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扭轉戰局
許安然半眯著的鳳眸一直盯著敵軍那些鐵甲戰士們,他們露出的眼,陰鷙惡毒,像是在天空中來回盤旋,尋找獵物的鷹,虎視眈眈地盯著大周的將士們,令她憤恨不已,有瞬間毀之的衝動。
她突然靈機一動,手伸進戰袍的袖子中,輕按智能儲物手環,從中取出一瓶又一瓶她改良過的防狼噴霧,分發下去,一共三十來瓶,這是她早就備好的,一直沒有派到用場,沒想到今日被派上用場了。
漠南的將士疑惑地看著許安然變戲法一般,從袖子里拿出那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們疑惑不解,卻絲毫未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
大周的將士們也是不解地看向許安然,他們以為皇後娘娘被嚇壞了,拿出這東西作甚?
許安然也不做解釋,而是自己親自演示,正好一個鐵甲勇士揮著大刀朝著她劈來。
許安然不慌不忙,對準那人的臉,使勁按下噴頭,噗!噗!噗!一股刺鼻的氣味噴了出來,悉數噴在了那人的臉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那人立即扔下大刀,雙手捂住眼睛哀嚎。
許安然來不及手刃他,直接對付下一個,這裡交給別人處理。
如此一來,手中分發到防狼噴霧的將士們都有樣學樣,再也不怕他們所謂的鐵甲勇士了,他們專挑穿鐵甲的對付,一時間哀嚎聲比驚雷還響亮。
大周將士們眼中瞬間便點亮了希望的火焰,他們剛剛還感到十分絕望,覺得他們估計要葬身於此了,沒想到皇後娘娘這麼快就給了他們重生般的希望。
他們不但不會死,還會為死去的將士們報仇,會給漠南一個沉重的教訓,讓他們為屢次挑釁付出應有的代價。
此時劇情大反轉,剛剛屢屢失利的大周將士,此時已經完全佔了上風,打得漠南將士落花流水。
見狀,施翰一頭霧水,他理解不了,那個女人是如何在瞬間變出那些瓶瓶罐罐來的,而且那些瓶瓶罐罐里裝的到底是何物,為何將士們如此的痛苦,他此時也是束手無策。
當施翰回過神來,扭頭看去,突然,一道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只見夜寒軒的劍已經到了近前。
他提大刀擋了出去,兩人瞬間便打鬥在一起。
兩道旋風瞬間糾纏在一起,一招一式都快如閃電,令人感到眼花繚亂,分不清個數。
施翰一直想與夜寒軒較量一下,夜寒軒戰神的名聲在外,他自然想打敗夜寒軒,取而代之,那麼他的名聲便是這塊大陸上最響亮的了。
夜寒軒面無表情,薄唇緊抿著,周身殺氣騰騰,手裡的劍靈活異常,幾乎招招致命。
施翰手中的大刀所到之處寒風四起,落葉紛紛,刀法異常的精湛,寒流暗涌,令人不敢逼近。
夜寒軒的劍法更是出神入化,他的劍如同他的人一般,清冷孤傲,劍光所到之處,仿若空氣瞬間凝聚成了冰花,離遠便感到了冰寒之意。
饒是自認為武藝超群的施翰也瞬間驚呆了,他也算是久經沙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強有力的對手,令他心驚膽戰,暗暗佩服。
夜寒軒劍眉輕蹙,他時刻想將眼前陰險惡毒的男人一劍刺死,因此趁著施翰走神的瞬間,劍尖一晃,朝著施翰的頸項刺去。
施翰慌忙拿著大刀往頸項處一擋,哪成想夜寒軒反手抽劍,瞬間轉變了方向便刺向他的右肩頭。
「啊!」施翰痛呼一聲,一個不留神,手裡的刀便被打落在了地,右肩頭被刺破,鮮血點落在地上,他不由得後退了兩步,扭頭便跑。
因為他對當地地形比較熟,漠南的人在身高和體型上更適合賽跑,他將這一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當他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在一旁休息的時候,他才發現後面根本沒有人追趕他,是他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而已。
本來他覺得夜寒軒定會乘勝追擊,不會輕易放他離開,那樣他設在五裡外的埋伏便派上了用場了,只可惜,人家並沒有追趕他的意思,很大方跑就跑了,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施翰不由地愣了,他愈發的研究不明白這許安然與夜寒軒之間用的是什麼戰術?還真是令人窺視不透。
「總帥,為何不追?洛將軍生死不明……」
將士們都想追上去,他們很想乘勝追擊,將施翰等人一網打盡,這樣他們就可以勝利回京了。
可是主帥卻下令不追,他們深感疑惑。
夜寒軒下令所有將士一起尋找,但是洛湛就那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夜寒軒與許安然悲痛欲絕,他們不知道回去如何向魅影和孩子交代,他們很是後悔讓洛湛一同前來。
當時他們親眼瞧見他倒在了血泊之中,所以死亡的面大。
而且大周很講究落葉歸根,他們怕洛湛魂魄無家可歸,便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冢。
洛湛的衣冠冢位於他們安營紮寨的山丘之上,向陽,山上樹木鬱鬱蔥蔥,有小條河潺潺流淌,也算是塊風水寶地。
衣冠冢前,大周的帝后帶領著將士們為洛湛點燃了三炷香。
「洛湛,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兒?你若是有靈,聽到我們的呼喚,請到時候隨我們一同回家,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向魅影和孩子解釋。」許安然說著說著便淚流滿面了,她感到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安然,別說了,或許洛湛還活著,說不定哪一天,他就笑呵呵地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夜寒軒雙眸通紅,壓抑著內心的傷痛安慰道。
他與洛湛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失去洛湛就如同失去了親兄弟,那種痛苦無以言表。
「嗯,都說君無戲言,我真希望陛下說的話能成真,洛湛不會死的,他會同我們回家一起看魅影和孩子的對嗎?」許安然哽咽出聲,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別哭了,待我們勝利了就回家,以後帶著你們遠離戰爭與喧囂。」夜寒軒心疼地勸著許安然,他很少見她落淚。
有時候他真希望她不要過分的堅強,她的堅強令他感到心疼,但是當他真的見她落淚的時候,他的心更是一陣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