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東來其人
柳思傑和張老師說幾句,就和姬驀然他們一起離開了。牽著小肉糰子走在前面的他,並沒有發現姬驀然在路過萬方媽媽身邊的時候,不知道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嚇的萬方媽媽刷的臉都白了。
但是姬驀然卻像是無事人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校門之後柳思傑跟著姬驀然去了她們在虎山鎮暫住的旅館,在旅館短暫的休息之後幾人下午就在鎮上閑逛。直到晚飯的時候柳思傑才恍然察覺,自己的這個突然間找回家的姐姐,似乎身份不簡單。身邊竟然還跟著兩位保鏢,就是之前出現在張老師辦公室的那一男一女。
突然一下子的劇烈的顛簸,拉回了柳思傑的記憶。此刻即便是自稱他姐姐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他們也經過一晚的相處了,他對這個新鮮出爐的姐姐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了解了。但是他依舊覺得恍如夢中,畢竟是家裡找了二十年都沒找到的人,自己卻突然帶個孩子回來了。
柳思傑再次的低頭看著自己抱著的含著棒棒糖的小肉糰子,這孩子今年快滿四歲了,姐姐才也才二十四歲,看來姐姐結婚挺早的!
爸爸媽媽如果知道不當姐姐回來了,還給他們帶個外孫回來,那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怎麼樣的一份驚喜亦或者是驚嚇?不過應該是驚喜躲過驚嚇吧!
大巴車繼續在盤山公路上行駛,大約二十分鐘以後,車停在了路邊的三岔路口前。柳思傑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手中牽著小糰子下車,他的身後跟著同樣背著旅行包的姬驀然。
「小然然,我們是不是快要看到外婆和外公了,你說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我有點擔心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
小糰子嘴裡叼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大概這是每個要見陌生人親人的孩子都會有的問題吧!
「小塵兒,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塵兒那麼的可愛。外公和外婆一定會很喜歡你的,舅舅可以像你保證。」
柳思傑抱歉小外甥,走上了三岔路中間的那條道路。
「你記著我和你說的話,外公、外婆就會喜歡你。」
只是這小崽子恐怕裝不了幾天就會原形畢露了,頭疼!
姬驀然跟在他們的身後,面無表情的調解了一下身後背包的帶子。她看著眼前的這條路,也也說不上是不是自己還有兒時的記憶,竟然覺得這條路有點熟悉。只是那時候她爺才四歲多一些,真的有記憶嗎?
青山村是個坐落在大山裡的偏遠的小村莊,這裡的人祖祖輩輩都是靠著種田生活的。如今村子里的年輕人是越來越少了,他們有些是想走出大山去外面見見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改變落後村子的辦法,還有一些那是被外界的繁華迷住了眼睛,出去就不願意回來了。所以如今村子里剩下的老人和孩子要多一些,他們平時就靠著種田為生。
中午的時候村民結束了一上午的勞動,各自扛著自己的農具往家走,遇到了也互相打個招呼。
「東來,你什麼時候出去?」
突然走在後面的人,開口叫住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
「明叔,等把家裡的地翻好,我就出去。」
被叫住的男子目測有五十多歲,鋤頭扛在肩膀上,皮膚黝黑,頭上有些許的白髮。那個被他成為「明叔」的人也是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幾歲的樣子。
「你這次是打算去哪裡?已經這麼多年了,你打算找到什麼時候。你不要忘記了你還兩個兒子呢,你也該為他們想一想了。你該存些錢修修房子,過幾年你家老大也該結婚了。」
明叔看看這個和自己還算關係不錯的族侄,他們明明年紀相仿,如今對方看著要比他年長了不少。
「我明白明叔的意思,我不會不管他們兄弟的。我家老大結婚還要好幾年,不著急。」
叫東來的男子換了一個肩膀來農具。
「我看你就是一個驢性子,你要是真的知道了,也不會找了這麼多年也不放棄了。秀秀也有二十幾歲了吧?你看看你找了多少年了,你這些年在外面一邊賺錢一邊找孩子,錢你是沒少賺,但是卻一分沒花在家裡。你的孩子不能一直靠親戚幫你養著了!」
「明叔,我家秀秀和玉芳妹子一樣大,今年也二十四了,要是結婚了也該有孩子了。」
中年男子提起那丟失多年的女兒竟然一掃之前的沉悶,嘴角都是帶著笑的,但是那笑意也只有那提起孩子的那一瞬間才有。
「哦,是我忘記了。你們家秀秀是和我們玉芳是一年生人。東來呀,你就聽叔一句,多考慮一下家裡的其他人,你娘……東來,那邊是你家的老大,阿傑吧?他身邊跟著的好像有人?」
明叔大概是想繼續勸說什麼,但是看到前面走來的人轉移了話題。
「阿傑?明叔你看錯了,我家阿傑在學校上課呢,明天才能回來?」
「不是叔看錯了,就是你家阿傑。你看他還牽著一個小孩子呢?是不是你家有親戚來了?」
「唉,還真的是阿傑,這小子怎麼現在回來了,不會是在學校出事了吧?我去問問。」
東來扛著自己的農具,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兒子迎了上去。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他在喊:「阿傑,你不上學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在學校出什麼事情了?有什麼事情,你去找你姑,讓她給我打個電話我去鎮上就行了,你怎麼著急回來了……。」
「爸,爸我沒出什麼事情。爸,是姐姐……是大姐姐回來了,不對,是秀秀姐姐回來了。」
那邊的柳思傑聽到爸爸的問話,他抱起懷中的孩子邊跑邊喊。
「阿傑,你說什麼……秀秀……秀秀回來了?秀秀怎麼回來了,你秀秀姐回來了,你怎麼知道的。你秀秀她現在哪裡?你小子要是胡說看我不打死你!」
柳東來聽清楚自己的兒子喊得是什麼,整個人驚得站在原地不動了,連手中的鋤頭從手中丟了差點砸在自己的腳上了都沒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兒子說的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