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已經行動了

第三十章 已經行動了

沉夢一向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只是見柳慕影如此善良,自己也便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柳慕影的確有逃跑的打算,因為她還急著要回王府,還要為衛楚翰治病,可現下聽沉夢的意思,自己恐怕想要逃也不是件易事。

簡單的喝了幾口粥后,她開始假裝散步的模樣在這碩大的庭院里閑逛著,這裡的圍牆看上去比正常人家的牆要高出許多,沒個輕功還真是上不去。

大門也是緊閉著從裡面上了三層鎖,柳慕影緩緩走近想嘗試著通過門的縫隙看看外面的情況,結果發現此時門外的正對面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帶刀侍衛。

看來想要出去是件難事,柳慕影此時沒什麼好的辦法,現下也只能將一切希望寄託於沉夢身上了。

「沉夢,可否向你打聽一事?」見沉夢在廚房裡忙著摘菜為午飯做準備,柳慕影一臉惆悵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案。

「該說的我已經和王妃說的很清楚了,莫要再打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沉夢低著頭一邊摘菜一邊冷漠的回答著。

「我只是想知道王爺的身體如何,我出來的時候王爺還在生病。」柳慕影有些失落,她只是想詢問衛楚翰近日的身體狀況,若是安好,自己也便安心了。

沉夢在心裡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自顧自的摘菜,若是告訴了她那睿王現下正在宮中,想必柳慕影定會很擔心,變著法的逃出去,自己又怎麼會那麼傻。

柳慕影沒想到這沉夢的嘴巴竟然如此嚴謹,萬般無奈,只能悻悻的離開。

看來要另做打算了。

自進宮以後,衛楚翰的身體逐漸一日不如一日,柳慕影已經離開半月有餘,至今仍無任何消息,衛楚翰也因為此事整日失眠。

夜半時分衛楚翰睡不著覺,於是想要借酒消愁,於是給了太監一些碎銀兩,太監這才百般不情願的給他弄了些酒來。

卻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衛楚翰越喝越想念柳慕影,情到深處難以自拔的滋味真難過,若此時有她在身邊該有多好。

就在此時,窗戶傳來響動,衛楚翰循聲而去,結果推開窗戶發現外面空無一人,窗台上只有一張泛黃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速來假山。」

衛楚翰心中明了,於是將酒杯丟在一旁,趁著現下深夜,月涼閣的奴才們都已經歇息,這才敢獨自一人悄悄的去了假山。

「喵~」一聲貓叫將衛楚翰引到樹林,剛剛跑去月涼閣扔紙條的人也在此時現身。

「屬下參見王爺。」無邪一身太監服,聲音也隨著穿著變得有些娘娘腔。

「可有慕影的消息?」衛楚翰顯得有些迫切,自從他進宮,無邪還從沒來見過他,今日既然親自過來,想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風吹草動。

「啟稟王爺,屬下今日去見過蕭閣主,他說昨日他們回到京城便分手,當時王妃的確是朝著回府的路線走的,可是王府下人卻說從沒見過王妃,屬下想王妃現在已經被嚴勤抓走。」

無邪覺得有些內疚,都怪自己過於疏忽大意,若是提前在王府派些人馬,柳慕影也不會被抓走。

「無論如何,都要把王妃找回來。」衛楚翰不由得心頭一顫,一直都在挂念著柳慕影的心此刻跳的愈發強烈。

嚴勤,若我王妃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與你不共戴天,衛楚翰站在原地雙手緊攥。

「誰在那!」路過的小太監聽到樹林里有動靜,於是大聲吆喝道。

「快走。」衛楚翰見被人發現,趕緊推了無邪一把,無邪轉過身朝著樹林深處一路小跑,很快便沒了蹤影。

「是本王。」見無邪在樹林消失,衛楚翰這才敢走了出來,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看著小太監。

「參見睿王,這麼晚了,睿王在這可是賞月?」小太監對著衛楚翰低頭參拜后,圓滑的詢問道。

「本王的春宵都被你給打擾了,真是掃興。」衛楚翰本不用過多解釋,奈何自己現在身處險境,更要格外的解釋一番,否則今日之事若被方秦岳知道,怕是自己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還望睿王擔待,奴才是擔心這宮中出現賊人。」

「罷了,你走吧。」衛楚翰見小太監渾身發抖,也不願再過多為難,隨便訓斥了幾句,便讓那小太監離開。

自己則一臉惆悵的回了月涼閣,繼續喝著悶酒。

衛楚翰越喝越醉,也不知是什麼時辰,渾渾噩噩的倒在了地上睡著,隔天再次醒來已是快要中午。

方淺兒與太醫紛紛在外等候,兩個人四目相對,內心都在暗自打著小算盤。

「睿王還未醒來,你先下去吧。」方淺兒站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良久,才對太醫開了口。

「公主,此葯要趁熱喝才行。」太醫不願離開,又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回答,於是又搬出了平時的那一套說辭。

「可現在已經涼了。」方淺兒瞪大著眼睛看著那碗里的葯,心中愈發的疑惑,本就是對衛楚翰的病有好處的葯,怎得衛楚翰越喝越覺不見好呢?

「公主就不要再為難臣了。」望著碗里的葯此時已經沒了熱氣,太醫一時語塞,又不敢將實話告知方淺兒,那副欲言又止且左右為難的樣子有些可笑。

「大膽,你竟敢說我為難你?睿王,你醒啦。」方淺兒正欲發火,便看到衛楚翰一襲墨衣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一瞬間馬上變得乖巧起來。

「公主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衛楚翰說罷便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將那碗湯藥送入了口中。

太醫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不敢再多說,端著碗顫抖著離開了月涼閣,踏出門的那一刻,他不禁背後產生一絲涼意,應了那句伴君如伴虎。

「今日路過,想著進來看看睿王的病情如何,喝了這麼多天的葯,可好些了?」方淺兒眨著眼睛,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對著衛楚翰笑,嘴裡露出了那顆她最愛的小虎牙。

「多謝公主挂念,本王很好,只是公主,你我之間不該走的如此之近,還望公主以後不必再來。」衛楚翰自然是了解方淺兒對自己的情意的,可他的心裡只有柳慕影一人,且這一輩子不打算再娶,現在還是與她說清楚的好。

「怎麼睿王是在擔心睿王妃吃醋嗎?我待睿王如哥哥一般,睿王莫不是認為淺兒接近你是有什麼目的?」方淺兒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嘴,若眼前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憑她高高在上的九公主,又怎會如此黏著一個人。

「你我不同,不相為謀,公主請回吧。」衛楚翰懶得多說,現下只想打發走方淺兒,也希望她不要再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衛楚翰,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公主待你這般好,你卻趕我走,你可想過我的心情?」方淺兒還從沒被人如此直接的拒絕,一時間火冒三丈。

「多謝公主抬愛,只怕楚翰無福消受。」衛楚翰說罷便轉身離開,留下方淺兒獨自站在房間里用摔東西來泄恨。

聽著房間里破碎一地的聲音,衛楚翰緊緊皺了皺眉頭,想不到這方淺兒竟如此暴躁,平日看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自己有那麼一刻,差點真的以為她是個善良之人,現如今看來,與那方秦岳一樣。

「公主,我們走吧,」丫鬟見房內已經沒了下腳的地方,能摔的東西也都被摔的差不多了,於是想要勸說方淺兒離開,卻沒想到方淺兒此刻正在氣頭上。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方淺兒站在房內咬牙切齒的望向窗外,情不自禁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公主,你流血了。」丫鬟見此時方淺兒的手裡還握著一塊花瓶的碎片,那碎片因為方淺兒的手握的太緊,現下已經深深的扎了進去。

方淺兒若無其事的冷笑了一聲,此時她的內心,怕是要比手疼的多吧。

方秦岳安靜的坐在書桌前,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兵法,自是逍遙安逸。

沿著太監迫切的聲音與急促的腳步,方秦岳抬眼一看,發現是方淺兒一臉怒意的到來。

「是誰惹朕的淺兒不高興了。」方秦岳滿臉寵溺的看著方淺兒。

「父皇,淺兒請父皇賜婚。」只見方淺兒說罷便雙膝跪在了地上,對著方秦岳做出了一副參拜的姿勢。

「若是想要嫁與那衛楚翰,就不必再多說了。」方秦岳本還十分高興的臉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頓時沒了心情,現在只有滿腔的憤怒在熊熊燃燒。

「父皇若是不同意,我就死在父皇面前。」方淺兒說罷便起身朝著站在一旁的侍衛身旁跑去,侍衛倒是眼疾手快,知道方淺兒是奔著自己的佩劍來的,於是忙不迭的將佩劍藏在了身後,方淺兒這才沒能得手。

「淺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方秦岳有些無可奈何。

「父皇,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方淺兒此時的倔強勁已經上了頭,任誰說都無用,她現在一心只想嫁給衛楚翰。

縱使他不愛自己,討厭自己,她也無所謂,只要能夠默默的陪伴在他身邊,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你休想!」方秦岳終被惹怒,他憤怒的站起身將手中的兵法丟在了地上,若不是他們父女間離的遠了些,方秦岳怕是又要對方淺兒再動手了。

見方秦岳已經發怒,方淺兒知道行不通,於是站起身半弓著腰將自己的額頭直直的撞到了殿前的柱子上。或許是用力過度,方淺兒頓時昏倒在地,額頭上變得淤紫,緩慢的流淌著血液。

方秦岳本以為方淺兒也只是嚇唬自己而已,沒想到她還真的尋死,這可把他嚇的不輕,忙不迭的大喊著太醫,然後將方淺兒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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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有點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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