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犬門追蹤

他們說羅院長正在康泰公寓附近鬼鬼祟祟的，本來想逃跑，但中途被一些警員逮捕。

這傢伙居然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附近，一定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這裡作案，故意來這裡幫忙的。

我們第一時間把她拉到了審問室，劉雨寧讓我這個刑事顧問親自審問她，我給羅院長一杯溫熱的咖啡后說道：「你是要我逼你開口，還是自己開口？」

「你在說什麼，警察同志，你們為何帶我回來啊？」聽羅院長的口吻，我就知道她選擇了後者。

我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去康泰的公寓是為了幹嘛嗎？」

「我剛好到公寓逛逛啊，難道不行嗎？」羅院長理直氣壯地說道。

「呵呵，你以為這個笑話好笑嗎？」我說著，拿出一些監控給她看，告訴她，她上樓的過程全部被拍到了。

其實後面的這些內容是我們偽造的，羅院長很聰明，她具備很厲害的反偵察能力，知道避開監控，證明自己沒有去過公寓。

可是看到裡面的內容后，羅院長有點不敢相信，她不住地搖頭說道：「這個不是我！不是我！」

「那你怎麼解釋她的身影和衣服都和你一樣呢？」

可能你會說這種監控不是很難做嗎？但按照現在技術警的技術，做這種複合的視頻其實不難。

這種技術最好就是用來對付這些死口不承認的罪犯了。

我說：「你到公寓是為了幫助苦永逸逃跑的吧？」

「我沒有，我承認我是上去過，可是……」後面她說的話，雙手不斷交叉，眉頭緊鎖，雙腳也呈現一前一後想逃跑的姿勢，這個反應只能說明一點，她又撒謊了！

之前我就知道她說過一次謊，這個所謂的聖女，居然是個謊話連連的女人。

羅院長不願意說下去，無論我怎麼逼迫都不承認，我看這傢伙是故意的，她這到底是做什麼？

實在堅持不住我只好先離開了審問室，讓人換了一杯冰水進去。

其實這冰水不是故意換的，而是因為罪犯看到自己的投影映照在杯底的時候會產生恐懼，時間長了就會忍不住把事情都說出來。

我在外面的監控室看著羅院長的反應，她本來還算淡定，但隨著時間推移，就開始不斷摩擦自己的手掌和衣服了。

我看時機差不多，就再次走進審問室說道：「現在你大概願意跟我們說實話了吧！」

「何顧問，其實我真的不想，只因為苦永逸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年輕的時候，你在外面亂來，被一個老闆弄懷孕了，當然我不知道你們是露水姻緣，還是日久生情，結果生下了他，大家都不喜歡，還有奇怪的病，為了盡一份母親的責任，你就不斷替他找吸血的獵物，你不知道嗎？這是害了他，而不是幫助他！」

「沒有，我在幫他，只有這樣，我才能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贖罪。」

「你的方向錯了，知道嗎？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只會有許多無辜的女孩變成受害者！」

「我不想知道，只要他能好好的活著我也願意被他吸血！」

「我知道母愛是偉大的，但你這種母愛完全是扭曲的，你這是縱容不是愛，你得為你自己所犯下的一切負上法律的責任！」

留下這句話，我準備走出審問室，現在全力去追捕苦永逸應該差不多了，可是正要離開的一刻，羅院長卻忽然冷笑道：「你覺得還可以找到他么？」

我回頭驚訝的看向了她那狡猾的臉，忽然想明白，原來她剛才給我們說這麼多，完全是為了拖延時間！

這麼久，估計苦永逸不知道逃那裡去了，但我們的技術警一直都在尋找他。

我說：「或許你太小看我們警察的能力了。」

我離開審問室后，來到外面的走廊，往技術科走去。

我正在讓技術員調查苦永逸的行蹤，不曾想卻忽然聽到外面有奇怪的腳步聲傳來。

這聲音很輕巧就好像有個影子在飄動，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剛來到技術科，就發現窗戶附近有人掠過的蹤跡。

我不動聲色的跟隨他一直走，結果發現他又回到了法醫科實驗室，我挺好奇的，不知道是誰這麼鬼祟，正想到外面去抓他，沒想到法醫科的窗戶突然砰的一聲被某種重物擊碎，窗戶破裂的一刻，一顆圓形的物體從外面扔了進來！

我嚇得退後了幾步避開那圓形物體，外面一個人影瞬間逃跑了。

我卻沒有來得及追捕他就發現腳下碰到了什麼，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詭異的眼球，這個眼球和我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首先是大小隨後是它的介質。

作為刑事顧問的我不應該害怕的，當我拿起這東西后，放到化驗台上，旁邊的助手小謝看到這眼球卻嚇了一跳：「何笙這個是什麼？」

「眼球！」我隨便回答了一句。

拿出東西開始化驗，不過對於我來說，化驗它的構造還不如讓小謝這個真正的法醫完成，所以我把事情交給她了。

在她的忙碌下，忽然發現了什麼似的，叫了出來道：「這個眼球里包含了其他人的眼球，加起來才變成現在的眼球。」

「那是什麼人的？」我問她。

「有幾個女孩，怎麼會是她們呢？她們都是之前被兇手吸幹了血液的受害者！」

「啊，怎麼會？」

「兇手有應該在挑釁我們，恐嚇我們不要傷害他的媽媽。」

小謝這句話還真是提醒了我，我來到停屍間檢查了一下幾名死者的眼球，之前我沒有留意，現在才發現四個女死者的左眼都被挖出來了。

這可是一個細節，我沒有發現的細節。

苦永逸把死者的眼球混合在一起，往我旁邊扔，是想故意嚇唬我，讓我不要再調查這個案子。

檢查完屍體我正想離開，不知道那裡就傳來慘叫的一聲巨響。

我連忙沖了出去，循聲來到技術科，沒想到一名技術警居然被一個全身瘦弱，皮膚煞白，好像個竹竿一般的奇怪男人挾持住，這傢伙頭上戴著一副吸血鬼血紅的臉具，身高達到18米以上，和我們之前看過錄像里的人幾乎一樣！

我知道這個人就是苦永逸，看到我，他就大罵道：「快把我媽媽放了，不然我們要你全部一起陪葬！」

「你冷靜點，你是逃不掉的，不過我也欣賞你的勇氣，竟然敢來警局撒野！」我罵道。

「給我馬上放了羅院長，不然我直接處決她！」旁邊的技術警挺害怕的，不過她被挾持住沒有辦法，苦永逸的手腕上出現了一把奇怪的刺刀，呈現出月牙的形狀，似乎一動，技術警的性命就會不保。

我舉起手道：「被衝動，苦永逸，其實你還可以回頭的，你有病應該去治療，我會找最好的醫生幫你治療！」

「你在開玩笑嗎？幾條人命如果我被抓到了絕對要槍斃！」苦永逸的臉色特別狡黠和怨恨，還帶著古怪的神色。

血紅的面具下耷拉著一個尖尖的下巴，形象相當詭異，他的背後披著一件帶著破爛缺口的斗篷，窗外的陰風吹拂，讓他的斗篷飄浮起來，整個活像一隻夜裡嗜血弒命的吸血鬼！

「你媽媽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看他奇怪的模樣我只能說。

「她一直在幫我，怎麼會不想看到，你別騙我了，吸盡所有女人的血液！」

此刻羅院長卻被高強了出來，還有劉雨寧也來了。

看到自己的媽媽，苦永逸喊了出來道：「媽，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孩子投降吧，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了，沒錯你有病，應該治療，你做的一切我已經招供了！」

我沒想到羅院長竟然會這樣說的，劉雨寧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估計是她用了什麼辦法吧，不過有羅院長在，估計苦永逸會動容。

「媽，你在說什麼，我們都是上帝的子嗣，這些凡人怎麼可能控制的住我們！」

「你錯了，孩子，我們誤解了上帝的意思，其實……」羅院長還沒說完，苦永逸就搖頭道：「一定是他們威脅你，你才會這樣說的！看來今天我是救不了你的，不過他們也別想逮捕我！」

說著苦永逸突然把技術警推了過來，自己轉身以驚人的速度直接跳出了窗戶，很快就跑的不見了蹤跡，我卻在背後一直追了很久，不過還是被他逃跑了。

回頭找到羅院長：「他現在會去那裡，你知道嗎？」

「我也不清楚，你別問我了。」我看羅院長好像還不願意說出來，也不勉強她，看來這次靠她是不行的了。

我讓劉雨寧找來了中山市的地圖，接著用螞蟥、淮山、金銀花、沒藥等藥材調配了一瓶藥液，沒有等劉雨寧反應過來就直接一飲而下。

看到我的動作，劉雨寧問我：「你這是怎麼了啊？」

「我和苦永逸接觸過後，可以從他的氣息尋找到這個人的去向，這也是我們祖輩的一種絕學叫犬門跟蹤術！你馬上給我展開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