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手相經
聽我說完這一系列的專業術語,劉雨寧不好意思道:「這些法醫的知識你居然都全部學會了……」
「呵呵,過獎了我也是平時沒事隨便看了一下而已。」我回答。
其實早在我奶奶給我的書籍《驗屍秘學》里就提及過,發生了巨人觀的屍體看起來側臉膨脹,皮膚臃腫,舌頭變大,眼圈發黑,骨骼龐大,而且嘴唇就腫的好像個腸粉一般可怕,但在劉雨寧面前我不想說的那麼文縐縐的,所以就直接用現代話解釋。
警員們被我的解釋也折服得不行,每個都讚嘆不已。
劉雨寧隨口又問我:「那現在她為何會這樣死掉呢?」
我觀察了一番思考道:「首先讓我想到的是清朝的凌遲之刑,另外就是一種活吊驢的菜式,你們在飯店應該也聽過這樣的一道菜吧,就是把驢子烤熟,隨後吊起來用刀一塊塊地把它的肉切下來吃,這種方式及其的殘忍。」
「我好像也聽說過,就平時掛起來烤的東西許多都是這麼吃的啊!」劉雨寧說。
「我就屍體的情況說了一下而已。」說著我移動了一下聽骨木,發現死者的腸胃裡好像殘留了什麼東西。
劉雨寧問我:「兇手為何要這樣折磨死者,莫非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搖頭說:「我覺得不是什麼仇恨,而是他正在不斷地尋找著一些新鮮的肉,來變成他的肉餡。因此這個兇手應該是極度扭曲和殘忍的!」
聽到我這句話后,劉雨寧咬著牙罵道:「這樣的人真的非常可惡!」
我點了點頭,現在必須要進行下一步詳細的屍檢了。
此刻高強終於來到,他拿著東西全部遞給我說:「何笙都在裡面啦!」
「謝謝了!」我剛回答,高強看到那屍體之後直接哇哇地叫了出來找借口道:「我有點尿急,你們繼續吧!」
我知道他是膽怯了,但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理會他,就連劉雨寧也是直接無視他的舉動。
我拿出勘察箱里的一瓶黑醋,一個漏斗,把高強帶來的東西都一一整理好,多虧他這次我才爭取了一些時間。
我把黑醋慢慢地倒入到漏斗中灌入到死者的嘴巴里,加上之前高強給我買的雄黃水、糯米等等的東西后,我這種清理屍體內部的化屍水應該可以很好的清理掉屍體內部的殘留物。
劉雨寧和其他人當然不知道我這是在幹嘛,我給她解釋道:「這就是我家祖傳的化屍水了,它的作用是可以測試死者體內的殘留物。」
我讓劉雨寧和幾名警員幫我扶起屍體,隨後讓黑醋混合液灌入到死者的全身。
看著她慢慢地滲透了我的化屍水,我發現她下方排泄出來的物質很乾凈,把鼻子往前一湊,發現沒有什麼問題。
此刻有一個警員大概發現了死者臉上的古怪笑容吧,就問道:「她怎麼還在笑啊!」
另一名警員道:「或許這不是笑,而是死者經受恐慌的一刻忍不住做出的奇怪表情!」
我搖頭否定道:「不是的,這就是一個笑容。因為一個人要實現笑必須要帶動許多神經,想象一下當時死者應該是吸入了一種叫做氧化二氮的氣體,俗稱笑氣,吸入了這些,死者當然會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詳細地分析了一下,又道笑氣的化學式N2O。無色有甜味氣體,是一種氧化劑,在一定條件下能支持燃燒(同氧氣,因為笑氣在高溫下能分解成氮氣和氧氣),但在室溫下穩定,有輕微麻醉作用,並能致人發笑。其麻醉作用於1799年由化學家漢弗萊·戴維發現。」
我才剛說完,許多人都贊同,現在我再檢查了一下死者的神經情況,發現她身上有許多地方都麻木了,我猜想兇手當時還是用了某種麻醉劑。
我把助手小謝再次叫來,問她剛才化驗血液的過程中有沒有找到什麼麻醉藥成份,她說現在還沒有出結果,要等一段時間。
提起這個,劉雨寧忽然問道:「兇手為何要使用麻醉藥,這個犯罪成本不是更加高嗎?加上使用一些特有的麻醉藥,會很容易露出破綻的!」
我擺手道:「應該不是這樣,大概是兇手想慢慢折磨死者的拿走她的肉,在這個過程中不想引起什麼異常,直接用麻醉藥可以讓死者安靜地給他宰割,對於他來說,死者只不過是他的食材而已,他是一個心理變態到極端的人!」
同一時間我把一顆藥丸塞進了一個雄黃水的瓶子當中,一段時間過去后,接著找到一個臉盤把食鹽和糯米也弄到了裡面去,加上一些紫菜和海帶。
「剛才我看到你讓人帶來這些東西就感覺到好奇了,現在更加不解,何笙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劉雨寧看到我的舉動問我。
「這個是可以用來驗證死者身上痕迹的海藻灰,道理很簡單,紫菜和海帶當中都有大量的碘,而碘可以讓指紋出現,其實平時法醫也是用碘熏法來提取指紋的。」
我把海藻灰弄到了死者身上的各處,均勻地弄到傷口的地方,其實這屍體簡直可以用四分五裂來形容,我用嘴吹了一下,讓海藻灰全部鋪好在死者的身上。
但一會兒后卻沒有發現任何指紋!
我讓劉雨寧幫忙轉動一下紫外線燈,我拿出一條紅綢布敷在紫外燈上照了起來。
這紅綢布是我用來代替驗屍傘的,因為某種情況我的驗屍傘損壞了,我現在只能用塗抹了藥水的紅綢布來代替它,當然它也可以驗屍的。
隨著紫外線燈到處轉動,發現死者身上的忽然出現了一個手掌印,但沒有指紋,只發現一系列的紡織品紋路。
「兇手是戴著手套動手的。」說著,我用手臂了一下手掌印繼續說:「兇手應該是長期從事重體力工作,手掌異常有力,年齡處於40到50左右。」
剛剛說話的一個刑警拿出自己的手掌比了一下道:「不太對吧,何笙,我聽別人說,人的身體在30歲之後就開始衰退了,這人40到50歲了,手掌還能這麼寬嗎?」
這個刑警說的很有意思,我意味深長地解釋道:「其實身體一般情況是沒錯的,但手掌的話,卻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這名刑警看著我說。
「人這輩子都會使用到手,應該說是離不開的它的,所謂用盡廢退,人的身體狀況是到30歲就是巔峰,接著老去。只是長期從事各種手工業或者用手不斷勞作的工作者,這種人的手不會衰退,而且還會因為工作而慢慢變得更加寬大、壯實,正確的說,到了年老之後依然會保持的!」
劉雨寧好像想起了什麼道:「沒錯啊,我看劉局的手掌就挺大的,他都已經40多了,從前看見過他握槍的模樣感覺到挺帥氣的,不過都過去了!」
我故意調侃說:「同時人也發福了吧!」
劉雨寧呵呵地笑道:「他不在你可以說,但不要給他聽到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利弊,但我和劉局那麼熟悉,他和我奶奶的關係也很不錯,怎麼著,他也不會對我如何的。
其實我祖上就有一本叫《手相經》的歌謠,而它不是用來算命的,而是用來看出各個年齡階段的不同職業的手掌情況,並且可以唱出來的。
我沒事都會看看這個經書,哼唱著裡面的歌謠,漸漸的時間長了,紙人就形成了一種心理的體會。
我讓警員們拍照取證,在密集的快門聲下,我關閉了紫外線燈,把剩下的海藻灰弄到了死者的塑料袋上,驚訝的是,這個時候卻發現表面出現了大量的掌紋和指紋!
當場周圍的人就驚呼了出聲,劉雨寧連忙說道:「這兇手不是很謹慎的嗎?怎麼現在愚蠢了啊,在塑料袋上留下那麼多痕迹!」
現在我也有點驚訝想不明白,我撓了撓腦袋,就分析道:「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行兇的是兩個人,一個殺人,一個善後!」
我發現塑料袋的繩結,弄得很馬虎的,有些地方還被綁死了,和兇手謹慎仔細的作案手法完全不同。
可以推測當時善後的人絕對是極其慌亂的。
這發現本來是一個很重要的證據,可是在地下水道的污水浸泡過後,加上塑料袋經過拖曳,因此上面的指紋基本上都被破壞得分辨不出來了。
但劉雨寧堅持的說道:「找小謝等人再化驗一下吧!對比一下指紋庫!」
我搖頭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先不說指紋分辨不出,就看繩子的凌亂情況來看,我覺得這個人不是慣犯!」
我發現化屍水此刻已經完全進入到死者的體內,就說道:「這是我用黑醋加上各種成份做出來的藥液!」
「你怎麼不用清水啊?」劉雨寧問我。
我道:「這個你就不清楚了,因為它們才可以檢查出死者體內的情況,剛才我用的這個丹藥是降醋丹,由於醋比水密度大,醋酸會在體內把屍體破壞,但在這種藥液的作用下,把醋分離成水,在一個小時之內,都不會對屍體造成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