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他應該知道火災逃跑了

我說的十分篤定，劉雨寧詫異了：「不會吧，我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說沒說謊，再問問就知道了。」

我看著之前的護工正帶著孩子出來做遊戲，走上前跟她打招呼：「您好，謝謝您剛才給我們帶路，有個問題還要麻煩您一下，請問您認識元俊逸？」

剛說出這個名字，護工原本還帶著微笑的臉頓時僵住，隨即慌忙將我拉到一邊，驚恐地說道：「不要在這裡提起這個災星！」

「他怎麼了？」

護工的反應過於激烈，劉雨寧一時茫然。

「元俊逸他就是個災星！小小年紀就闖了不少禍，不光欺負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連我們都沒少受他惡作劇，最可怕的是，他還咬死了一個保育員！」

護工雖然是壓著嗓音說的，但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差點喊出聲。他慌忙扭頭四下查看，確定沒有其他人聽到后，才拍著胸口悄聲說道：「不瞞你們說，那個保育員的屍體就埋在孤兒院後面的墳地里，我經常能聽到她在夜裡痛哭說自己死的好慘……」

護工臉色蒼白，說的時候面露驚懼，似乎在回憶一些令他十分害怕不安的事情。

我們耐著性子聽護工傾訴完后，道了謝，回了警局。

回去路上，劉雨寧問我：「護工的話可信嗎？」

「聽到死人哭泣，是他在誇大自己的恐懼感，但他沒有撒謊，而且也沒有必要撒謊，他只是一個拿錢做活的護工而已，撒謊對他沒好處可得。」我回答道，「如果元俊逸真的早就殺過人，那麼羅院長很有問題，他們兩個之間肯定還有聯繫。針對羅院長做重點調查吧！」

「好。」

回到警局，劉雨寧做了對羅院長蹲點監察的安排。

誰知沒過多久，一則噩耗傳來。

劉雨寧接到通知，在江南市的一家美容院里，又發現了一具乾枯的女屍！

收到消息，我和劉雨寧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現場位於美容院的一個單獨包間內，死者赤身躺在床上，全身煞白。

美容院負責人正在被警員問話，看到我們來了，黃大強上前跟我們說道：「死者叫蘭書琴，是這家美容院的員工，美容院老闆說死者當時正在給客人做服務，沒想到客人上洗手間的時間，人就死了！」

劉雨寧聽完，來到客人面前，問道：「死者是你發現的？」

「是我，警察同志，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剛才她正在給我做服務……然後完事了，我就想去個洗手間，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她死了！她身上的血液都被吸幹了，太可怕了！」

「那你去洗手間多久？」

「大概20分鐘左右。」

劉雨寧問著話，我打量了一下客人。他身上穿著寬鬆的白浴袍，腰間的腰帶松垮地系著，如果仔細看，還能他腳上穿的拖鞋上有水漬，水漬泛著輕微的尿騷味兒。

看來這個美容院存著著不正當交易。

客人應該是見到了屍體的慘狀后，被嚇尿了。不過也不排除是之前在衛生間弄上的。

打量完客人，我走到屍體旁。

小謝正在檢查屍體，見我來了，朝我點了點頭，繼續工作。

我看到女屍的四肢有捆綁過的痕迹，乾癟扭曲，猶如枯樹，皮膚也起了不少的皺褶，頭部被拉了起來，掛在了牆壁上。壁上畫著一個血紅的蝙蝠印記，地上還有一些蝙蝠的屍體。

包間的窗戶敞開著，蝙蝠應該是從窗戶飛進來的。

我靠近牆壁聞了聞，印記是用黃鱔血塗抹的。

戴上手套，我撿起一隻蝙蝠，仔細檢查起來。

「蝙蝠的脖子和身體上也有牙印！」

這個結果讓我心中一驚，大喊出來。

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劉雨寧幾步走到我面前，扯過我的胳膊看向我手中蝙蝠的屍體。

「怎麼會……」

她咬了咬牙，小聲怔愣道：「這些蝙蝠竟然都被吸過血，難道他覺得死者身上的血液已經不夠吸了嗎？」

「他的卟啉症加重了，如果我沒有估錯的話，等下還會有另一個受害者！」

我的話音剛落，劉雨寧的手機便響了。

「泰悅商場，一個女人說女兒不見了，電梯里發現有不少的蝙蝠和血液！」她接通了手機，旋即臉色蒼白陰鬱地看了我一眼，「她女兒才5歲。」

「該死，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我當即衝出門外。胸中一股無名之火燃燒著。

劉雨寧和黃大強緊跟而至，很快，我們來到了泰悅商場。

商場門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我掏出證件進了案發現場。

商場5樓，一個中年婦女正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死死扯著一個警員的衣服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