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最毒不過婦人心
「方秦岳,我在天之靈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祝你死後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八成王臨死之際還不忘惡毒的詛咒方秦岳一番,如今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既然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那麼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嘴上痛快一番。
「這這個混賬!」方秦岳因急火攻心,結果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當即暈倒在了龍椅之上。
所幸的是此時恰好柳慕影在身邊,第一時間為他把了脈,因為治療及時,因此方秦岳並無生命危險,只是因為一時急火攻心所致,只需要吃上幾服湯藥便可以痊癒。
「皇上沒事吧。」良久,柳慕影才滿頭大汗地走出養心殿,此時衛楚翰早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已經蘇醒了,不過是急火攻心所致,吃上幾服湯藥便沒事了,對了皇上召你和許弋進去。」柳慕影無奈的聳了聳肩,不明白為何方秦岳找二人進去非要規避自己。
「那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今日你也累了,待會晚宴我們便不參加了。」衛楚翰點了點頭,隨後囑咐了幾句后便同許弋一起走了進去。
本來柳慕影本打算趁此機會歇息一下,然後等待衛楚翰出來后便離開,卻沒想到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好巧不巧的竟然遇到了久違未見的方淺兒,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不是冤家不聚頭呢。
「喲,這不是睿王妃嗎?今兒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怎麼,改行做這養心殿的女侍衛了?」方淺兒一臉高傲的模樣,不屑一顧的看著柳慕影,那股子鄙視的態度讓柳慕影並不以為然。
「想不到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公主說話還是這般咄咄逼人啊,怎麼,嫁去夫家那麼久,難道還沒學會如何禮貌待人嗎??」柳慕影也不甘示弱,雖然她是方秦岳的捧在手心中的女兒,可是在柳慕這裡看來,無非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黃毛丫頭罷了。
「哎呀,關於禮貌這一點,我自然是比不上你了,承蒙夫君厚愛,自打嫁了過去以後,夫君待我一直如菩薩一般,整日里我想做什麼夫君都允許,不像你,為了守護夫家和娘家每日奔波操勞,至今累的連個孩子都沒有。」
方淺兒一向是自是高傲的,哪裡被人這般嘲笑過,因此當柳慕影的話音落下后,自己隨即便故作姿態的描述起了自己在夫君家有多麼的被人寵愛,不像柳慕影,這一生如此顛沛流離,為了睿王府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
「真是讓公主看了笑話了,只是,這一次公主沒說對,我啊,還真有了身孕呢,如今已經一個多月了,非常抱歉,讓公主失望了。」
看到方淺兒如此咄咄逼人,柳慕影哪裡受得了這種氣,因此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告訴方淺兒自己現下已經有了身孕。
「既然有了身孕,那可要好生的小心著才是呢,可別一個不小心,又像上一個似的,還沒來得及出世看看這事件的美好便撒手人寰了呢。」
最毒不過婦人心,今日柳慕影算是見識到了女子若是心生妒忌,是有多麼的可怕,就像方淺兒一般,言語之中都見不得你的好。
「此事便不牢公主費心了,不過有一事希望公主能夠明白,與其在這裡諷刺別人,還不如想想改怎麼過好自己的生活,如今公主嫁過去也有一些時日的了,怎麼我聽別人說,公主這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啊,公主,你可要小心些了,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怕是你的夫君便要考慮一下是否要納妾來為自己家族綿延子嗣了。」
柳慕影淡然一笑,雖然此時心中有些不好受,可是既然方淺兒如此咄咄逼人,自己也不能膽怯不是。
「你!別以為你現在有了身孕便可以對本公主如此無理,今日我定要你瞧瞧,和本公主頂嘴是什麼樣的後果。」
方淺兒似乎是被柳慕影給激怒了,因此當即舉起了手想要給柳慕影一個耳光,畢竟自己去和親,當初也是被父皇和母后給逼迫的,如今自己待衛楚翰始終還是有感情的,今日又怎麼會讓眼前這個情敵諷刺自己呢。
「公主這是做什麼?是沒把我睿王府放在眼裡嗎?」就在方淺兒舉起手的同時,柳慕影眼看著那雙精緻的手掌距離自己的臉蛋僅差一步之遙,只見衛楚翰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而且還用力的握住了方淺兒的手。
「睿王不問緣由便來指責我的不是,還當真是護妻心切啊,既然你來了,正好我也想要問問你,睿王妃她口不擇言,言語衝撞了本公主,你看該如何是好啊?」
看到衛楚翰如此護著柳慕影,方淺兒不甘示弱,直接詢問氣了衛楚翰,在宮中,雖然二人的地位不相上下,可是柳慕影作為一個外人,卻終究是矮了一截的。
「慕影是什麼樣的人我非常了解,你若不來招惹她,想必她一定不會衝撞你,看來方才公主也沒說什麼好話吧,不過今日你若執意想要一個說法的話,那我也便向你交個實底,給你道歉是不可能了,
你若大度些,今日的事情也便算了,睿王妃如今懷著身孕,你若執意這般咄咄逼人,萬一傷害到了她腹中的胎兒,別說你是皇上寵愛的公主,就算你是天上下來的神仙,我也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衛楚翰十分了解方淺兒的為人,知道她一向都是看不慣柳慕影的,因此連問都沒問,便直接幫著柳慕影反駁著。
「你哼,罷了,今日我有要事在身,先不與你計較,柳慕影,你可記住了,這一次我暫且放過你,可是下一次若是在被我看到你,我絕不會再放過你!」
方淺兒如今有些騎虎難下,想要據理力爭,可是想來今日的確是自己先主動招惹的柳慕影,因此當即也沒在過多狡辯,在說完了這番話后,直接便生氣的拂袖離開了。
「下一次再見到她多遠些,免得讓人心中堵得慌。」看到方淺兒走遠后,衛楚翰忍不住囑咐著柳慕影。
「好了,不過是女人之間耍嘴皮子罷了,見過皇上了?皇上可應允我們回去了?」看到衛楚翰如此關懷自己,柳慕影心生感動之餘,心中還在惦記著方才衛楚翰面劍聖上都聊了些什麼。
「皇上如今有病在身,想要參加晚宴是不可能的了,因此便推遲了晚宴,打算等他身體恢復了以後再辦,正好今日我們也不想參加,現下終於可以回去了。。」
衛楚翰開口解釋著,並未多說其他的什麼,但是此時柳慕影用餘光發現一旁的許弋卻是喜笑顏開的,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
「許大人可是遇到了什麼喜事嗎?為何如此開心啊。」柳慕影忍不住開口詢問著,想來自己現下心中很是不舒服,正好可以聽聽一些好消息來緩解自己內心急躁的情緒。
「許大人他升官發財了。」還沒等許弋開口解釋,衛楚翰便先提出許弋方才升職加薪的事實來。
「我知道了,想必方才皇上召你們二人進去,應該就是為了獎勵你們的吧,那你呢,可升官發財了?」柳慕影一拍腦門,終於明白了為何方秦岳突然召二人入內,原來是為了獎勵二人在這一次的事件中立下了功勞一事。。
「我都已經是王爺了,哪裡還有什麼陞官的空間了,皇上倒是詢問起我想要些什麼獎勵,可是我想來如今我日子過的這般幸福,府中又什麼都不缺,因此便拒絕了皇上的獎賞,許弋這一次算是賭對了,因為大理寺卿孟凡童也涉及在這次的事件當中,因此在孟凡童被打入大牢后,皇上下令直接讓許弋階梯孟凡童的位置,今後許大人便再也不用做事小心翼翼,什麼都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衛楚翰說罷將自己的手臂搭在了許弋的肩膀上,這一次許弋能夠陞官,其實是衛楚翰並沒有料到的,雖然自己算是在這中間搭橋牽線,不過現在這種結果,衛楚翰也替許弋感到開心。
「說起這一次陞官啊,我完全是僥倖,要不是幫王爺的忙,大理寺也不會出現空缺,而我也不會恰好頂上,王爺,改日,我定要請你喝酒,以表示感謝。」
看到衛楚翰如此替自己高興,許弋當即便許下了諾言,打算待這幾日自己將手裡的事情忙完了以後,找衛楚翰出去好好的喝上一頓。
「喝酒就不必了,我如今身體不好,不能喝太多的酒,其實你不必謝我,畢竟我沒少給你添麻煩,我們兄弟之間這一次就算是互相幫助了。」一向喜歡喝酒的衛楚翰,如今聽到酒這個字,竟然開始聞風喪膽了起來,其實他不是因為自己不想喝,而是因為自己打算在這十個月之中,好好的陪伴一下柳慕影,希望能夠靠著自己的力量讓這孩子順利出世。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一邊聊著一邊離開了皇宮,待到了分岔路口后,這才分別朝著不同的路離開,衛楚翰本打算到街上給柳慕買點梨花糕然後便回府,可沒想到的是,柳慕影竟然並沒有回家的打算,反而是i想要反其道而行之,準備去李賢澈的府中。
衛楚翰知道柳慕影是什麼想法,因此也沒有多問,在街上隨便買了些禮品,便帶著柳慕影去了李府。
「聽聞王爺今日剛剛凱旋歸來,我正打算待會到王府去賀喜,想不到王爺竟然先來了。」李賢澈李賢澈一臉慈笑看著衛楚翰和柳慕影,卻發覺二人好像並不是很開心。
「李先生,好久不見,近日可好?」柳慕影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是寒暄的詢問著李賢澈的近況。
「還好,每日種種菜,接待幾個病人,這人雖然在京城,可這日子倒也想從前在邊城那邊過的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