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鬼怨
原本想要用符咒將那個女鬼從姚興沙體內逼出來。
可是她死死地纏住姚興沙,符咒相當於帶著姚興沙一起燃燒起來。
內心感到一絲愧疚。
不過一般來說符咒不會燃燒活人的靈魂甚至肉體。畢竟是洛蜀的符咒。正派的道門出品,絕對不帶那麼邪性的。
這女鬼到底使了什麼花招,還是姚興沙有什麼問題。
等等。
我突然想起來他喝的那杯酒。
喝完酒以後姚興沙也是唯一一個發現烤腸小哥的兄弟班子都不是人的。
老闆的那杯特調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這個女鬼。
我的儲物空間裡面應該還有符咒。
可是什麼符咒能將那女鬼從姚興沙體內逼出來?
我不知道。
那就只能對不起姚興沙了。
我一張又一張地將符咒砸到姚興沙腦門上。
看的身後的烤腸小哥直叫喚:「卧槽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符?哪裡變出來的?」
「我會魔術不行啊。你趕緊閉嘴。」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姚興沙的眼睛不再流出血淚。
反而倒是他的嘴裡吐出了接連不斷血沫。
沒有洛蜀,沒有田寧嬰,我手中的刀也不能真的砍傷姚興沙的身體。
我能做的事情只有繼續往女鬼身上扔符咒。
一股腦地將大部分符咒都砸了一遍,女鬼忽然之間尖叫了一聲。
姚興沙的身體整個跟觸了電似的顫抖了起來。
很快,他滿頭滿臉地流出了血。
血液糊住了姚興沙大部分的皮膚。
這些血液漸漸地將姚興沙吞了進去。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扔出去的那張好像是田寧嬰的水紋符。本來只是用來尋找水的,配合平安符可以祈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給我塞這張符咒,不過有用就是一切。
糊住姚興沙皮膚的血液慢慢地離開了他的身體,姚興沙恢復了正常,而我的眼前站著一個血人。
完全由紫紅的血液構成的人形,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是個女人。
只不過這女人看著尚且年輕,而且身材高挑,如果好好做個人應該是個不錯的妹子。
可惜了。
既然她離開了姚興沙的肉體,剩下的就好辦了。
我的辟邪早就明白了我的心意,刀身輕震,一刀劈過去,那女人顯然沒想到我的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這麼多。
這是自然,剛才因為是對人,我下刀都盡量收著勁呢。
現在是對這鬼物,刀下沒有任何要注意的,我能盡情地砍遍一切,她再也別想搞什麼幺蛾子了。
辟邪的刀刃所到之處皆有破空之聲。
可是這女人竟然真的像是水做的。
辟邪雖然砍開了她的身體,她卻像水一樣融化了開來,刀鋒過去之後又再聚合到一起。
不過很可惜,這種鬼確實很難對付。
而且我現在看見這種液體狀的女鬼也確實很頭疼。
畢竟這種是真的煩人。
所以剛才在不斷用辟邪攻擊的時候,我已經在各處安放好了真火咒。
加上之前在姚興沙身上貼的一張,我的真火陣已經布好了。
不得不感謝姚興沙,這傢伙倒下去的地方恰好合適。不然這會我還沒有機會再去那個方位布置一張真火符。
女鬼好像終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已經被真火陣緊緊抱住,我雖然沒有法力,可是利用洛蜀給我的奇楠木敬香,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足夠點燃真火陣了。
隨手拿了酒吧的打火機,點燃敬香的瞬間,所有的真火符一起發動。
那女人便再火焰當中變形、扭曲、尖叫。血液在火焰中逐漸消耗殆盡,女人的身形也慢慢地變成了虛無。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超度她一程。不過很可惜,這女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善茬。
我看著她漸漸在真火陣中消失。
這火焰也持續了很久才逐漸熄滅。
火焰熄滅后的清吧已經如同被颶風席捲后一般。雖然真火不會對人體產生太大的影響。不過卻會一併燃燒附近的陰氣。
和女鬼一起被真火燒成了灰燼的還有旁邊的音響。
看來這女鬼是經常逗留在音響里。
雖然不知道她是在等誰回來,可是我想,她再也等不到了。
那個服務區的女鬼也是,等不到了。
或許她們倆的等待恰好在這裡產生了共鳴,才會在一個晚上出現兩個女鬼。
烤腸小哥早就在真火燃燒的時候暈了過去,我看了看他的狀態,陽氣極弱。不過我能做的也不多了,他能從交通事故中活下來已經是命數的極限。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人生選擇了。
沒想到一晚上除了這麼多事情,我本來想把姚興沙扛回民宿去,結果這傢伙死沉死沉的。
真的死沉。
扛不動。
拖都拖不走!
「拿貨的板車借你。」老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出來,還推了個藍色的小平板車。
「你剛才去哪了?你到底知道多少?」我覺得事情已經全都結束了,他也應該講出來一切了。
老闆嘆了口氣,「顏飛同學,你這麼刨根問底,是怎麼安全活到今天的。好奇心害死貓知道嗎。」
「我靠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搞鬼,我打賭一定不會出這麼多事。」話是這麼說,我還是接過了他推來的小推車。
雖然有些對不起姚興沙。
可是總比讓他在這躺地板的好吧。
老闆一邊幫我把姚興沙扛到平板小貨車上去一邊說:「行吧。就算給你的謝禮了。我先幫你把這個同學送回去。也算是謝謝他借了一下身體。」
「我們兩個大男人為什麼不把他抬回去?這推車的畫面會不會太美了?」我看著姚興沙半坐在推車上,忍不住就想笑。忍住,顏飛,忍住。現在的氣氛很嚴肅的。
老闆攤了攤手:「要不你把他背回去。或者讓他和那個小哥一樣睡地板?反正我不背。死沉。」
「行吧行吧。趕緊走。」我在老闆的幫助下推著姚興沙往民宿走去。
路上老闆倒是將他故事的後半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