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會瞬間變成碎片

我讓小謝繼續解析屍體，自己帶著劉雨寧來到技術科辦公室。

「哎呦，小宋宋你來了啊~」

老曉一見到我，立刻跑到我面前，舉起蘭花指拍了我的屁股一下，嚶嚀地朝我打招呼。

我被激起了一身滿身雞皮疙瘩，頓時困意全無。

「老曉你不要在上班時間這樣叫我好嗎？怪難為情的！」

一旁的劉雨寧忍不住捂嘴偷笑，我紅著臉硬著頭皮反抗道。

老曉這個人，黑客技術非常厲害，當初黃局也是看中了他的技術，才沒顧及他基里基氣的行為，抹了一把冷汗把他收了。

「怎麼了，小宋宋，難道以我們的關係我不能這樣叫你嗎，那我……」

老曉眨著眼睛不斷地朝我拋媚眼，怕他再說出什麼噁心人的話，我直接將檢測報告扔給他，捂著良心硬撐道：「停！把這個檢測完，隨便你什麼時候叫都行！」

「沒問題，交給我！」

老曉拿過報告，鍵盤上隨即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敲擊聲，不到三分鐘，老曉將電腦屏幕移向我：「搞定。」

電腦屏幕上，一個少年圖像佔了大半個屏幕。這是根據小謝檢測出的指紋，與指紋庫的對比，查詢出的結果。

少年名字叫「束樂天」，是江南市美術學院攝影系的一名大三學生。

「馬上行動！」收到嫌疑人信息，劉雨寧小跑著跑出辦公室通知大家準備抓人。

很快，束樂天被帶到了警局。

審訊室，我申請在一旁旁聽，劉雨寧直接拿出攝像頭，用力拍了下桌子，厲聲問道：「束樂天，你為什麼要在洗衣機零件廠里放置這種攝像頭！」

「不是我啊，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什麼攝像頭！」

束樂天對此堅決否認。

然而，他僵硬的面部表情出賣了他。

「你在說謊！」我冷起臉，直勾勾盯著他，「眼神飄忽，眉頭緊鎖，不說話時嘴巴緊抿，一看就是在說謊！如果沒有說謊，那你解釋下你為什麼會臉色不自然發紅？這裡應該不熱，你額頭上的汗別跟我說是緊張出來的！」

束樂天似乎被我盯得心虛，低下頭一言不發，但身體很明顯的在顫抖著。

「老實交代，否則我們有權控告你阻差辦公、知情不報之罪！」

「不要啊，警察同志，我還在讀書，如果被抓的話，我的學業就完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做！」

一聽到我說要給他定罪，束樂天再也綳不住，焦急地懇求我。

我和劉雨寧對視一眼。

劉雨寧語氣緩和了一些：「那你就老實跟我們交代。」

「好好。其實攝像頭是我用來拍著不雅視頻的。那次我無意中經過工廠，看到有人在野戰，就，就想到了這種方法來拍他們……」

束樂天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猶如蚊蠅嗡嗡。

劉雨寧失望的朝我使了個眼色，估計是感覺到了束樂天並不是兇手。

我微微搖頭，示意劉雨寧不要輕易相信，然後問束樂天：「視頻還保存著嗎？我們需要查看裡面的內容。」

「都在我的筆記本電腦里，警察同志你是要看壓縮版的還是完整版的？」

「……少在這裡不正經！」劉雨寧臉色微紅，罵了束樂天一句，「我們是要調查案件！」

「懂，我懂。」

束樂天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我看到劉雨寧小女生的窘樣，輕輕笑了一下，隨即板起臉說：「給我們一份吧。」

警員去束樂天學校取來了筆記本電腦，束樂天將內容找出來給我們看。

技術科內，一群警察圍著一個少年，一起看小視頻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怪。尤其是幾個女同志，還沒開始播放內容，便一個個羞的滿臉通紅。

也就是黃大強這個憨貨，一聽說有視頻看，吵著嚷著非要跟過來。

束樂天一邊點擊著打開文件夾，我在一邊問道：「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去過那座洗衣機零件廠？」

「沒有，我是一個星期才去一次複製文件看的。警察同志，我沒有把東西上傳到網上，只是自己看，不會違法吧？」

束樂天憂愁道，我沒有回答他。

根據對他宿舍同學詢問來的口供，案發那天晚上他一直都在宿舍里玩ＬＯＬ，他沒有撒謊。而且兇手分泌系統患有疾病，不可能在攝像頭上留下指紋。

所以兇手應該不是他，但是不是同夥還不得而知。

看來一切要看能不能從錄像中發現什麼線索。

束樂天見我不言語，擰巴著臉繼續找視頻。

就在視頻剛要播放時，黃大強忽然高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