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身份暴露
任幽蘭趾高氣揚地反詰道:「想到了怎麼樣?沒想到又如何啊?明人不做暗事,倒是你未必見得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哎。」
錢婉茹氣得一蹦三尺高,伸指戳著她的額頭說:「你騙寒晨星說寒東琅在穹隆谷閉關修鍊,讓你來請寒晨星也去穹隆谷練武功。單純善良的寒晨星信以為真,不假思索便去收拾行囊,乖乖地跟著你去了穹隆谷。是不是?」
任幽蘭呵斥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如何,關你屁事?你是個沒有骨氣的賤女人,寒東琅不要你了,你還幫著他做事,妄想達到自己佔有寒東琅的目的。」
錢婉茹厲聲呵斥道:「我能有什麼目的啊?你甭在這裡血口噴人,我與寒東琅是友誼,不是情人。倒是你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將寒晨星騙得團團轉的。寒晨星到了穹隆谷不見寒東琅,才知上當受騙了,鬧著要回來,你勸不住她,便原形畢露了,威脅寒晨星住在冰冷的山洞裡等待著寒東琅的到來。寒東琅沒有來,卻等來了女魔頭妙靈香,接下去該你這個導演登場演講了,你自己來坦白吧!」
任幽蘭搖搖頭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還坦白什麼呀?但我不是主犯,我也是被妙靈香脅迫的,身不由己才一時失控當了幫凶。請大家原諒!」
寒東琅厲聲呵斥道:「你也配說原諒?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的,沒想到你才是個女魔頭,要不是你向妙靈香發鴿子通風報信,妙靈香就不會到穹隆谷找寒晨星的麻煩,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妙靈香也不會對寒晨星用藥,讓其失憶。你倆不敢直接謀殺寒晨星,是怕有朝一日會真相大白,死罪難逃。由於還想做人,才讓其失憶。這一切的罪責都該歸咎與你才對。」
任幽蘭還想狡辯,錢婉茹急忙掐住她的脖子說:「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逃過這一劫嗎?寒東琅不殺你算是仁至義盡了。你是個人渣哎,依我看,你還是滾回書院自斷殘生吧!」
任幽蘭厲聲道:「我罪不至死,幹嗎要自我了斷啊?你錢婉茹算老幾,至多是寒東琅發泄的玩物,懶得理你。」
又聽見啪嗒兩聲,任幽蘭的臉上左右各一巴掌,留下了八個手指印。
任幽蘭瞅著寒東琅緩緩垂下的手,怒吼道:「你是大理正,你敢打我,我到大理寺去告發你。」
寒東琅厲聲道:「你去告呀,有本事現在就飛去揭發我,撤去我的大理正職位,今生今世,我儘管住在這裡與寒晨星母子相伴終老。看著你如何作惡多端,橫死街頭,慘遭五馬分屍,萬人踐踏,死無葬身之地,落得個全城人唾罵的結局。」
任幽蘭怒瞪著他說:「你沒資格決定我的結局,我是被妙靈香脅迫的,不信,你可以放她出來跟我當場對質。我若不敷衍好妙靈香的差使,失憶的人那就是我,而非寒晨星了。你不怕引火燒身,那就乖乖地放我回家。」
一直沉默不語的宇文思,左手一揮道:「大家聽我說一句可好?若是妙靈香有解藥,能讓寒晨星恢復記憶,成為正常人,從今往後和平共處,再也不幹壞事,不去算計寒晨星了,你倆所做的壞事就既往不咎了。畢竟都是沾親帶故的,且有孩子牽連著,我不想看到魚死網破的凄涼結局。」
老叟突然怒吼道:「我不同意,我的毀容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即便是大理正的原配夫人,我也要他秉公執法,嚴懲不貸。對這個屢次犯罪的妙靈香,絕不心慈手軟。絕不可既往不咎,非要有一個法律的制裁,履行他當初的承諾。」
寒東琅拍手鼓掌道:「老叟所言甚是,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一次絕不放過妙靈香,我會兌現當初的承諾,讓其將牢底坐穿,最後海葬了結。」
宇文思怒吼道:「那樣你會害了寒晨星,我知道妙靈香有解藥,若是你非要她坐牢,那她絕不會給你解藥,你跟一個失憶人怎麼能白頭偕老呢?」
寒東琅哈哈大笑道:「只要心中有愛,我與寒晨星就會恩恩愛愛到人生的終點,不用你發愁的。我不會去哀求一位殺人犯幫忙,除非妙靈香自己良心發現,乖乖地交出解藥,那就另當別論。」
任幽蘭哈哈大笑道:「你既要妙靈香坐牢,又渴望她交出解藥,簡直是痴心妄想,乾脆去做白日夢好嘞。」
錢婉茹使勁踢了她一腳,怒吼道:「任幽蘭,過頭酒好喝,過頭話難說,他倆畢竟是原配夫妻哎,若是妙靈香渴望與他相伴終老,只要不是判處死刑,她也許會心甘情願拿出解藥,得到寒東琅的同情而改為有期徒刑,日後減刑,早日回歸自由,而與寒東琅團聚哦。」
老叟連忙說:「萬事皆有可能,由於妙靈香是被愛沖昏了頭腦,才幹出得理不饒人的事兒來。要是寒東琅能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解說一下心中的真實意圖,希望妻子情人和平共處,相夫教子,其樂融融地生活,日後將對她們分配好夫妻生活時間,說不定妙靈香一時心動而答應了寒東琅的要求,乖乖地交出解藥,讓寒晨星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兒,寒東琅對妙靈香就會網開一面了。」
寒東琅搖搖頭道:「憑我對妙靈香的了解,她是不會屈服與我的。我不會去向她解釋什麼,我也不在乎寒晨星是否失憶,只要能與她牽手走完人生,我就死而無憾了。」
錢婉茹怒瞪著他問:「寒東琅,你到底想看到那種結局?我雖然對妙靈香不甚了解,但她畢竟是女人,總會有善良樸實,脆弱不堪的時候,我想給她一次機會,明天找她認真談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讓她交出解藥。」
宇文思沉思道:「寒東琅,既然錢婉茹想嘗試一番,你就隨她去吧!但你對妙靈香別抱太大的希望,打定主意跟一個失憶患者過好後半生就是嘍。」
寒東琅意味深長地說:「宇刺史說得對,但我也不甘心,希望錢婉茹能撬開妙靈香的嘴巴,還我一個健康活潑的寒晨星。」
錢婉茹信心十足道:「沒問題,明天去找妙靈香談話,隨後就給你結果。」
翌日天剛蒙蒙亮,錢婉茹便急急忙忙地去了平江州官署,卻出乎意料地撞見了寒東琅。看見他貼在窗戶外跟妙靈香在促膝談心,倍感驚奇,趁著他倆在談話,悄悄地繞到他們的背後去,靜聽他倆的對話。
寒東琅說:「妙靈香,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請你給我解藥。」
妙靈香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你要什麼解藥?我沒有給寒晨星下過毒藥,何來解藥?」
寒東琅嚴肅地說:「你給寒晨星服下一碗葯后,寒星星就失憶了,你素來是個敢做敢當的人,這一次怎麼一反常態想抵賴呢?」
妙靈香亮起嗓門道:「誰說我給寒晨星喝過一碗葯啊?我壓根就沒碰見寒晨星,怎麼給她服藥。誰在搬弄是非,污我清白啊?」
寒東琅詫異地問:「你去過穹隆谷嗎?任幽蘭給你飛鴿傳書,告訴你什麼事?」
妙靈香哈哈大笑道:「你真會編故事,穹隆谷在哪裡我都不知道,從未去過,只有你去閉關修鍊過,今天怎麼疑神疑鬼地問我去過否?啥意思啊?我與任幽蘭有過糾結,就在我們家發生過那些事兒后,我與她便天各一方,從未有過任何聯繫,更甭說飛鴿傳書了。」
寒東琅聽得一驚一乍的,厲聲問:「你真的沒有參與謀殺寒晨星的事兒嗎?今天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你矢口否認,日後被大理寺查出來,你該當何罪,不用我點破吧!」
妙靈香話鋒一轉道:「你不妨去找我們家的僕人任荷蘭談一下,她愛你是情真意切的,雖然嫁給了戴華佗,但心裡依然藏著你,說不定她希望我和寒晨星都離開這個世界,然後對你重新發起進攻。為了能使這個計謀得逞,無奈冒充我將壞事干盡做絕。」
寒東琅怒瞪著她問:「你以為我沒有調查了解過嗎?你厚顏無恥地搬出一個僕人來替你做擋箭牌,不感到害臊嗎?還想做人立即從實招來,今早沒有外人,你不妨一吐為快。」
妙靈香垂頭喪氣道:「你既然信不過我,還指望繼續談下去嗎?」
寒東琅語氣緩和道:「不是我信不過你,是你曾經對寒晨星所做的事兒太惡毒了,令我不敢再次信任你。何況你犯有前科哎。」
妙靈香耷拉著腦袋說:「你去問任荷蘭,事情就會有進展的。我真的沒傷害過寒晨星,我也希望你儘快找到謀害她的兇手。給我洗清莫須有的罪名。」
寒東琅懶洋洋地問:「你經得起考驗嗎?那我問你一件事,請你千萬別使勁遮掩。老叟的臉上被你毀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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