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暗遭毒手
宇文思氣餒地說:「我們已經儘力了,你當時沒有告訴我們到底有幾個兄弟姐妹,不然,我們就靠近她仔細審查她的花容月貌哎。」
寒東琅輕聲道:「即便是雙胞胎長相也會略微不同的,何況不是呢。你們怎麼不去靠近她自己審閱一番,便立即返回了呢。」
左安銘疑慮重重道:「寒晨星會不會受到意外的刺激而得了失憶症啊!相貌簡直是同一個人,我們四個人都以為找到了真正的寒晨星,你們全家可以團聚了,可是經過談話,卻發現不是本人,心懷疑惑,我和宇刺史立即跑回來問你真相了。」
寒東琅憂心忡忡道:「分開的這段時間裡,寒晨星有沒有遇到意外的傷害和刺激,我也不曾清楚,誰知她有無得了失憶症啊?要麼我們現在折回寒山寺看看,她身上有一個不易發現的胎記,我看了后就知道是不是本人了。」
宇文思瞅著左安銘,左安銘急忙問:「你看著我幹嗎,我聽你行動便是。」
寒東琅低聲問:「宇刺史,你感覺是不是真正的寒晨星?」
宇文思搖搖頭道:「分不清真假,你剛才說有一個不易察覺的胎記,可否去看個究竟,胎記長在身上哪個部位的?」
寒東琅急忙說:「右邊耳朵背面,被長發遮住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耳朵這裡有一個暗紅的紅痣。長在耳環處內側。」
左安銘苦笑道:「這個部位真的不易察覺哎,你是怎麼發現的?」
宇文思連忙說:「你何必明知故問呢?他倆是親密愛人,發現的機會和時間比我們多了去哩。」
寒東琅微笑道:「那倒是,我倆在親熱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的,我一直沒有告訴她有個記號,這就去寒山寺找她看看。」
「看什麼看呀?她不知去向了,我們只好回來複命嘍。」站在門口的郎亦秋耷拉著腦袋說。
「什麼,我叫你倆留下來看住她的,怎麼讓她跑了呢?那肯定不是真正的寒晨星了。」左安銘緊皺眉頭道。
寒東琅唉聲嘆氣道:「剛得到的線索又中斷了,真是一波三折啊!現在是否再去一趟寒山寺呢?」
宇文思氣鼓鼓地問:「任幽蘭,你暗中放走她的嗎?我覺得其中有詐,是不是你在參與謀划啊?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人相貌確實很像寒晨星,但是言語不像,你是否找了一個易容替代者,這裡沒有外人,請坦誠相告。」
任幽蘭搖搖頭道:「我壓根就沒見過真假寒晨星,我也是接到舉報才來找你們的,剛才去寒山寺看到的寒晨星,我覺得是真正的本人,不是冒牌貨哎,只是言語有些犯渾,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而導致失憶了,不知郎亦秋有無同感?」
郎亦秋搖搖頭道:「我找不到感覺,真假分不清楚了。若是真的寒晨星,經得起考驗的,哪怕失憶了,也不該趁著我們去喝茶之際溜走。」
任幽蘭疑慮重重道:「依你之見,那就是假的寒晨星了,怕我會進一步去靠近她核實,她慌忙逃逸了,對不對?」
郎亦秋嗯了一聲說:「我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還是請宇刺史和大理正身臨其境,去一趟寒山寺找主持核實一番吧!」
站在一旁的寒湘子趕忙說:「寒晨星遠在長安,沒有馬匹,何以轉眼間到了寒山寺呢?依我之見,你們見到的寒山寺大雄寶殿里的那個女施主,也許是易容了的寒晨星,真正的寒晨星說不定真的在感業寺,乾脆直接派幾個人去感業寺好嘞,甭再去寒山寺折騰啦。」
寒東琅點點頭道:「我大姑姑言之有理,由於是易容了的寒晨星,來不及打聽寒晨星的真實情況和過往歷史,故此你們問她什麼都不知道,害怕任幽蘭再一次盤問她,便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老叟疑慮重重地說:「孰是孰非,還真不好說哩,寒晨星到底在哪裡,誰也不曾清楚。我認為應該先去寒山寺核實,然後再看具體情況,是否跑一趟感業寺,抑或是慈恩寺。」
宇文思手臂一振道:「兵分兩路,寒東琅帶著郎亦秋、左安銘和老叟前往長安的感業寺,我領著任幽蘭和寒湘子直奔寒山寺找主持了解一下真實情況,雙管齊下,怎麼樣?」
王玉蘭擠過來說:「不怎麼樣?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興許寒晨星遭人算計陷害,得了失憶症呢。我提議不要分組,全體人員先去寒山寺調查核實,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決定是否去感業寺或者慈恩寺一趟。」
寒東琅猶豫不決,宇文思急忙說:「行,下午有足夠的時間,我們都去寒山寺找師太或住持,看情況明天再安排去長安感業寺也行。這就出發。」
宇文思擺擺手道:「七個人過去太顯眼了,要麼我跟寒東琅兩個人去寒山寺,你們要麼去任幽蘭家再看一下,讓任幽蘭領著你們前往。說不定寒晨星在幽蘭書院看佛經呢。」
老叟急忙說:「也有道理,我們不放棄任何一個她會去的地方。」
任幽蘭連忙說:「好,剩下的人跟我走。」
宇文思和寒東琅出去后,任幽蘭和郎亦秋等人直奔幽蘭書院去了。
任幽蘭剛到書院門口,發現院門關著,伸手推不開,自言自語道:「大白天,誰關的院門。」
連忙大聲喊道:「曹管家,趕快開門。」
不見迴音,左安銘大聲疾呼道:「曹昀昕,曹昀昕,請開門。」
依然沒有迴音,任幽蘭騰地一聲飛進圍牆裡去了,推開門閂,左安銘詫異地問:「分明裡面有人,因何沒人應答呢?」
任幽蘭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先去圖書室瞧瞧。」
幾個人來到圖書室,一下子驚呆了,原來讀書人擠滿了整個圖書室,寒晨星站在最前面的講書桌旁,桌子上放著一本《大乘無量壽宗要經》,手裡擎著一本《大般若菠蘿蜜多經第五百七十九》在講課,聲音有點輕柔嘶啞。曹昀昕坐在左側的角落裡,專心致志地在聽寒晨星講解佛經,他們幾個人進來了都渾然不覺。
任幽蘭乾咳了一聲,曹昀昕這才站起來迎上來說:「任院長什麼時候回來的,今來聽課的人太多了,我將院門關閉啦,你是飛進來的嗎?還帶了四個人。」
任幽蘭沒有回答,注視著寒晨星良久,寒晨星旁若無人地繼續講課,任幽蘭伸手一揮,左安銘等人坐下來了,耐心聽她講課。
寒晨星好不容易講完了手上的佛經,放下書本轉而盯著任幽蘭問:「你就是曹管家說的幽蘭書院的院長嗎?」
任幽蘭點點頭說:「沒錯,你是寒晨星,豈會不認識我,我們是好姐妹哎。」
寒晨星搖搖頭道:「我誰也不認識,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哩,你喊的寒晨星是誰呀?我只認識佛經,只記得佛經上所講的所有內容,別的一無所知哎。」
老叟急忙上前問:「寒晨星,你連我這個救命恩人也不認識嗎?」
寒晨星搖搖頭道:「剛才說過了,還要我重複嗎?」
寒湘子靠近她眼皮底下,一聲不響地盯著她上下打量著,然後拉著老叟來到了門外,附耳道:「你既然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身上有啥特徵,你知道嗎?何不來個驗明正身呢?」
老叟唉聲嘆氣道:「我沒有見過她的裸體,豈能知道她身上的記號呢?要麼去將寒東琅請到這裡來鑒別吧!」
任幽蘭厲聲道:「寒晨星,你甭裝瘋賣傻了,你能給那麼多的人上課,講得頭頭是道,條里思路異常清晰,豈會是白痴?誰會信你這一套,趕快從實招來,誰指使你裝傻的?」
左安銘急忙說:「你從寒山寺來到這裡上課的,是不是?」
寒晨星嗯了一聲問:「你怎麼知道的,我沒見過你,你跟蹤我來到這裡的嗎?我剛才一個人在寒山寺的大雄寶殿里誦經念佛,然後就跑到這裡來上課啦,有什麼不該做的嗎?我是尼姑,誦經念佛是我每天的必修課哎,給善男信女傳授佛經是我的喜好,你無權干涉我的自由,更沒必要盤問我的來龍去脈哦。」
任幽蘭連忙問:「傳授佛經應該去寺院廟宇,怎麼跑到我這個幽蘭書院里來了呢?我不歡迎,請你回到寒山寺去。」
寒晨星慌忙說:「我哪兒也不想去,就喜歡這個地方,院子裡面幽雅清靜,花團錦簇,花香四溢,青草遍地一片翠綠,蒼松翠柏高聳直立,樹冠擋住了炎炎夏日,給人清涼的感覺,坐在院子里誦經念佛好不愜意啊!不像是夏天,倒像是陽光明媚的春天哩。」
任幽蘭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因何喜歡這個地方,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這裡是你的出生地嗎?」
寒晨星搖搖頭道:「不是我的出生地,但我好像認識這裡似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便不由自主地喜歡上這個花園式的院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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