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恐怖的巧合
我讓曹凱旋好好在家待著不要亂動。
油燈老人其實不會做什麼,他只是一個提醒,友情提醒你的小命快要燒完了的那種。
不過瑩瑩催促我去看看曹凱旋,甚至還要跟我一起去。
呃,我懷疑她只是對油燈老人比較有興趣。
不過我們還是出發了。
可到了曹凱旋家門口,什麼也沒有。
瑩瑩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什麼都沒有嘛。油燈老人長什麼樣呢。」
我笑了笑:「也許曹凱旋再背運一點我們就要見到。」
「來都來了,去看看他吧。估計他挺害怕的,有點可憐。」瑩瑩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去敲了敲曹凱旋家的房門。
只聽裡面一聲尖叫,就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似的炸毛聲。
瑩瑩一臉愧疚的看著我:「我是不是嚇到他了?」
我沒忍心點頭,不過也沒忍住笑。
只聽門裡面曹凱旋的聲音抖的厲害,「誰,誰啊?」
「我,顏飛。」我趕緊回答他,不然怕把他心臟病嚇出來。
曹凱旋這才顫抖著去開門。感覺他的手都不聽使喚了,開個鎖就好半天。
一開門見到瑩瑩的瞬間他差點就將門給摔上。我趕緊伸出手去扛住,這才讓他停了下來:「有你這麼對女生的嘛。能不能像個男人了?」
「顏飛大哥啊你別嚇我啊,這大晚上的,再來個白衣服長頭髮的女……美女,我心臟受不了啊。」曹凱旋將我們讓進了屋裡。
他不說我還真的沒注意。瑩瑩今天穿了條水墨風的連衣裙,整體是白色的,只有邊緣繪製了一些山水的紋樣。加上她的一頭長發,其實很有仙氣。
不過曹凱旋卻被這麼好看的瑩瑩給嚇到了,嘖嘖嘖,真是沒希望。
瑩瑩進了門以後笑臉立刻沒了,我還以為她是因為曹凱旋要當她的面關門而不開心,可瑩瑩卻死死地盯著曹凱旋:「你別動。」
曹凱旋被嚇得不輕。
只見瑩瑩伸手,從曹凱旋的肩上扯出一根長頭髮來:「你,結婚了嗎?有女朋友嗎?」
曹凱旋搖了搖頭:「都分手快三年了。」
「那這根長頭髮哪裡來的?」我一驚。瑩瑩眼神真好,我壓根就沒注意到,「今天從那間房子回來以後你換過衣服嗎?」
曹凱旋點了點頭:「我這是睡衣好吧。」
哦對,白天他穿的是西裝。晚上這會是一套運動風的睡衣。
瑩瑩捏著頭髮在手裡捻了兩下,「這頭髮沒問題。可是……」她說著又繞到曹凱旋背後,伸手將頭髮托在掌心。
只見莫名其妙一股威風,吹著頭髮就緩緩地飛了起來。
飛起來的頭髮繞了個圈,又在曹凱旋的肩頭落了下來。
「你的肩頭有強烈的靈力吸引。所以這頭髮才會不斷地落在那裡。」瑩瑩伸手在曹凱旋的肩頭一摸,忽然觸電似的收回了手:「好涼!」
我也過去伸手摸了一下,確實,就像我今天碰到腰帶時候那麼冰涼的。
曹凱旋沾了什麼東西。
「曹凱旋,我看一下,你坐下別亂動。」我讓他在椅子上做好,拉開衣服看了眼肩頭。
一個紫透了的手掌印。
不過是很小的手掌印。
我懷疑只有嬰兒的手掌大小。
「你肩上什麼時候有這個的?」摸了一下那手掌印,果然就是它的原因,冰涼刺骨的感覺就是從這手掌印散發出來的。
曹凱旋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手掌印什麼時候有的。
「我,我不知道啊。」他將頭拚命地往另一邊偏過去,「這這這到底是什麼啊!」
「是負能量。也就是惡靈的印記。」瑩瑩正色道,「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你還活著。」
「這麼慘的嗎?我都不能活著了?」曹凱旋哀嚎了一聲,「給,我找了點資料。你們看一下。」
他將桌面上的文件夾遞給我。
可就是那時,曹凱旋的手好像瞬間沒有了力氣,我眼睜睜地看著資料夾從他手中滑落了下來。就和下午看房時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
曹凱旋驚恐地看著地上的資料:「又,又來了。」
又那張兒童畫。
只是這次在那個黑筆畫的孩子旁邊還有著一個紫色的手掌印。
就和曹凱旋肩上的一模一樣。
瑩瑩拿起兒童畫,微微閉上了眼睛。只見她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可兒童畫卻在光芒的映襯下變得愈發黯淡無光。
忽然之間瑩瑩睜開了雙眼,將一隻手指點在兒童畫的正中間,畫了一個六芒星的符號。接著才緩緩地鬆了口氣,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這畫裡面有一股執念,這種執念一般存在於生者的靈魂當中。可這次好像不太一樣。」瑩瑩偏著頭想了想,「可以感覺小朋友的存在。可它,好像還沒出生。」
曹凱旋眼前一亮,將資料撿起來,翻了一頁給我:「我也找人查了點信息。這個房主叫宋大和,確實沒有結過婚。有個侄子,宋培志,已婚,妻子汪宇璇,懷孕八個月了。不過……」他嘆了口氣,「清明節去上墳,一家人出車禍都沒了。」
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腦袋都炸了,「這個汪宇璇,不會碰巧有個弟弟叫汪宇承吧?」
曹凱旋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不知道啊,我沒查。和她弟弟有關?」
我沒理他,趕緊先給吳雙打電話問了汪宇承的姐姐、姐夫姓名身份。
還真的是。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太過於巧合以至於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瑩瑩連著問我怎麼了。我這才反應過來:「曹凱旋你聽我說,這兩天你務必要小心。這件事情搞不好會很麻煩的。」
可是我剛說完,曹凱旋就忽然嗷地叫了一聲,捂著肩膀直喊疼。
瑩瑩和我幾乎是同時出手。
我用符咒貼在了他的肩膀住,而瑩瑩則將一枚十字架貼在他的額頭,輕聲吟唱。
就這麼過了三分多鐘,曹凱旋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我看了看他的肩上,顏色不僅沒有減緩,反而更深了,簡直就像是黑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