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厭惡舔狗,需要理由嗎
五分鐘后。
呂秋實坐在電腦前,痛苦的打量著自己的小jiojio。
屏幕里「醫生您好」四個字,格外刺眼。
耗時五分鐘,打出四個字……
無關手殘,是鍵盤設計對喵星人,灰常不友好。
拼音輸入時,容易按錯按鍵;按錯了,要修改;修改時沒控制好小jiojio,不小心按在退格鍵下方的回車鍵上,只能刷新頁面重來。
控制滑鼠刷新頁面,比準確按對退格鍵輕鬆一百倍——這是他通過三次失敗經歷,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整個鍵盤,只有「esc」、「Ctrl」和回車鍵,向他表達友好;其餘按鍵……常常一按一大片。
唉,貓爪真心不適合打字。
之前輸入六位數開機密碼時,就頗費了一番工夫。
看著同伸縮共進退的小jiojio,呂秋實長嘆一口氣。
得想個辦法。
抬頭環顧四周,看到桌上筆筒,靈光乍現。
走過去,歪著腦袋,張開嘴,咬住簽字筆一端,重新退回鍵盤旁邊。
弱化版一指禪!
咬著簽字筆,盯著鍵盤,小心翼翼在上面一下一下戳著,再沒出現過一按一大片現象。
雖說失誤難以避免,偶爾還會出現戳錯或者連擊,但是打字速度明顯提升,除了……脖子有點兒酸。
「醫生您好,我有一個朋友,他失憶了,請問該如何恢復,謝謝。」
留言完畢,呂秋實放回簽字筆,繼續守在電腦前,等待醫生回復。
五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等的他都困了,還沒有醫生回復。
打了個盹,小睡一覺,再睜眼已是下午三點多。
刷新頁面,有醫生回復了!
「你好,你的朋友可能是腦血栓引起的認知障礙。建議入院檢查,對症活血化瘀治療,慢慢恢復腦部功能。」
呂秋實:「……」
我絕不是認知障礙,更不可能腦血栓。
繼續等吧。
別人家的問題,都有好幾名醫生回復的。
呂秋實抱著滑鼠,耐心等待,不時刷新頁面。
直至樓道里響起腳步,傳來女孩紙們交談,也沒有新回復。
呂秋實意識到,趙瑞雪她們很可能下課,急忙關機拔插頭,鑽進貓窩裡假寐。
幾分鐘后,趙瑞雪捧著自己和三名舍友的書本,獨自回到宿舍。
放下厚厚一摞書本,換上拖鞋,抱著呂秋實爬上床。左手擼貓右手聊手機,時不時語音幾句,一臉小確幸。
聊天對象是她在網上認識的「男神」。
聲音富有磁性,很好聽;說話得體,讚美巧妙,處處流露關心之意,又不顯得過於刻意;為人風趣,各種段子隨手拈來,卻並不越界;時而穩重的語氣,又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趙瑞雪猶如吃了蜜,笑得那叫一個甜。
呂秋實……
厭惡!
極其厭惡手機另一頭的所謂男神。
不,那不是男神,是舔狗,高級的那種。
厭惡舔狗,需要理由嗎?
兩人聊著聊著,聊到了呂秋實身上。
儘管趙瑞雪反覆強調,呂秋實就是前段時間智斗大師兄的網紅貓,男神始終表示懷疑,還好心提醒,讓她小心上當受騙。
不怪他疑心太重,實在是最近網上各種山寨喵、高仿喵太多。
坐地鐵時刷個手機吧,三站地能刷出倆視頻。
什麼田園橘啊,加菲啊,金漸層啊,虎斑啊,還有串兒,一個個頭上頂「王」字、腳下白手套、胸口白圍脖,宣稱是本尊。
這種情況下,別說本尊遲遲不現身,就算現身,也會淹沒在眾多高仿喵中,掀不起半點水花。
叮叮咚咚,微信來電。
是錢蘭,問趙瑞雪在不在宿舍,讓她帶著呂秋實速來排球場,挺急的。
趙瑞雪只好惋惜的告訴男神,自己有事要出去,下次再聊。
聊天結束前,男神向她發出邀請,說是很想見見她,周末請她吃飯。
倆人網聊快仨月,一直沒見過面,連視頻都沒有,只是看過對方朋友圈相冊里的照片。
那東西,太容易造假。
美顏模式一開,調整好角度,「男神」「女神」一抓一大把。
趙瑞雪也有心一睹男神風采,看看本尊是否和照片里一樣的陽光帥氣,只是這個周末必須回家。
她已經連著幾周沒回家了,趙峰對此意見極大。
前兩天專門打來電話,告訴她這周末必須回家,否則下月生活費減半。
當初我應該報考外地大學……
默默吐槽兩句,趙瑞雪換好鞋,背著呂秋實趕往排球場。
「小雪,你來了!」
遠遠地,錢蘭揮著手,小跑著迎過來:「貓帶了嗎?」
「在背包里,什麼事這麼急?」
「排球掛樹上了。」
錢蘭中學時專業練習過排球,時間還不短,基本功比較紮實。
考入江海大學后,通過校排球隊考核,成為其中一員。
今天下午校隊訓練,有個女隊員接球接飛,排球掛在旁邊大樹的樹杈上了。
大樹樹齡過百年,樹榦很粗,晃不動;樹杈位置高,離地十米左右,爬樹也不可能。
有個理工科的男隊員熱心幫忙。
先在心裡估算力量、高度、角度、風速等外部因素,而後瞄準樹上的排球,想用另一個排球砸下來。
結果……樹上又多了一個排球。
大家束手無策,錢蘭就想著,讓呂秋實爬上去,把排球夠下來。
「不行吧?」
趙瑞雪猶豫著拉開貓背包,錢蘭抱出呂秋實,指著樹上的排球,哇啦哇啦說了一大通。
呵,女孩紙,你想多了。
呂秋實舔兩口小jiojio,閉眼假寐。
錢蘭不是他的客人,趙瑞雪才是,他憑什麼要為錢蘭提供服務?
白·嫖可恥!
就算趙瑞雪,他也不會答應。
十來米呢,上去是容易,下來怎麼半?
下樹和耐力一樣,都是喵星人的天生短板。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快去把排球夠下來,晚上獎你小魚乾。」
錢蘭抱著呂秋實來到大樹下,放下地推一把。
呂秋實被迫走兩步,身子一歪,直接躺倒在地,慢悠悠的舔毛。
「你……」
錢蘭怒目而視,舉拳相向;呂秋實面不改色,淡定舔毛。
這時,兩個女隊員無意中瞥見樹下的錢蘭和呂秋實,其中一人是吸貓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