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過河拆橋
「哼!我今日到要看看,這天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李知府,你說說,今日這情勢你也見到了,現在到底該如何處理?」柳慕影知道李知府是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的,因此當這李知府的面,柳慕影當即摘下了帽子,撕掉了鬍子,一個落落大方的女子瞬間出現在李知府的面前。
「下官愚鈍,方才竟然沒有認出在下是睿王妃。」看到柳慕影一臉憤怒的樣子,李知府連忙跪在了柳慕影的面前祈求她的原諒。
「蝶兒,堅持住,我這便帶你去找大夫。」此時無邪終於能從房頂下來了,他第一時間趕到了胡蝶兒的身邊,然後快速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本想要趕緊找個大夫為胡蝶兒醫治,卻沒想到自己才剛走出半步遠,便被老鴇給抓住了手臂。
「就算是睿王妃又怎樣,我管自家的姑娘,這是我家的私事,何時輪到你們來多管閑事了!你,把他給我放下,否則,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老鴇生氣的拉著無邪的手臂,怎麼都不肯讓他帶著胡蝶兒離開,最後無邪實在是無奈,便一腳踢在了老鴇的肚子上,只見老鴇直接被踢出去了五米開外。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看到老鴇捂著肚子想要起來卻起不來的樣子,無邪人不知開口諷刺了一番,隨後便匆匆帶著胡蝶兒先離開了醉花樓。
「如此目無王法的女子本王還是第一次見,說,d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囂張的?」衛楚翰緩緩走近老鴇,看著她此時因為疼痛難忍,早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囂張勁,於是開口詢問著她背後到底是誰來做她的靠山。
「李知府!那個給她背後撐腰的人可是你?」柳慕影將目光投向李知府,此時的李知府早已經雙腿癱軟,渾身顫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了。
「王爺,王妃,下官冤枉啊。」李知府直呼冤枉,可這話說出來又有誰相信呢?
「說吧,你看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今日你必須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此時清墨從房間內拿出一個凳子,衛楚翰端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地品嘗著清墨遞給自己的熱茶,看著李知府瑟瑟發抖的樣子,衛楚翰便知道,這件事情或許並不簡單,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李知府和老鴇之間一定有這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來來人!把這醉花樓封鎖,將這裡的姑娘全部都遣散」李知府如今還能怎麼辦,在來之前衛楚翰便已經提前告訴自己該如何處置了,如今自己也只能照常複述一遍罷了。
「你這個狗官,虧我之前給你那麼多的好處,享之不盡用之不完的金銀珠寶和美女,可你如今竟然把那些忘的一乾二淨,怎麼,想要處置我嗎?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敢關了我這醉花樓,明日我便到大理寺告你貪污受賄!jian淫婦女!」
老鴇也不是好惹的,自知這麼多年李知府中飽私囊,收受了不少的禮金,如今醉花樓的事情被發現了,他就想要將自己排除在外?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你可別亂說話,小心本官告你誹謗!」此時李知府有些心虛,可是當著衛楚翰的面前,李知府不敢胡亂承認,因此只能咬著牙堅持說自己沒有做這些事情,只不過,如今的一切解釋在衛楚翰看來,b不過是在掩飾罷了。
「呵呵!我到底是不是在誹謗你,只需調查一番便知曉,你房間里床的正對面第三個格子中擺著一對純金千手觀音對吧?還有床底下的暗格中,擺放著大量的黃金,你是不是很好奇這麼隱蔽為何我會知道?不妨告訴你,這麼多年來你白佔用我的姑娘,每日至少兩位姑娘陪伴你,你以為我只會讓他們單純的陪你睡覺嗎?」
老鴇到底技高一籌,在李知府還沒判處她之時,便先反口咬起了李知府來,衛楚翰知道,如果真的像老鴇說的那樣,床下暗格藏有許多黃金,怕是李知府這麼多年來一定貪污受賄了不少,畢竟按照李知府現在的俸祿,是根本賺不到那麼多的黃金的。
「來人!把這個賊婆娘的嘴巴給我堵上,即刻打入大牢,明日午時處以斬立決!像你這種人間敗類,不僅欺負年少無知的姑娘,還敢在這裡誣陷本官,本官絕對不能容忍你!」李知府此時是真的有些狗急跳了牆,也不顧衛楚翰還在一旁看著熱鬧,直接便吩咐下人將老鴇的嘴巴給堵了起來。
「王爺,別聽她胡說,不過是個瘋婦罷了。」此時李知府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說的再多恐怕也只會讓衛楚翰對自己更加起疑心,因此李知府幹脆便只能勸說衛楚翰不要道聽途說,然後這邊暗示自己的手下立刻回去將贓物藏起來。
「站住!這麼晚了想去哪裡啊?你家老爺還在呢,你怎麼,想要先離開嗎?」看到李知府如此心虛,衛楚翰當然不能放過這個狗官了,因此在李知府的手下剛剛邁出步伐之時,便被衛楚翰給叫住。
「小的只是想要方便一下,方便一下。」看到衛楚翰質問著自己,屬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於是趕忙捂著肚子假裝肚子疼的模樣打算找個理由離開這裡,畢竟窩藏贓物這件事情可慢不得,隨時隨地只要自己晚了一步都有可能會被衛楚翰給找到。
「哦?是嗎?可是本王海從來沒見過哪家的茅廁是建立在外面的,你不妨到裡面去看看?」衛楚翰知道眼前的下人想要離開,不用猜想便知道他是想要去替李知府料理後事,可是殊不知衛楚翰道高一尺,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目的了。
「清墨.」衛楚翰眼看著李知府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刷小動作,斷然不可以忽視,因此他連忙找來了清墨,然後俯身在耳邊說了些話,只見清墨當即便一個人匆匆的離開了醉花樓。
「王爺.你我是同僚,都是為朝廷做事的人,有的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有些事情能置若罔聞是最好的,從前我也幫過王爺不少的忙,還望王爺看在下官跟你是一條心的份上,不要計較某些事情。」
李知府知道大事不妙,清墨一定先下去了衙門尋找自己的臟污,慌張至極的他知道現在是百口莫辯,因此只能用言語提點著衛楚翰,希望他能夠將今日的事情裝作沒聽過沒見過,也便算了,畢竟給別人一條生路,也便是給自己一條生路。
「如今你還是不要跟本王套近乎了,上一次本王不是沒給過你機會,而且已經提醒你了,要想好好的活命,最好能有個清白之身,可你聽過嗎?李知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本王可以容忍,可有些事情,本王容忍不了!」
衛楚翰向來痛恨這種見利忘義的人,他搜刮民脂民膏,貪污受賄,對於強大的黑勢力置若罔聞,害得這麼多姑娘每日備受折磨,這件事情李知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今,衛楚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他!
「聽王爺的意思,便是不打算給下官這個機會了?」李知府有些氣急敗壞,本想要好好和衛楚翰溝通,可是他偏偏不聽,反而還要過河拆橋,方才還求助自己,如今便翻臉不認人了,好一隻狡猾的狐狸。
「哼!這些話你還是跟大理寺的人去說吧。」衛楚翰如今懶得再理會李知府,想來自己曾經已經給過李知府機會了,可是他不懂得珍惜,非要等到如今事情敗露以後才想起來悔改,s甚至是威脅著自己,這一點是讓衛楚翰絕對不願意容忍的事情。
「衛楚翰啊衛楚翰,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種人!不過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你何必在我這裡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難道就沒想過如果以後你也有做錯事的時候,可是對方就是不肯原諒你,你會事怎樣一種感受嗎?」
此時李知府眼看著衛楚翰已經痛下決心咬將自己送進大理寺,李知府便直接稱呼著衛楚翰的大名,早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斯文儒雅,禮貌待人,此時的李知府看上去,和那老鴇並無什麼差別。
「怎麼?受不了了?連長幼尊卑都不分了?直呼本王的姓名?說本王拿著雞毛當令箭?李知府,你未免太虛偽了些,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露出了真面目來,還真是人前人後各一面啊。」
衛楚翰無奈的看則李知府。覺得他有些可悲,可嘆,儘管他現在是因為自己沒能放過他才狗急跳牆,儘管他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可是對於衛楚翰來說,這些根本就不重要,而自己也不關心。
「就憑你還敢跟我提長幼尊卑?我告訴你,衛楚翰,別看你的身份比我高貴,可論起年齡來,你需要叫我一聲叔叔才是,今日我不跟你提也便罷了,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四個字?衛楚翰,我最後給你一句忠告,做人別太絕,否則日後有你好受的,難怪你們倆一直都沒有孩子,看來也是壞事做盡,老天爺都不肯垂憐你們,哎!真是可憐啊。」
李知府如今就像瘋了一般看著衛楚翰,句句誅心,儘管他知道,如今自己可能便要就此敗在衛楚翰的手裡了,可既然這件事情無法得到任何解決,那自己便來個嘴上痛快,說什麼也要衛楚翰內心堵塞一番自己才解氣。
「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虧你做了這麼多年知府,就你這文化說平,氣急敗壞只會用言語扎人心,你怎麼不想想,把我們惹急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別忘了!你家中還有妻兒老小,只需要我們一句話,便可以將你一家人送上西天。」
就在此時,似乎當李知府提起孩子的時候真的把柳慕影給惹急了,因此只見柳慕影直接走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衛楚翰只聽到「啪」的一聲,定睛望去,發現李知府的臉上出現了五個手指印,看著柳慕雙手掐腰教訓李知府的樣子,衛楚翰當即在心中暗自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