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跳

第十七章:心跳

容辭突然兩步踉蹌,臉朝地倒地不起。

嗯?什麼情況!碰瓷啊!

時運正在一腔熱血想要好好掰扯兩句,他這一倒,氣氛全沒了哇!

時運不得已把他扒拉起來,正面朝上。

「仙首,仙首?我的天,喝多了啊!這怎麼辦?」時運頭都大了,「對了還有風肅,風肅!風肅你在附近嗎?」

風肅當然躲在附近,他可是貼身護衛,一般都是全天跟隨,絲毫不敢懈怠,他正躲在樹頂上琢磨,這情況,是下去容易被打,還是不下去容易被打。「仙首真暈假暈啊,萬一這是他的苦肉計呢?我可不能破壞他的計劃啊!還是別下去了。」他默默想道,可秋榮在邊上那根樹上呆著啊,正要下去幫忙,被風肅用小石子喝止,傳音給他:「沒點眼力見啊!主子培養感情呢!別下去添亂!」

「大半夜的,也沒個人,也不好意思吵醒別人啊!煩死了!秋榮也不知在不在,秋榮,秋榮?」看著沒有回應,時運只當太晚了秋榮回去睡覺了,於是風肅與秋榮眼睜睜看著時運暴力地踢了容辭幾腳。

風肅:祈禱仙首明天還活著!

秋榮: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時運只好把人拖進房間。

「你個大黑狼!臭狼崽!啊啊啊你怎麼這麼重!睡地上吧你!」時運正扛著他的肩膀,突然時運感覺一團酒氣朝她撲來,他全身向她壓來,嘴裡呢喃著:「我真的是來道歉的……」

瞬間被時運無情地丟在了地上:「謝謝您啊!還來道歉!信你我腦子有泡!」

「丟床被子給你,別說我沒照顧你!」就這樣氣呼呼的時運把容辭丟在外屋,自己進了內屋睡大覺去了。

結果第二天天還沒亮,時運又很慫地輕手輕腳把他扛到床上,自己則趴在外屋桌子上:「畢竟是我大老闆啊,萬一醒來發現我給人丟地上不得捏死我?」

這邊容辭醒來時,看到自己躺床上,而時運在外面桌子上:「我怎麼在這?我昨天說了啥來著?不過……她還委屈自己把床讓給我,果然對我還是特別的,就算有什麼氣也該消了吧,這一晚上她睡得肯定不安穩吧。」

就是……自己的腰背怎麼有點酸?感覺像被踢過還是被啥硌著了?容辭輕手輕腳地想起來看看她,身上有點發軟,頭也有點昏,看來昨天喝多了。一瞥發現時運也有醒的跡象,猛地躺回去假裝還睡著。

時運一看天色,清醒了:「嗯?完了,卯時過半了!得趕緊把這隻狼送走!要不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她踮著腳往內屋走去,小聲詢問:「仙首,您醒了嗎?」沒錯,此刻的她已經完全沒有怪容辭的意思了,這是大老闆啊,自己一個小角色還敢上綱上線不成?昨晚踢了幾腳已經賺了!

容辭不知該有何反應,乾脆還是躺著。

時運無奈走進內屋,一看:「怎麼還睡啊,豬嗎?難道是狼的睡眠比較長?」說到最後一句時沒控制住自己內心的吐槽。

「咳咳。」容辭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

「哎喲,仙首,您醒了?」她趕緊隨機應變,「昨夜您可能喝多走錯了哈哈,屬下就把您丟……不,無奈之下,把您安置,在這了!現在趁著沒人,仙首還是快走吧。」

「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麼豬啊狼的,是何意?」

「您不是還喊我刺蝟來著的嗎?」時運小聲嘀咕。

「什麼?」

「哦不是,我,我最近在看故事話本!給小孩看的那種,就是小動物多一些!可有趣了,剛剛是情不自禁回憶了一下!」

「你多大了還看那些,還入了迷?」容辭顯然不信。

「啊是吧,我是幼稚了些,但事實就是如此啊!那些書著實很有趣的!」管你信不信,反正理由我編出來了!

容辭偏偏要找茬:「那你給我拿幾本看看,我倒想知道是什麼內容。」

時運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陣大風刮過:……

「扶我起來。不過,你幹嘛這麼希望我早點離開?」容辭偷偷勾了勾嘴角,換了話題。

「這當然是怕你影響……怕我影響您,名節啊!」名節二字她特意咬重,「而且您未婚妻還在府上呢,萬一誤會了可不好。」

「她不是我未婚妻,準確的說……」

「咚咚。」秋心來了,「姑娘,您起了嗎?」

時運瞬間慌了,趕緊把容辭壓倒被窩裡:「噓!別出聲!」

被蒙住腦袋的容辭:……秋心是我家女使,她又不會亂說什麼。

時運也不敢出聲,盯著門口,忽而又想:「不對,秋心知道我睡懶覺,在門外敲門發現我沒醒,還會悄悄進來提前給我準備洗漱用具!這下完了!」果然下一秒,門就有被打開的跡象,時運趕緊也鑽進被窩,二人瞬間臉對臉,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氣息交換間,被窩悶住之下二人更加局促。

不過,好像小心點也沒什麼,萬一秋心說了什麼也不好吧?容辭突然改變想法。

可二人還有些距離,這使得被窩中間有些凹陷,容辭突然一把把她拉進懷裡,小聲道:「不想被發現就別動!」聲音溫柔卻不容拒絕,他溫涼的薄唇恰好微微貼在時運因著急而產生細汗的額頭,冷暖相交,二人均是一陣酥麻。感覺到她往後想把頭挪開,容辭勾了勾嘴角,沒有挪開,甚至用手固定了她的小腦袋。

感受到上方因說話呼吸傳來的熱氣,時運頭皮都發麻了,腦子嗡嗡地響,感覺周身都被容辭緊緊包裹,似乎快要被他身上的清泉氣息灌滿。她忍不住扭動想盡量離得遠些,只聽容辭悶哼一聲,瞬間被牢牢圈在他的懷裡,腳也不受控制開始發軟。怎麼回事?她的心跳怎麼快了?這節奏,是要打鼓奏樂啊!

「別動!」天知道剛剛她扭動間蹭到了他哪兒。

他的胸膛,溫熱,寬厚。她的身體,小巧,柔軟。

「吱呀。」秋心已經出去了。

時運這才反應過來,秋心是不會到內屋來的,因為時運有起床氣,特意囑咐過。她尷尬地掀開被子:「那個,那個,仙首先回去吧!」

小臉不知是憋的,還是羞的,紅撲撲的,讓人一看就想靠近捏捏,看著紅潤小嘴一張一合,甚至想……

「仙首,仙首?」

「額……啊?」容辭從恍惚里被她叫回來,他剛剛有一瞬間,竟然想把她壓在身下,圈住她,吻她……不對,不對!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時運有點不耐煩,也有點說不出的情緒:「我說您該回去了。」

「哦。最後一句你記著,我沒有未婚妻。」容辭快速下了床,用了個瞬移,一下就消失了。

「這麼厲害?虧我剛剛還在想怎麼讓他從門走!」時運又猛地一拍腦袋,「哦對!他會法術的啊!怎麼把這忘了。等會,他剛剛說啥?他沒有未婚妻?額,聽羽兒說這是父輩定的婚事,怕是容辭叛逆吧才不願接受曾經的安排……管他呢!關我什麼事!」

安靜片刻,時運才感覺自己砰砰唱歌的心臟終於消停了。時運長呼一口氣……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定亥城大殿。

「按著時間,小姐到陵越府了吧?過得如何?」慕容鋒問著葉影。

葉影手執雙飛刀,答道:「是的,小姐不喜歡太多人跟著,屬下已經暗中派人保護著小姐,仙尊放心。」

「嗯,多虧你思慮周全。本尊這個妹妹啊,也是死腦筋,真是不懂容辭給她下了什麼葯,讓她如此著迷。希望她這一去看清容辭已心有所屬,早日死心吧。」慕容鋒眉頭緊皺,運著氣。

「那個,仙尊,跟著小姐的侍衛回稟,小姐與那位仙首身邊的姑娘關係似乎還不錯,怕是……小姐並未對容辭仙首死心。」葉影小心稟報。

「什麼?怎麼會這樣?」慕容鋒不敢相信,「難道是那女子太會騙人,還是容辭又做了什麼?」

「要不仙尊今年去熾夏燈會親眼看看?」

「這種燈會就是小兒女的玩鬧,沒什麼必要。也罷,羽兒小脾氣多了些,朋友也不多。況且容辭也不一定與那女子有什麼關係,如果那女子識相,別讓本尊妹妹傷心難過,仍由她們去吧。對了,容辭真的在廣陽城嗎?」

「咱們的人探得密報,西南有魔修,連西南未雲府家主似乎也沒弄清是為何,屬下認為容辭仙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說的沒錯,確定只是普通魔修,他們修鍊的魔卷魔典與斬天垣有關嗎?」

「目前尚不清楚,屬下探得如今那些魔修好似已經消失了,需要屬下走一趟西南嗎?」

「那看來與斬天垣無關了,否則不會如此輕易便被容辭全部解決了,派幾個得力的人再去看看就好,若是真發現與斬天垣有關,容辭也瞞不住。你還是繼續看著定亥城的兵力,我們的勢力必須覆蓋得再廣一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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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送趟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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