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求情
不僅剷除了嚴勤這個老奸巨猾的奸佞小人,同時也將他去年剛剛送入宮中的秀女一併剷除,怪不得柳慕影當時在找到自己的時候,故意說起,剷除嚴勤是可以讓所有人都能夠得到好處的,如今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娘娘,謝謝你。」在秦馨月剛剛走到門口之際,只聽見柳慕影在窗前傳來了一聲感謝,那聲音雖然有些微弱,可是卻也聽得十分清楚。
秦馨月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背對著柳慕影淡淡都笑了一下,隨後便揚長而去。
「娘娘稍等。」還沒等秦馨月踏出前沿的門檻,只見柳慕影又在身後叫住了自己。
「還有什麼事啊,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秦馨月無奈的回過頭,一臉無奈的望著柳慕影,此時自己內心有些苦惱。
「娘娘,臣妾還有一事相求,請娘娘成全。」柳慕影膽怯的看著秦馨月,似乎生怕自己回被柳慕影拒絕一般。
「本宮真是怕了你了,s上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欠你欠的太多,如你是來找本宮討債來了嗎?說吧!只要是本宮能夠幫的上滿過得,一定會不遺餘力的。」
秦馨月如今真是拿柳慕影沒有辦法,就好像自己是她的守護神一般,柳慕影遇到什麼問題都要來找自己解決,而自己呢,因為喜歡她,所以每一次都選擇答應,當然,z這一次也沒有任何例外的答應了。
「娘娘,能否請您跟皇上求求情,f放過嚴峰謹。」原來柳慕影是在為嚴峰謹求情,這一點是讓秦馨月萬萬沒有想到的。
「有求必有其子,你又何必幫助他求情,難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秦馨月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從前是聽說過嚴峰謹十分喜歡柳慕影,但是最後二人沒能終成眷屬,可就算是二人之間有著些許過往,如今她也不該當著衛楚翰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吧。
「娘娘有所不知,我們與嚴峰謹是多年好友,他的為人為十分清楚,他和他爹不同,而且,這麼多年來承蒙他的關照,我們二人逃過了很多次劫難,要不是他暗中幫助我們,怕是我們早已經成為嚴勤的刀下亡魂了,
娘娘,s殺人不過頭點地,那嚴勤雖然是罪該萬死,可他自己一個人的罪過,也不該全家人都幫著他承受,畢竟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娘娘今日若是能夠成人之美,翰兒心中感激萬分,還請娘娘能夠大發慈悲,讓皇上放過嚴峰謹夫婦吧。」
眼看著秦馨月好像並不想要答應,因此衛楚翰連忙幫助柳慕開口打圓場,並且向她保證嚴峰謹是個與眾不同的人,若是能夠有人賞識他,將來必定是個棟樑之才,如今也只看秦馨月是否願意成人之美了。
「這件事情本宮恐怕幫不了你們,若是想要求情,本宮看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本宮能夠幫助你們的,只有這麼多了。」
秦馨月仔細思考過後,最後還是沒能答應衛楚翰和柳慕影的請求,當然,z自己也有自己的考慮,想來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把那嚴勤送進宮中的秀女以一個正當的理由趕走,若是自己再跑到方秦岳的面前去為嚴峰謹求情,怕是方秦岳一定會動搖自己的心,將那秀女給留下,若真的是這般的話,自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但凡有一絲的希望,我都絕對不會讓嚴峰謹賀晉彤沫離開這裡。」看到柳慕影無奈的模樣,衛楚翰開口向柳慕影保證著,其實在二人的心中,嚴峰謹早已經是他們倆的知己好友了,而且如今他們如此暗害嚴勤也不過是對事不對人,他們只是想要嚴勤得到該有的懲罰,從未想過要這件事情牽連到任何人,尤其是嚴峰謹。
「好,那此事便拜託王爺了。」此時柳慕影的心中從未如此舒暢過,雖然現下自己並不敢確定這嚴峰謹是否能得到方秦岳的可憐,可好在如今衛楚翰已經對自己做出了保證,想來,這件事情應該是有八成的把握的,不過至於衛楚翰到底打算如何做,柳慕影便不得而知了。
「累了便睡一會吧,待醒了我便帶你回家。」看著柳慕影身體十分虛弱的模樣,衛楚翰扶著柳慕影的身子輕輕將她擱下,隨後溫柔的為柳慕影蓋上了被子。
柳慕影一隻手緊緊握著衛楚翰,很快便熟睡了過去,直到蘇醒之時,已經是第二日了。
好在秦馨月一直都惦記著柳慕影的身體狀況,因此在第二日一大早的時候,便早早的吩咐了陳太醫前來問診,一番自習的檢查過後,柳慕影的身體狀況恢復的還不錯,為了避免再繼續待在宮中給大家增添麻煩,於是衛楚翰便用棉被包裹著柳慕影回到了睿王府。
只不過讓衛楚翰和柳慕影沒有想到的是,馬車才剛剛在睿王府的門口停下,衛楚翰便看到了嚴峰謹帶著晉彤沫在門口,看上去應該是已經等候多時了,因為二人的肩膀上沾滿了雪,尤其是晉彤沫,那張白皙的臉蛋如今竟然已經凍的通紅。
「嚴兄,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等候,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你一個男子冷點無所謂,可別把妻子給凍壞了。」
衛楚翰知道,嚴峰謹今日到來恐怕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有一種可能是來跟自己道別的,不過仔細想來,怕是前面占的幾率更大一些。
只是雖然衛楚翰已經知道了嚴峰斤的來意,可是自己卻不能主動開口解釋,如今也只能故作姿態的照常跟嚴峰斤打著招呼。
「也沒等多久,待會還有些事情要辦,我們便不進去了,今日我有話就直說了。」
嚴峰謹如今根本沒有踏進睿王府的資格,因為自己已經變成了庶人一個了,和自己的父親一樣被牽連,如今連自己的前路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有什麼事兒進去再說。」衛楚翰沒有讓嚴峰謹繼續把話說完,z只是在他停頓的時候,便直接用手摟過嚴峰謹的肩膀,隨後二人一同進入到了睿王府中,而晉彤沫,z則到了馬車前去等候柳慕影下車。
「王爺.」走進書房內,嚴峰謹開口叫喊著衛楚翰,可是才剛剛說出了稱呼,便被衛楚翰給打斷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今日是來教訓我的吧,如果打我一頓你能夠解氣的話,那便打吧,我絕不會還手。」
衛楚翰將身上的佩劍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閉上雙眼,將雙臂伸直,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笑什麼?」可就在此時,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噗嗤的笑聲,衛楚翰緩緩睜開雙眼,發現此時嚴峰謹笑的像個孩子一樣,這種反常的舉動倒是讓衛楚翰覺得有些茫然,因此他忍不住開口詢問著嚴峰謹在笑什麼。
「王爺以為我今日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恐怕你想錯了。」嚴峰謹一臉笑容的看著衛楚翰,此時沒人知道嚴峰謹的內心有多麼的舒坦。
「你不是因為你爹的事情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哎!其實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的,你我之間兄弟多年,這一次我無心傷害你的家族,做這種事情也只是針對你的父親而已,還希望你能夠理解我才是啊。」
看到嚴峰謹如此敞開心懷,衛楚翰此時也鎮定了不少,方才其實當自己看到嚴峰謹的那一刻,心中還真的覺得有些慌張呢,畢竟自己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傷害到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
「並不是,其實我今日是來感謝你的,你向皇上替我求情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要不是你,我和沫兒怕是要帶著安安去鄉下安家了,你也知道我,公子哥一個,能夠為朝廷效力,我已經很知足了,這一次若是真的因為父親害的我們一家人全部都被迫離開京城,怕是以後想要立足都是件難事。」
原來在昨天柳慕影睡著以後,衛楚翰便主動到養心殿去見了方秦岳,雖然這一路上自己內心十分忐忑,可是為了好兄弟,衛楚翰還是在方秦岳還在氣頭上的時候開口替嚴峰謹求起了情。
而方秦岳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尤其是當自己聽到衛楚翰說起這麼多年來嚴峰謹的所作所為以後,方秦岳便覺得這嚴峰謹於嚴勤並不是同類人,而且嚴峰謹也算是個國家棟樑之才,最後在幾經考慮之後,方秦岳這才答應了衛楚翰,同意讓嚴峰謹一家三口留在京城繼續生活,而且還可以在朝中做官,只不過,這官職確是降低了一等,畢竟嚴勤罪惡滔天,方秦岳不希望他的兒子在朝中太有實權。
只是讓衛楚翰沒有想到的是,方秦岳的辦事效率竟然會這麼快,只是一夜的時間,這件事情便傳到了嚴峰謹的耳朵里。
「道謝衛便就不必了,我本就覺得對不起你,如今你能理解我自然是極好的,我心中也便沒了什麼惦念了,如今還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留在京城生活,若遇到麻煩,只需派人到睿王府說一聲便是。」
看到嚴峰謹接納了自己,理解了自己,此時衛楚翰心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對於衛楚翰來說,一切都已經圓滿結束了,而且這也是現下最好的結局了。
「父親他已經走了,今日天色才剛剛亮起,便背著包袱離開了這裡,雖然我心中很是難過,可是想來,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是極好的,其實他從前沒有這般自私自利的,只不過後來因為自己在朝中的實權越來越多,加上皇上越發的信任他,因此他才會飄飄欲仙,覺得自己可以與皇上抗衡,
殊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遲早都是要接受懲罰的,如今皇上能夠保他性命已經是對他格外的恩賜了,今後只希望他能夠安穩的待在鄉下,也是時候享受一下花甲之年的生活了,在宮中操勞了一輩子,最後不還是這樣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