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抓回
誠如琉璃所料,安國公府的人的確廢物的不行,出了京后,亂糟糟地追,一波人追錯了路,沒追到秦桓,一波人追上了人,但秦桓手裡拿著匕首,若是強行帶回他,他就自殺給這幫奴才們看。
安國公府的奴才們自然不敢逼迫三公子,怕他真被逼急了自殺,只能圍著他苦苦哀求。
在雙方僵持不下時,望書來了,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顆小石子飛向了秦桓手腕,秦桓被打的痛呼了一聲,匕首當即脫落,不等他再有動作,望書已衝上前,拿出繩子,動作利落的給他綁了。
秦桓顧不得手腕疼,大喊大叫,「你是什麼人?幹嘛綁我?」
他沒見過這人,這人看著像個少年模樣,一身藍衣,面容清秀。
望書不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塞進秦桓嘴裡,然後將他扛起,帶到了馬上,一言不發,帶回京城。
秦桓:「……」
安國公府一眾傻眼的奴才們:「……」
望書騎的馬又好又快,安國公府一眾奴才們回過神來連忙去追,稀里嘩啦一群人,沒一個騎術好馬又快的,沒一會兒就被望書落沒了影。
望書帶著人回到京城后,直接將秦桓帶去了凌家。
秦桓嬌生慣養,就算被凌畫折磨崩潰荒廢學業跑去做了紈絝后,也只是胡亂玩耍,沒受過什麼苦,如今被綁在馬後快馬顛簸哪裡受得住,吃夠了塵土后就暈過去了。
望書下了馬,將他扔在地上,對人吩咐,「帶他去洗吧洗吧,收拾乾淨,一會兒帶去給小姐見。」
下人仔細一瞧,原來是秦三公子,較忙扛了人去給他收拾。
望書直接去見凌畫。
凌畫從宮裡回來后,便躺去了床上歇著,每回從宮裡回來,她都要緩半天勁兒,基本是緩著緩著就會睡著,一覺醒來就好了。這回也不例外,她緩一會兒就睡著了。
望書來的時候,凌畫還在睡。
琉璃站在門口壓低聲音問,「人帶回來了?」
小姐身邊有兩個高手,一個是雲落,一個是望書。他們出手,就沒失手過,抓回一個秦桓,派出望書是大材小用。
可是偏偏就是這兩個高手,都拿來給秦桓用過,一個前二年被派去盯著秦桓,一個今天派去抓秦桓。
可見,小姐是不想讓她這個未婚夫出絲毫差錯,當大事兒來辦。
她都覺得一個秦桓能讓小姐派出這倆高手,很是有福氣了。不過秦三公子顯然不覺得。
望書點點頭,「小姐睡了?」
琉璃「嗯」了一聲,「應該快醒了。」
望書話不多,同琉璃一起立在門口,等著凌畫醒來。
兩盞茶后,凌畫醒了,懶洋洋地打開房門,身子無骨一般地倚著門框而站,看著望書,「秦桓人呢?」
「帶回來了,我讓人去給他收拾乾淨,再帶來給小姐見。」望書沒說經過。
凌畫點頭,也不問人是怎麼帶回來的,只要帶回來就行,哪裡管是綁回來的還是怎樣。
不多時,外面有腳步聲拖拖拉拉而來。
琉璃立馬進屋,拿出了面紗給凌畫遮住臉。
凌畫沒意見,事實上,秦桓這些年雖然見過凌畫幾次,凌畫也都是紫紗遮面,他從沒見過凌畫的臉。
當然,他也不想看見。
今日,秦桓倒不是不想見凌畫,只是醒來后,綁在馬背上顛簸的後遺症,渾身沒力氣,只能被人扶著,拖拉著腳步,腿軟腳軟的來見她。
他也不怕在凌畫面前丟人,反正凌畫這女人折磨起人來,根本就不是人。
秦桓被洗的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只是臉色十分差,蒼白得很,見到凌畫后,瞳孔猛地縮起,嘴角哆嗦了一下,豁出去地對她嚷,「凌畫,你到底想怎樣?」
連離家出走都走不了!
凌畫少有的良心沒因這樣的秦桓而釋放出半點兒,她看了他一眼,不客氣地嘲笑,「秦桓,你蠢不蠢?你以為你離家出走,就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秦桓頓時怒目而視。
他的確是蠢,怎麼就沒想到會被抓回來呢?他錯了,他不應該單槍匹馬跑,他應該拉上宴輕,宴輕學過功夫,不會這麼輕易被抓回來。
他不知怎地,覺得沒拉宴輕悔恨不已。
凌畫嚇唬他,「再這樣瞪我,眼珠子給你挖了,信不信?」
秦桓暴怒,「有本事你來挖!」
呦呵,不怕她了!
凌畫新鮮地看著他,「長本事了?」
秦桓恨恨地看著她,「凌畫,你不是人!」
凌畫承讓,「多謝誇獎!」
她早就不做人了,做人早死一萬次了!
秦桓氣的臉色發脹,「你還要不要臉?我是在罵你!」
凌畫不在意,「那我該誇你罵的好?」
秦桓一噎。
這般油鹽不進,才是凌畫。
他快哭了,「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凌畫手指揉了下鼻子,沒有欺負人的自覺,慢悠悠地說,「你與宴輕關係很好?」
秦桓頓時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就問問,他不是借了你兩萬兩銀子嗎?」
言外之意,也得罪我了!
秦桓後退了兩步,「是我求的他,不關他的事兒,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沖我來,別欺負他。」
凌畫意外的看著他,「你還挺維護他。」
秦桓愈發提起心,梗著脖子,「凌畫,要殺要剮你隨便,不準去找他的麻煩。」
凌畫不說話。
秦桓擔心緊張極了,「你聽到沒有?他就是借了我銀子而已。」
「借了你銀子而已?」凌畫不贊同,「他若是不借你銀子,你買不了馬,手裡沒錢,出不了京城。」
秦桓眼睛冒火,「那也與他無關!」
凌畫嗤笑,「秦桓,說你蠢,你還真蠢,他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爺,太后的侄孫,就算幫了你,惹了我,我又能把他怎樣?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不能奈何他,卻能把你吊起來打三天!」
秦桓一噎。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