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煙薰
她局促的表情一點也不象她,從前,她給他的記憶里才更多的霸道,這女人其實比他還更霸道,而且有點小任性,或者,是很個性,腦海里飄過那個化著濃濃煙薰妝的女子,還有,她戴著眼鏡時的古板面容,他一下子把她抱得緊緊的。
「紫伊,明天跟我回家,好不好?」她帶給他的那種感覺越來越象是洛兒帶給他的感覺了,天,她一定是洛兒送給他的禮物,否則,這麼幾年了,為什麼他對任何女人都無法動心,卻偏偏就是對她動心了呢?
「不好,這也是我的家。」
「太小了。」沒他住的地兒,他總不能一直睡沙發吧,五年了,她突然間把他又變回了男人,於是,所有正常男人的需要就在此時覺醒了,他腦海里就在此刻閃過了一個念頭,他要把她鎖在身邊。
「怎麼會呢,你不是也住了幾天了。」她皺眉,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珠,水有些熱,而男人擁著她的熱度更加讓她難過,她想要推開他,可他的手是那麼的用力,根本不給她軟綿綿的身體機會。
「就一張床。」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只是儘可能的讓聲音小些,以免會嚇壞了她,他是真的在覺醒了,他想要做一個正常的男人,原來,他也是有需要的,他還是一個男人,真正的男人。
「風鳴鶴,你是不是嫌小威他……」
「小鶴……」
她無語了,「那孩子是你帶給我的。」
那又怎麼樣,帶給她只是要喚醒她的,他可沒想讓那小傢伙取代他的地位,「孩子應該有嬰兒房有保姆,明天開始跟我去上班。」
「不要……」她拒絕,討厭他為她安排好一切。
「真的不要?」
「嗯。」她突然間不想上班,這樣子帶著小威就象是渡假一樣,那種感覺讓她很舒心。
突的,男人猛然將她一推,讓她順勢就坐在他臨時扣上的馬桶蓋上,花灑被他歪轉了頭,此時正沿著馬桶後面的牆壁噴出水來,剛剛好的沿著她的裸`背蜿蜒滑下,水的味道,清新還飄著霧氣,就在她迷亂之際,兩腿已被分開,他的唇極盡魅惑的流連在她的敏感點。
「明天回家?嗯?」他輕聲語,盅惑著她一定要答應。
他是魔鬼,他是地獄派來的使者,那已然被他挑起來的渴望愈發的強烈和空虛了,她需要,她受不了的就是想要,此時,他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做什麼了,「嗯,好,回家。」
「寶寶叫小鶴,如何?」
「好,好,就叫小鶴。」
「明天上班,嗯?」
她點頭「好的,明天上班,阿鶴……」風鳴鶴這才放過她,反正,他所有的目的都達到了,他要的,就是這些。
回家。
上班。
還有寶寶的小名。
叫小鶴多好,時時都在叫著他一樣,不然,他會嫉妒的發瘋。
他發現現在的他戀著她就象當初戀著洛兒一樣,就是希望二十四小時她都在自己的身體,那麼自然是睡覺也要綁在身邊了。
他只看著鏡子里那具潮紅的身體就知道她有多想要了。
身體,果然是比心還更誠實。
「看著我,紫伊,你是我老婆,老婆,以後就這樣叫你。」她是洛兒送給他的禮物,所以,他什麼也不管了,既是老天爺的安排,那麼,他就認命了,他喜歡跟她一起時的感覺,偶爾掃過鏡子里的那張清秀的小臉,他真不相信她就是當初那個戴著黑邊眼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可是當時,他又是那般神奇的沒有趕走她,這,也許就是命吧,她命中注定要走進他的生命中。
她的肌膚真白,白如凝脂,「紫伊,給我。」他吻一下說一句,惹她的身子不住的拱起落下,可他偏就不如她的願,還是慢騰騰的動作著,紫伊知道她身體里的火焰已經被熊熊燃起了,她抑制不住的呻`吟著,沙啞的女聲低低的道:「給我,阿鶴,給我。」
不管了,禁錮了自己的一顆心太久了,所以,現在的她需要解壓需要釋放,這樣才能排解她身體里的難過,「阿鶴,給我。」一旦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便熱情如貓,她從不是一個會退縮和害怕的女人,有時候,她比男人更大膽。
三年了,她一直以為做女人是她最倒霉的一件事,可此刻,她卻是在享受男人帶給她的快慰,「阿鶴,要我,要我……」
她熱情的就象是一隻小野貓,雖然有著鋒利的爪子,可是心卻是那麼的坦誠,坦誠的不想掩飾自己的心。
男人在飛動著,畫面繼續在透明的鏡子中旖旎著,花開花落,這一刻,不知是男人要了女人,還是女人要了男人。
其實一切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兩個人交纏在一起時的感覺是快樂還是痛苦,她痛苦過很多次,可現在,她感覺到了快樂,這久違了的快樂,真的很久很久不曾有過了。
「阿鶴……阿鶴……」她看著鏡子里的男人,說實話,他很帥,也是她喜歡的類型,或者,是老天憐她,讓她在三年之後遇上了他,阿鶴,不準不要我,可是這樣想的時候,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了洛兒,若是洛兒醒了,那她又要怎麼辦?
罷了,不去想,她好累,她現在只想要安安靜靜的棲息在風鳴鶴的世界里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管,那許久以來就在她心底泛濫起的對他的好感在此刻都躍然眼前,真的真的,她一點也不討厭他。
「哥……」她又叫了一聲,「若是哪一天你不要我了,那就做我哥。」
吻落下來,他咬著她的身體,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印下一個一個的小紅印,「老婆,不許叫哥,叫老公。」彷彿是潛意識的感覺,她數次的要叫他哥,卻都被他拒絕了。
「老公……」她喃喃而喚,很陌生的一個稱謂,可叫起來的時候,卻給人一種甜蜜的感覺,「老公……」眸角就在輕喚中流下了一滴濁淚,讓她急忙的閉上眼睛,也讓咸澀沿著唇角入了口中,就當是做一個夢吧,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到洛兒醒來的時候,那時,她再把自己從夢中叫醒,她有分寸的。
她眼底的晶瑩並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抱著她又沖洗了一番,然後走進客廳就擁著她一起躺在沙發上,天氣很熱,他卻不想鬆開她,那麼窄小的沙發,他卻覺得有些大了,其實,不止是她覺得是夢,他也亦是。
「紫伊,累嗎?」他的臉貼著她的髮絲,滑順一片,還有,微微的潮微微的濕,他有多久沒有這般的擁著一個女人了,這種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她把臻首埋在了他的胸口,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輕聲道:「你不嫌我臟?」
他不出聲,只是把吻落在她光潔而飽滿的額頭上,那卻是一種宣告,宣告他的心,她的過去他不想去追究,就象她也從來沒有追究過他與洛兒一樣。
兩個人,這般才有自由的心。
有些東西,是一個人心中不可觸摸的秘密,一旦被逾越了,那麼,從前一個人的痛苦就會疊加在兩個人的身上,那又何苦?
不,他不要。
他的吻很專註也很認真,讓她的淚沒來由的又來了,「阿鶴……」有種心酸的感覺滿溢在心底,他果然比她所想的還要好,他是一個好男人。
「乖,別哭。」吻移開,他的手指粗糙的落下抹著她眼角的淚,「哭了真丑。」
可是,他越是說她哭得越凶,「嗚嗚……」真的好久沒有痛快的哭過了,孩子沒了,她就一直想哭,卻不想醒來,於是,哭也成了奢侈。
「好吧,隨你哭個夠,不過,明天不許腫著眼睛陪我去上班,不然,奶奶知道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他低聲絮語,她哭的時候他居然也不討厭,「紫伊,你不戴眼鏡真好看。」讓他看了又看,竟是怎麼也看不夠。
「撲哧」,他一下子把她逗笑了,破涕為笑,「阿鶴,你說,你第一眼見我的時候是不是很討厭?」
「嗯,你居然知道?」
「知道呀,那天我出門前看了鏡子里的自己,嘿嘿,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我……我的外表……」
「那你還穿成那樣?」
「安全呀,那樣你就不會碰我了,還有,那樣真的讓你放下了心防,居然就留下了我。」她得意的一笑,淚珠晶瑩在眼角怎麼也揮發不去。
忍不住的落下一吻,細細的吻去,「紫伊,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是她讓他正常了。
閉上眼睛,擁著她的感覺真好,軟軟的女`體,還帶著無盡的馨香,細細的嗅著,身體里居然又有了感覺,見她不回應,他啞著嗓子道:「紫伊,你去床上睡吧。」
「啊?」她怔然,伸手就要推他,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居然是在趕她。
「我……我……」他受不了的不知道要怎麼回應她了,「我怕我會弄疼你。」極快的說完,他直起身下了沙發,然後從茶几上拿了一根煙便向窗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