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的目標
於是，沈漁就在郭蘭瑩老人這裡呆著了。
比起在外面的租房子，郭蘭瑩老人家中無疑安全了許多，沈漁又不是那種作死的人，好好待在家裡不行，硬要出門買個菜，打個電話。
而郭蘭瑩老人也很謹慎，她出門買菜的時候，都會早上一次，下午一次，去不同的菜市場和商店，不讓人看到破綻。
而吳蓉蓉，雖然活潑可愛，但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警察世家出身的她，不會給沈漁帶來更多的麻煩，更不是什麼豬隊友，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過來。
雖然一副不服氣，你快點帶我玩，不然我就不理你的神態了。
暗影殺人沒有提示沈漁下一個要幹掉的目標是什麼，沈漁也不著急。
誰知道五個或者十個手指刻度走完，自己會遇到什麼？
沈漁正在努力的鍛煉著身體。
神秘的提示沒有說錯，他已經疊加了三個人的力量——桂安、王思凱還有李夏雨。
普通人一百米和世界冠軍的差別有幾秒？那麼一個人疊加了三個人力量的人，他的力量有多大？
當然這種疊加應該是有限度的，就像是百米的世界冠軍速度，提升到了一定極限就到頭了。
郭蘭瑩老人知道沈漁有秘密，但是她沒有多問，每天做了飯菜之後，就會反鎖住門，到外面的廣場去閑逛，將空間留給沈漁，讓他一個人在屋裡折騰。
沈漁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比以前大了許許多多，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他二十五六的時候，每天不停的鍛煉，導致他的精力非常的充沛。
沈漁每天都能感覺到身體在成長，有種神奇的力量從頭到腳改變著他的一切，骨骼、血肉、五臟六腑等等東西，一點點的疊加，一點點疊加加強。
量變引發質變。
第三個死者是李夏雨，他給沈漁的帶來的技能依舊是刀術，不過是短刀方面，李夏雨最擅長的就是用短刀。
一個人最引以為傲的技巧，比如桂安的刀術、比如王思凱的音樂知識，比如李夏雨的短刀之術。
如果能夠指定殺人多好……這個世界有著強大的存在，如果暗影殺人幹掉了對方……
沈漁這樣的在意識空間嘮嘮叨叨的說道。
「你咋不上天呢？體面點，我只是一個弱小的工具。」
一行字出現在沈漁的面前。
如果可以通過仇恨殺掉某些人，沈漁完全可以從現在開始搞事，激怒帝國通緝榜上那些臭名昭著、無惡不作的的一群高手。
什麼？沒有關係，沒有仇恨，對方懶得理他？
看過射鵰五絕的同人搞基本子嗎？看過李尋歡和兵器譜排名前十高手的恩愛纏綿，然後把他們全部收入後宮的故事嗎？
寫一本大漢帝國女皇的同人很難嗎？為大漢帝國那些女性高手編寫群芳譜很難嗎？
「不，你想的，你很強大，你很想挑戰極限的。」
李夏雨和他的那群保鏢一瞬間被幹掉了，這說明暗影殺人很厲害的。
這一次，暗影殺人沒有回答。
這樣很沒有禮貌。
「是五根手指還是十根手指，是不是腳指頭也算數呀，牙齒算不算，頭髮算不算？」
沈漁這樣的提問。
暗影殺人沒有回答。
……
十五天之後。
沈漁離開了郭蘭瑩老人的家中，倒不是沈漁覺得老人家中住得不舒服，而是一個突發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離開。
老人這段日子白天都會去周圍鄰居家或者附近閑逛，將私密空間留給沈漁，結果周圍的混混發現了這一點，三個小偷翻牆進入了郭蘭瑩老人的家中。
沈漁直接蒙面化身另外一個盜賊，嚇唬走了三個小偷，但郭蘭瑩老人那裡不安全了，沈漁也不想給老人帶來麻煩，於是離開了老人的家。
同時，該出去幹事了。
沈漁漫步在申海城的街頭，看著這座古城。
舊時代的建築除了極少數的殘留之外，已經被新的風景所取代。叮叮噹噹的電車不時駛過身側，人力車穿行在大街小巷，汽車很少，自行車很多，汽油的價格一直很高。
街頭的民眾們穿著各種各樣的裝束，以灰黑色為主，小孩子高高興興的在商店附近玩耍著，幾個小女孩正在跳格子，踢毽子。
這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城市，充滿了希望。
就算是更高的科技被鎖死了，但人類依舊向前前進，鋼鐵水泥建築一座座的聳立起來，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在街頭上購物。
雖然還有許多社會的陰暗面，但時代依舊不停的進步，就像是吳蓉蓉的父親，一位清廉的警官，就能讓城裡的大亨不能亂來，這就是時代的進步。
幾位學生正在街頭科普著知識，有人提著漿糊刷著標語。
「私自習武害人害己。」
「只有正規的學校才能傳授正規的武道知識。」
「武者犯罪，罪加一等！」
「私下練氣走火入魔，親人流淚保險不賠！」
大漢帝國對於超凡知識的傳播，進行著嚴厲的限制。
不是因為仇恨，而是因為財富。
帝國的官員只要一想起那些聰明伶俐、充滿幹勁的年青人，吃了帝國二十多年大米，然後卻變成了武者就心痛——他們本應該成為工人、工程師或者醫生、律師等有益於社會的人，創造財富積極納稅的人，而不是成為一群只知道舞刀弄槍的落後分子。
前者能為帝國添磚加瓦，後者是社會的不安定份子，至於說一個習武者，不但堅持每天鍛煉身體六個鐘頭以上，而且還能牢記人身經脈穴道，理解如同天書一樣的各種武學知識，還能學好初中高中課程，順利考入大學？
這樣的習武者，那就更讓帝國痛心了，這樣的天才，本來更應該做出更多的貢獻，而不是為了個人之私，成為社會的不安定因素——說的就是你們這些武者，你們怎麼不相信帝國對你們的安全保障呢，你說你把武功那麼高幹什麼？
知道圍捕一位犯罪的武者，需要多少錢、津貼和獎勵嗎？知道每年花在軍費、執法局等方面多少錢嗎？知道為了招募武者，優待武者，花了多少錢嗎？
「一杯奶茶，一份乳酪，謝謝。」
沈漁來到了一位女子的面前，微笑著對著服務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