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牛眼淚
「這有何難。」
說著，周言透出一隻透明小瓶走到雲蕙身前，笑道：「這裡面裝的是經過柳葉提純的牛眼淚，抹上一滴便能見鬼，不過……」
「不過什麼？」
雲蕙養著怒火問道。
周言痞笑道：「不過我怕你嚇破了膽子。」
雲蕙一把搶過裝有牛眼淚的小瓶，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小心塗抹在臉上。
「桀桀桀……」
下一秒，雲蕙眼前的世界變了樣，周圍黑霧深深，耳旁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
「啊……」
雲蕙扭頭一看，魂差點嚇飛了，肩頭赫然趴著猙獰恐怖的女人臉。
這張臉從中間一分為二，左邊跟正常的人臉沒什麼區別，右邊卻是森森白骨，蛆蟲順著空洞的眼眶來回翻湧。
「太上台星，驅邪避凶！」
周言右手結為法印，徑直拍到雲蕙后心。
原本滿心驚恐的雲蕙，腦中頓時變得清明。
「咻……」
隨著一聲尖銳的獰笑，人頭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雲蕙身上。
「啊……」
幾秒鐘后，雲蕙癱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周言雙臂交叉站在一旁，說道：「雲小姐，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信了，我都信了！」
雲蕙哭哭啼啼的說道：「你快把它趕走，快！」
雲蕙敢發誓，活了二十多年，從未像今天這樣感覺恐怖和無助！
此刻，雲蕙終於知道，人……的確可能被嚇死！
「好嘞。」
見嚇唬雲蕙的目的已經達成，周言也就不再計較她之前的無理舉動。
「桀桀桀……」
這時，獰笑聲再次響起，剛才消失的人頭浮現在空中，同時還有了身子。
「區區幻靈也敢在此猖狂，真是好大的膽子。」
周言雙手交叉從兜中掏出兩張黃符，急速丟向天空。
「嘭嘭……」
兩張輕飄飄的黃符如離弦之箭，迅速擊中空中的幽魂。
緊接著，周言三兩步衝到邊緣，順勢從包中掏出一隻古銅色的鈴鐺。
「天地元陽，鎮邪伏鬼，急急如律令！」
伴隨著這聲大喝，空中幽魂化為女人痛苦慘叫，身上不斷有黑氣湧出。
「叮鈴鈴……」
周言手中的鈴鐺越搖越快，一陣陣金光順著鈴鐺朝外散去。
「我……要……你……死！」
突然，女人身上的黑氣停止噴涌，嘴裡卷出長達幾米的血紅舌頭，直直向雲蕙射來。
「啊……」
雲蕙嚇得面無人色，跌跌撞撞的跑向周言。
「天師伏魔！」
周言臉色一沉，抽出一張黃符啪向女鬼的舌頭。
「刺啦！」
下一秒，黃符化為一團烈焰，女鬼的舌頭上傳來惡臭難聞的焦糊味道。
「周，不，周大師，你快把它趕走！」
雲蕙雙手死死攥著周言的胳膊，嘴裡上下牙關打顫。
「放心，我收了你的錢，就不會放過這隻妖孽。」
周言淡淡一笑，叱喝道：「攝魂！」
話音落下，周言手中銅鈴再次發出聲音。
女鬼「咻」的一聲，被鈴鐺收了進去。
「好啦，鬼物已經沒了，你可以放開了，當然，不放也沒問題。」
周言嬉皮笑臉的看著雲蕙。
還別說，這個女人驚魂未定的樣子，真有幾分我見猶憐。
聽到女鬼沒了，雲蕙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沒騙我吧？」
「我又不是神棍，騙你幹什麼？」
周言故意提起神棍，羞的雲蕙滿臉通紅。
從小到大的固有認知被顛覆，雲蕙羞愧之餘，又不禁感慨世界的奇妙。
出於謹慎的考慮，雲蕙等了半小時才把周言鬆開，忐忑的說道：「周……周大師，之前是我不對，求您見諒。」
「算了，不知者不罪。」
周言故作洒脫的說道：「雲小姐，咱們的錢？」
雲蕙趕忙說道：「我明天去銀行取，回頭交給你表姐。」
「哪個……」
周言不好意思的說道：「能不能直接給我？」
「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錢。」
雲蕙倒是沒有多想，轉頭問道：「周大師，這棟樓盤為什麼會鬧鬼，是不是風水不好？」
「恰恰相反，你這棟樓盤風水好得很。」
周言淡淡的說道：「風水講究風生水起，這裡四周空曠，風勢走向不受任何影響，加上環繞在小區外邊的市內河，構成了風水所講的和風細雨局。」
雲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道：「既然我這裡風水沒問題，為什麼還會鬧鬼？」
「誰說風水好，就不會鬧鬼了。」
周言高深莫測的說道：「這是兩個問題，並不能劃成等號，如我所料不差，明天這個時候，你們小區還要鬧鬼。」
「什麼？！」
雲蕙驚愕的連連退步，難以置信的說道：「鬼不是被你收了嗎？怎麼還會有？」
「這又是兩個問題。」
周言笑呵呵的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個折扣，你在加二十萬，所有問題我通通幫你解決。」
雲蕙見狀頓時氣結，之前對周言哪點好感全都沒了。
見過死要錢的，沒見過周言這種靠著鬼怪發財的。
「錢我可以給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雲蕙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
「什麼條件？」周言好奇的說道。
「當我公司的風水顧問，對外的稱呼是售房顧問。」
不等周言回答，雲蕙繼續是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乾，每月十萬月薪，節日和過年有特別分紅。」
「每月十萬……」
周言不禁咽了咽口水，表姐一年都掙不到十萬，自己竟然一個月就能掙到。
想到不是次次都能碰到有錢人捉鬼，周言一口答應，同意擔任雲蕙手下的風水，售房顧問。
雲蕙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現在你可以幫我解決這裡的問題了吧？」
「遵命。」
周言誇張的敬了個禮，拉著雲蕙走到天台邊緣，指著下面的公共空地說道：「美女老闆，小區鬧鬼的關節出在這裡。」
順著周言手指方向看去，雲蕙只看到一塊幾十米長寬的空地，並沒有感覺有何奇怪的地方。
周言在旁說道：「你在抹點牛眼淚。」
雲蕙重新為眼皮抹上牛眼淚，隨即看到了一幕驚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