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小下流胚

第256章 小下流胚

將軍府,一間尋常小屋。

牆壁上掛著些刀劍,牆角的架子上,插著十來支長槍,都是西涼特有的白桿槍。

在門口的地方還有一個衣架,上面掛著一幅盔甲,斑駁的刀痕,訴說著它曾經伴隨主人身經百戰。

屋子中央,有一個紅泥小爐,火苗蹭蹭的,燒得很旺。

李威伸著手烤火,然後從後面拿出一個密封的酒罈。在他對面,只有一個人,就是他的女婿陳壽。

「我從十四歲那年,披甲上陣,隨父兄征戰,至今已經廝殺幾十載。年紀大了,仗打完了,心性也仁和不少。進來我多有念佛經,所悟頗多,本不願再讓手下兒郎,陷入硝煙之中,刀劍搏命。」

李威緩緩說道:「你看這牆上的兵刃,都是我曾經用過的。」

他說完,走到牆上,小心翼翼地拿下一把劍來。

「這是我十歲那年,六叔給我的禮物,過了十天,他就死在了銀州。」噌的一聲,李威拔出劍來,劍身只有一半,中間有很明顯的斷痕。

陳壽喝了一口酒,靜靜地聆聽。

李威目光渾濁起來,盯著斷劍看了很久,才說道:「可是如今的西涼,沒有幾個人願意聽我的話了。我老了,他們卻沒有老...」

「不是岳父老了,而是將軍府世代以鎮守西涼為己任,經過幾代人的浴血廝殺,在您這裡實現了。這時候,難免會如釋重負,這個責任背了百十年,漫說是個人,就是一個鐵血將門,也嫌累了。但是這一輩的西涼人,他們沒有這種感覺。」

李威斜乜了他一眼,陳壽絲毫不怵,起身灌了一口酒,道:「西涼將士奮戰多年,但是卻處處受到排擠打壓,他們為大齊和中原打了這麼多年,非但沒有絲毫榮耀加身,卻被稱作西涼蠻子,要錢沒錢、要名沒名、要利沒利,只要是個人,就會意難平。這個時候讓大家在亂世之前收手,做一個隨波逐流的順民,看著別人逐鹿中原,這股難平的抑鬱之氣,會越聚越多。小婿說句不好聽的,您活著的時候,還能用這威望壓制下來,可是人有百年....到時候,恐怕會給西涼帶來更大的災禍。」

「那就讓他們跟著你胡鬧么?」

陳壽哈哈一笑:「何談跟著我胡鬧,我又不襲將軍府的爵位,不過是聯手罷了。」

李威冷哼一聲,把劍插了回去,掛在牆上,沒好氣地說道:「你一個農戶子弟,娶了我將軍府的千金,封侯賜爵,位高權重,前呼後擁,怎麼還惦記著向上爬,難道人心真是慾壑難填?」

陳壽眯著眼,笑道:「岳父以為我是往上爬,卻不知道,我是被推著前進。你當我乘風而上,卻不知到我是負重前行。為了保命,一群人圍在我的身邊,我們一步步走到今天,是為了自保。可是這條路就是這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不知進取,我和手下一干人,死無葬身之地矣。」

「這麼說,你還是被逼的?」李威笑問道。

「不完全是,大丈夫生天地之間,能進為何要退。我才二十歲,難道要學您老人家念經禮佛么?恕我直言,岳父二十歲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佛性?」

李威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子牙尖嘴利,老夫說不過你,就算是為了我的女兒,說不得也要和你...聯手?」

陳壽斬釘截鐵地說道:「聯手!」

「好吧...」李威終於鬆了口,大勢所趨,他也沒法阻擋。

陳壽看了看周圍,在李威拿酒的地方,還有一個酒罈。他也沒想太多,拿出來一下子拍開。

李威大叫道:「別!」

「怎麼了,岳父不要小氣,女婿就是釀酒的,改日給你送幾壇好的來。」

李威瞪起眼睛,痛心疾首地說道:「你懂什麼,這兩壇酒,是鳳兒和越兒出生時候,我埋下的。咱們喝的這一壇是越兒的,你手裡這個,是我準備和大女婿痛飲的。唉...都讓你小子給我開了。」

陳壽心中暗道,我開就開對了,莫非這是天註定的緣分?

他嬉皮笑臉地說道:「來來來,既然開了,就沒有塞回去的道理,咱們爺倆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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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避暑宮內。

李靈鳳一手拿著本話本,一手撫著隆起的肚皮,感受著孩子胎動的奇妙感覺。那單薄的后腰,就像細細的枝頭偏輟了一枚碩大的果子,被大肚子一襯,看著要折斷了似的。

周圍三個丫鬟,拿著針線,床上也擺著許多小衣服。

「陳壽走了幾天了?」李靈鳳問道。

知書在一側歪著頭,捏著手指算了一下,猶豫道:「大小姐,十來天了。」

知棋忙道:「別胡說,哪有那麼久,七八天吧。」

知琴低聲說了一句:「十六天啦。」

三道目光,同時向她看來,把知琴羞的低下頭去。

李靈鳳輕輕一笑,說道:「我算計著,事情辦完,也該回來了。」

「還不知道,順不順利呢。」知琴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色。

李靈鳳笑的十分輕鬆,「他一封求救信也沒給我寫,說明事情辦的挺順利的。我爹是個實誠人,論心機可不如這個小賊。」

「大小姐還說老爺呢,自己也被這小賊給算計啦。」知棋捂著嘴笑道。

李靈鳳用手裡的書本,一下子拍在她的屁股上,笑罵道:「就你話多。」

一想到兩個人的過往,李靈鳳就有些慶幸,幸虧他來到了汴梁,不然自己就是趙哲陰謀中的一枚棋子。

非但要和殺兄仇人一道生活,可能還會被他蒙蔽一輩子,甚至家族也會因為自己的緣故,被他利用。

他就像一枚流星,突然就闖了進來,把自己救了出去。陳壽跟別人完全不一樣,他生了一張俊俏的臉,卻那麼張狂、大膽,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那時候他只是一個翊麾校尉,竟敢...打自己的屁股。而且兩個人剛有了一絲絲的情愫,他就敢表白,還敢要了自己。要知道,他可是妹妹的情郎。人要是動了情,就連這種渣男行為,在李靈鳳心中都成了勇敢、深情了。

李靈鳳的嬌臀從出生,還沒被人打過,想到這兒,她臉頰一紅。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從有了身孕,就再也沒有感受過了。

看到知琴肉呼呼的小圓臀,她揚起手拍了一下,知琴趕緊捂著跳開,不解地問道:「大小姐,好端端的打人做什麼。」

李靈鳳嘻嘻地道:「這樣打你,你不舒服么?」

「被人打屁股哪有舒服的,那也忒下流了。」知琴揉著屁股,不滿地說道。

小下流胚李靈鳳臉紅似石榴花,轉過頭去,面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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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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