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風調雨順
任幽蘭驚呼道:「這麼快,令我措手不及哎。」
宇文思嚴肅地說:「任幽蘭,我說句實在話,你的過往是不堪回首的,那些男人都想佔有你的肉體,卻不想娶你為妻或為妾。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據我觀察,韓東君對你是真心實意的,若是他不在乎你過去的緋聞,真的想娶你,而不是逗你玩的,你何不痛痛快快地答應他呢?」
任幽蘭苦笑道:「看來,你也巴不得我嫁給韓東君,那我回去跟爹娘商量商量,聽聽他們的意見,再去找韓東君問個究竟。」
韓東君閃進門說:「我直接來找你攤牌嘍,先莫走。」
任幽蘭驚得回頭問:「你什麼時候來的,偷聽我倆的對話,不禮貌。」
宇文思接茬道:「他不是特地在偷聽,剛到門口聽到這句話的。韓東君,進來坐下說,我下樓有事。」隨即將韓東君拉進門,自己急急忙忙地下樓去了。
韓東君注視著任幽蘭問:「你知道我不會甜言蜜語,廢話不都說,就一句話,請你嫁給我,這就去見你爹娘。我知道你爹即將調回到平江州官署上班,你娘上午回家了。」
任幽蘭微笑道:「我爹已經調回來了,下午到這裡報到,一家人終於要團圓啦。」
韓東君欣喜道:「我來個圓上加圓吧!」
宇文思推門進來說:「恭喜你的圓上加圓,因你偵破大唐刀劍盜竊案有功,我剛才開了個班子碰頭會,決定聘請你來官署上班,明天就可以正式赴任,任職宇刺史助理,不知你願意否?」
任幽蘭搶答道:「天賜良機哎,豈會不願意?」
韓東君瞅著任幽蘭說:「是否願意就看你的嘍。」
宇文思微笑道:「我聽出了你的弦外之音,你是長安人,若是任幽蘭嫁給你,你就在此應卯,不然,就回到長安去大理寺謀職,對否?」
韓東君樂呵呵道:「知我者,宇刺史大人哎。」
宇文思喜滋滋道:「這還不簡單嗎?我來做媒,甭寒東琅當差啦。也沒必要去請示你的爹娘。韓東君與你武功旗鼓相當,性格脾氣臭味相投,優缺點各佔一半,簡直是天作之合。我現在就將任幽蘭介紹給你為妻,你倆馬上回去向爹娘要結婚日子,別的甭多嘴多舌了。」
韓東君一蹦三尺高,抱起任幽蘭轉了三圈,樂不可支道:「親愛的,開路直奔你府上。宇刺史,我答應做你的跑腿啦,你的紅娘介紹費就免了吧!」
宇文思哈哈大笑道:「牽線搭橋費可免,但這喜酒不可免,鬧洞房不可省,這油還是要揩的。我來給你提個醒,乾脆跟寒東琅和寒晨星同日結婚好嘞,回去跟你爹娘徵求意見即可。」
任幽蘭鼓掌道:「這個主意好,東君,現在就去找爹娘要結婚錢嘍。」
韓東君滿面笑容道:「宇刺史跟我想到一塊兒去嘍,以後給你當助手肯定能事半功倍,配合默契的。幽蘭,向書院出發嘍。」
兩個人牽著手,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宇文思瞅著任幽蘭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你這個破鞋能嫁給韓東君,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哎。不知韓東君怎麼想的,焉會娶一個水性楊花的浪蕩女子為妻啊!日後能管得住花心人嗎?」
「你在跟誰嘰嘰咕咕的,這裡就你一個人哎。」寒東琅上樓瞅著宇文思好奇地問。
宇文思上前挽著寒東琅的肩頭問:「你剛回去怎麼又來啦,找我何事?」
寒東琅低聲說:「不是找你,我娘說韓東君找我,跑到官署來了,我便追來啦,不知是什麼事兒,你知道嗎?」
宇文思微笑道:「當然知道呀?」
寒東琅急忙問:「什麼事,快說給我聽聽。」
宇文思詭秘一笑道:「我搶了你的飯碗啦,你不會罵我吧!」
寒東琅緊張地問:「你要調到大理寺任職大理正嗎?何時的事兒哎,我咋一點都勿曉得呢?馬上去任職嗎?」
宇文思鬆開他的肩頭,面對面地注視著他說:「瞧你想哪兒去了,我的野心有這麼大嗎?」
寒東琅困惑地問:「那你所指何事?」
宇文思拉著他進門說:「剛才任幽蘭和韓東君都在我這裡,他倆彼此有好感,我便順著他們的心意,將他倆配婚了,結婚日子跟你一樣,乾脆八月十六好嘞,你是晚上,他們就來個中午,以免客人分散不熱鬧嘍。原先說你保媒的,可我搶著做媒了,不是奪掉了你的飯碗嗎?」
寒東琅樂呵呵道:「瞧你說的,這是好事,既然你樂意做他們的紅娘,我拍手稱快嘍。」隨即鼓掌又鼓掌。
宇文思按住他的手說:「真沒想到,這對歡喜冤家居然能修成正果,可喜可賀啊!」
寒東琅激動地說:「是啊!祝賀他們。可我有一件事兒拜託韓東君去幫我完成的,不知辦得咋樣了?」
宇文思臉兒一沉道:「瞧你臉上立刻烏雲覆蓋了,什麼事兒能透露給我嗎?也許我能幫得上你的忙哎。」
「甭你幫忙啦,我已經辦妥貼了,只要大理正快刀斬亂麻即可。」跑得氣喘吁吁的韓東君,站在門口上氣不接下氣道。
寒東琅立刻扶著他進門,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脊,安撫著他坐在凳子上,宇文思急忙遞給他一杯茶。
韓東君喝完一大杯茶,樂呵呵道:「任幽蘭的爹娘非常痛快地答應了我們的婚事,現在一家人上街訂製結婚禮服去啦。我跑回來告訴你這個大紅娘后,也要去裁縫店訂製新郎服裝的。」
寒東琅挽著他的肩頭問:「我和寒晨星也去訂製新婚禮服啦,不知賈亦寒是否來得及啊?」
韓東君笑呵呵道:「說過了,這幾天就做我們兩家的新婚禮服,別的生意全部滯后。你交代的事兒辦成啦,我讓任幽蘭幫我飛鴿傳書搞定的,省卻了來回奔波的時間,現在就給你看飛回的紙條,都是他們的親筆回復。」韓東君掏出袖子里的宣紙,遞給寒東琅。
寒東琅接過宣紙細看,臉色越來越抑鬱了,心事重重地說:「真沒想到,兩個人真的睡到一張床上啦,這個世上,唯有寒晨星對我是真心的,守身如玉,身在風月場所混飯吃,依然是冰清玉潔,潔身自好,實屬難得。」
宇文思搖搖手道:「大理正此言差矣!寒晨星因為有你真心實意的愛支撐著,而卓燕萍,你給過她什麼呢?連個小妾的名號也未曾施捨予她哩。你將一個朝氣蓬勃的性感女郎放在家中,長期冷落她,難免會出軌投其所好的戴華佗啊!犯得著惆悵失落嗎?」
韓東君急忙說:「是啊!她現在願意帶著孩子改嫁給戴華佗,要你一張休書寄給她即可。問題是現在任荷蘭不知去向了。戴華佗要求先找到任荷蘭,給其寫一張休書後,再跟卓燕萍結婚,畢竟當初是你保媒的。做到善始善終為好。」
寒東琅驚異地問:「什麼,任荷蘭不見了,我家裡都找遍了嗎?她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女人,不可能的事兒,也許聽到戴華佗出軌卓燕萍,一怒之下回到穹隆城裡來了,我這就回家去瞧瞧,你們忙吧!」
寒東琅歸心似箭地回到老宅子里,瞅見寒晨星在哭泣,慌忙上前抱住她問:「寒晨星,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乳娘急忙跨出房門說:「你們的兒子睡在卧榻上,我和寒晨星在外間聊天,忽然房裡傳出異常的響動,急忙跑進去,瞅見一個黑影躍窗而逃。」
寒東琅驚得大聲呵斥道:「大白天的,竟然有這等事兒,那個人是誰?看清楚了嗎?」
乳娘驚魂未定道:「我連忙從大門追出去,可是黑影不見了,回來卻聽見寒晨星在抽泣,猛然瞧見卧榻上的孩子不見了,肯帝是剛才那個黑影偷走了孩子。你娘和我娘去尋找孩子的下落,至今還沒回來,不知追到哪兒去了。」
王玉蘭注視著乳娘疑惑地問:「我們追了好長的路,一直不見那個黑影,你和寒晨星進房的時候,是否看清楚背影了,是男還是女的?確定是她抱走孩子的嗎?」
寒晨星哽咽道:「我見黑影一隻手挽著窗欞,一隻手環抱著什麼似的,肯定是我的孩子,且我斷定此人是女子,絕對不是男的,因她個子並不高,身段纖細,看背影似曾相識似的,只是不能確定此人到底是誰,不敢貿然報出她的姓名。」
寒東琅警覺地問:「寒晨星,你仔細回憶一下,會不會是任荷蘭?」
寒晨星盯著寒東琅問:「任荷蘭是你家的僕人,不是去了長安嗎?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她與戴華佗可以生養自己的孩子,何必偷我們的孩子呢?偷去做什麼用呢?」
「要挾你和寒東琅。你們也許有所不知,任荷蘭失蹤啦?是被誰謀殺了,還是出家為尼了,都未曾知曉。」韓東君彷彿早有預料似地大聲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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