扛呀?包仲佲,我們不想撕破臉皮,你還是乖乖地道出真相吧!畢竟是你親自高薪聘請來的歌唱演員,你說沒有見到寒晨星,不知道真假,誰信呢?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耍嗎?」
包仲佲脖子一伸道:「不是我去請來的,是任幽蘭託人賣面子才請到的歌唱演員,薪水是我支付給任幽蘭,再由任幽蘭交給演員的。若信不過我,你們就直接去找任幽蘭核實好了,她昨晚住在幽蘭書院的。按她的生活習慣,肯定還在家裡睡懶覺的,趕快過去還來得及。」
宇文思手一揮道:「暫且信你一次,走,去幽蘭書院。」
寒東琅一聲不響地出門下樓,宇文思見他跑步前進了,急忙拉著左安銘說:「趕快跟著他,看他往哪裡跑?」
左安銘急急忙忙地奔下樓,朝著大街上跑去,忽見寒東琅拐進了糕餅店,連忙轉身瞅著宇文思說:「大理正去了孟塵緣的糕餅店,不知道幹什麼?」
宇文思連忙說:「好,我們也去糕餅店吧!」
左安銘急忙跑進糕餅店,孟塵緣驚訝地問:「上佐司馬,瞧你氣喘吁吁地跑進門,找誰呀?」
宇文思急忙說:「寒東琅先來一步了,我們找寒東琅有事商量。」
孟塵緣眉頭一皺道:「寒東琅去長安了,你怎麼跑到我這裡找他呀?剛才沒有人進來,就我和何湘凌在此,她去膳堂忙乎了,麵粉配料都沒有了,今天糕餅也沒做,明天去進麵粉食物的。」
宇文思哈哈大笑道:「你的店裡三教九流的人物進進出出,絡繹不絕的,耳聽四面八方,寒東琅回到了平江州官署,你豈會不知?剛才跨進了你的店裡,豈會沒見到,不管你想蒙誰,都不能蒙我們官署里的人吧!」
孟塵緣也哈哈大笑道:「我耳朵不聾,眼睛雪亮,一個大活人進來,豈會聽不見,看不到,如不信我所言,那就請你們去搜查所有的房間和角落吧!」
左安銘嗯了一聲隨即去了樓上,宇文思去了膳堂,瞥見何湘凌在打掃衛生,急忙喊道:「商賈娘挺忙碌的哩,今日有無客人光臨你店呀?」
何湘凌忙著擦窗門,仰頭說:「今日沒營業,何來客人呀?宇刺史大人,你來找我有何見教呀?」
宇文思低聲問:「你家未來的親戚光臨了,你不知道嗎?」
何湘凌停下手中的活兒問:「哪來的親戚呀?今日的店裡最冷清的啦,就我夫妻兩人哎,你想問什麼就直截了當說出來便是。」
宇文思靠近她說:「寒東琅在你家樓上與寒晨星約會,你不給他倆燒壺茶嗎?」
何湘凌緊張地問:「寒晨星不是死了嗎?怎麼約會呀?與她的魂靈樓台會嗎?樓上那位女子不是寒晨星,但是長相酷似寒晨星,第一眼見到她,我差一點兒喊出寒晨星的名字來喲。」
宇文思警覺地問:「是冷牡丹,藝名跟寒晨星一樣,也叫冷月寒星,這次來怡紅樓開演唱會的,還沒回去嗎?」
何湘凌猶豫了一會兒問:「你怎麼知道她叫冷牡丹呀?我不曉得她的名字,你自己去樓上第三間看一下,不知回去了沒有?」
宇文思嗯了一聲說:「寒東琅在跟冷牡丹約會,我不方便上樓打擾哎。」
何湘凌緊張地問:「什麼,寒東琅不是去長安了嗎?豈會跟冷牡丹約會呀?他怎麼會認識冷牡丹呢?樓上那位女子進出都是一個人的,來過幾次了,都住在我店裡的,從沒見過她帶過男人出入。你別以為唱歌的女子都是風塵女子哎,看她的模樣兒,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你切不可打她的主意哦。」
宇文思苦笑道:「瞧你這話說得,我是個拈花惹草的人兒嗎?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請問寒東琅在哪裡?你叫他出來。」
何湘凌大聲喊叫:「孟塵緣,你來一下膳堂,有人找你問話呢。」
孟塵緣聞聲跑進了膳堂,瞪著宇文思問:「你怎麼好意思擅自闖進膳堂呢?我內人正在清理打掃衛生,有什麼事直接問我便是了。左安銘正在翻箱倒櫃的找人,將房間里的大柜子都查了遍哎。」
何湘凌大聲問:「孟塵緣,是不是寒東琅長安回來了,迫不及待地跑到我們的客棧里,如今正在樓上跟那個唱歌的在卿卿我我呀?」
孟塵緣呵斥道:「你那隻眼睛看見寒東琅進了我們家呀?多年的夫妻了,還信不過我嗎?」
何湘凌正想大聲反詰的,忽然聽見外面有人說:「寒東琅在幽蘭書院,正在和任幽蘭大吵大鬧哩,請宇刺史等人過去勸架。」
宇文思聽見門外郎亦秋的聲音,急忙出來問:「郎亦秋,你親眼看見寒東琅跟任幽蘭在吵架嗎?」
郎亦秋搖搖手道:「那倒沒有,是觀眾過來喊叫的,剛巧我在官署大門口聽見,聽說你和左安銘來了這裡,我便追來請你去解圍。」
宇文思靠近他耳語道:「寒東琅在這裡,正在跟人約會,也許有人來個調虎離山計,攪亂我們的視線。不信,你去樓上查找個遍。」
身後左安銘過來說:「沒有寒東琅,我們剛才是不是看錯人了。不過,第三間房門閂關著,裡面肯定有人,但沒有聲音,我透過門縫一瞧,好像是女子的東西放著,但看不見人哎。」
宇文思急忙說:「看不見人不等於人沒在房內,門閂關著也不等於房裡有人。說不定是障眼法,畢竟房頂閣樓可以藏人的,也可以進出的。我們不妨爬上閣樓去觀察一下。」
左安銘連忙說:「你能想到的地方,我也早就想到了,仔仔細細查了遍,只差掀開房頂了,壓根就沒有人,唯有孟塵緣夫妻兩個人在家哎。」
宇文思手一揮道:「走,去幽蘭書院。」
左安銘搖搖頭道:「寒東琅肯定不在幽蘭書院的,我和宇文思親眼目睹他進了糕餅店,這間房子也許有地下室,孟塵緣若是經得起考驗,就打開所有能藏人的地方讓我們搜查,怎麼樣?」
孟塵緣厲聲道:「這間房子住了幾十年,一直沒發現有地下室,不信,你們派內行人來儘管搜查,若是在我的房內找到了寒東琅跟某人在約會,那我立即將房子恭送給平江州官署,我去長安何湘凌的老家謀生好嘞。」
左安銘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你孟商賈是個言既出行必果的人兒,但在關鍵時刻,我們不得不提防你其中有詐。」
郎亦秋打岔道:「你們甭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那邊正吵得不可開交哩。要麼宇刺史和左司馬其中去一個幽蘭書院,咋樣?我留在這裡。」
宇文思連忙說:「我這就去,你們兩個留下來觀察動靜,沒有我的指示不許離開此地。」
左安銘趕忙問:「是否在此等你回來了,我們才可離開呀?」
宇文思連忙說;「也行!你們在這裡來個房頂掀翻試試看,憑我的第六感管,寒東琅興許在暗處盯著我們呢。」
郎亦秋急忙說:「你趕快過去吧!這裡有我呢。」
宇文思迅即奪門而去。郎亦秋和左安銘急忙跑向樓上,找到了一把梯子,連忙爬上房頂,可是沒有寒東琅,卻瞧見有人爬過的痕迹,四周檢查了一遍,都釘著結實的木板條,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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