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葫蘆印與千年之約
話說醫修羅開始回憶自己的的千年的時候,她的意識開始模糊,總感覺千年之約這個詞在哪裡聽說過,就好似在昨天,可是昨天自己還跟那群不讓自己省心的妖魔鬼怪等討論血雪。
閉上眼,過去的種種歷歷在目,自己最終活成了別人故事中的模樣:養母被養父毒死;無奈、難受讓自己學起醫術;開起醫館。一千年來,一人呆在醫館里:用著特殊的嗓音;穿著別人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衣服;掩蓋著臉;轉眼就是千年。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聽他們說醫館空蕩蕩,醫修羅不知男女,自己就用法術弄了幾個假藥童,忽悠別人說是她們心甘情願留下來被自己捉弄,可是,自己又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使用了法術,葯童怎麼就只有五個,葯童怎麼就五個,不多也不少,就五個?為什麼?難道自己得病了?
「罷了罷了,反正都是法術。」一直這樣安慰自己,直至來了個真仙,說是千年尋一人,「千尋千尋,千年尋一人,為什麼千年之約讓自己感覺那麼熟悉,而千尋則會讓自己心痛,會讓自己難過?還有,他的千尋,到底是尋人,還是尋像自己一樣——不明身份的七界不人不鬼、不妖不魔、不仙不神…的這種?」
「等等,千年之約,千年之約……」醫修羅開始重複起來,開始冥思千年之約,聯繫起最近做的一個夢,最近老是做同一個夢:夢中自己和對方定下千年之約,但又看不清對方的臉,黑色的長袍,抬頭望見對方俊俏的下巴,自己不自覺的伸手要去摸對方的臉,對方的手伸也伸向了自己,「啊,你……」自己被刺了,卻看不清對方手裡拿的是什麼,驚醒,「原來是個夢!」
醫修羅的手不自覺的升起來,「本就靠近葫蘆印,怎麼還往葫蘆印的方向?」醫修羅的手像是變成了他人的手,拽著自己向修羅醫館的「葫蘆印」靠近。
「奇怪,結界怎麼這麼弱了,他們的聲音盡然吵到我這,突然聽到千尋說要醉桐把葯帶出來了,想也沒想,醫修羅就把葯丟出去,「千尋,這是你要的葯,給完全瓶方可起效果。」而千尋看到的是:葯童突然把葯砸出來,連人都沒見到,葯就丟了過來,聲音卻是那麼溫柔。可是,另一隻手卻不聽使喚地像葫蘆房的窗——葫蘆印靠近,手背窗吸住了,好似葫蘆窗要融入自己的手,又好像自己要融入葫蘆窗,「等等,為什麼不痛不癢?為什麼我又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為什麼現在葫蘆印處開始疼痛,啊……」醫修羅開始搖起她的手,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法忍受,而她的另一隻手又開始搖晃起來,那種感覺,像是一隻龐大的手抓住自己的衣袖,甚至包住自己整個手臂,那種壓住大氣的感覺,就像,那個夢中的黑衣人。
「不,給我放開!」醫修羅拿手一甩,就把搭在她手上的手給甩開了,「可是,為什麼我看不到他是誰?」隨後,那隻手又回來了,可是,自己被點了穴位,然後就暈了。
「你醒了?」千尋關切地問道。
「你,怎麼進來的?」醫修羅明明記得自己布下結界,面對自己「真正唯一的葯童」,醫修羅沒有帶有絲毫感情。
「自然是破了你的結界。」千尋直言道。
「我的結界,那麼好破嗎?你個小小葯童?那,他們進來了嗎?」醫修羅只覺得自己頭昏腦脹,似乎記不起自己發生了什麼,按理說,外面的一群妖魔鬼怪等都在等自己吧。
「你這樣子多久了?」千尋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問道。
「一個人嗎?一個人千年了,你也看到了,葯童,並沒有一個是真的,估計,應該,都消失了吧!要是你沒看到,我還可以用法術把他們弄出來,既然你看到了,那就,不要了。」醫修羅說到。
「你剛剛在做夢,這樣的夢做了多久了?」
「也就剛剛做了一個,不久。」說著,就要起床,離開葫蘆印,去看看外面的妖魔鬼怪。
「你撒謊!」
「你是我的誰誰?你憑什麼管我?按理說,應該是十六日了,我該去看看我的病人了。」
「你的葯童,我幫你恢復。」刷的一下,那幾個葯童又回來了,該煮葯的煮葯,該曬葯的曬葯。
「你腦子是進葯了吧?你嫌棄你功力多消耗不完你就將她們恢復,反正可以裝裝我不是一個……不人不鬼、不妖不魔……我到底是什麼?,好不容易消失了,又要功力恢復,多耗精力,現在又沒有人要傷害我。」為什麼,為什麼他來以後,我就在意我到底來自哪一界?為什麼?都千年了,為什麼以前我都不在意過?
「你現在有我在,誰敢動你我便殺了誰。」千尋堅定地說到。
「你就不怕我突然暴起,殺了你?」
「你若成魔,我便墜魔;隨你亂七界,陪你惑眾生。」
「要是你自己要殺了我呢?你也要殺了自己嗎?」你以為是年輕人談戀愛啊?自己活了千年,什麼情情愛愛的都看破了,雖然吧,好像自己也不太懂,但是吧,那些病人有事沒事來這哭一場,醉一場,重點是還讓自己賺了不少,也就,感謝他們的情情愛愛。
「我……」千尋不知道接什麼,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可能是我的腦袋進葯了。」千年來醫修羅也就只接納千尋為葯童,也不知為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會突然接受來自仙界的仙子,難道因為自己被他嚇怕了?還是因為千年之約?可是,自己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更別說千年之約。
「外面有個人,說是為了千年之約來找你。」
「什麼?千年之約?」一聽到千年之約,醫修羅突然就把門給打開了,好似那結界又突然不管用了一般,隨隨意意就開了。
「是誰又說跟我有千年之約?」醫修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人們依舊看不清醫修羅的臉聽到的嗓音似男又似女,但醫修羅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沒錯,這就是醫修羅,聞名七界,從不低頭的醫修羅,只有醫修羅才有這樣的氣勢。
「小修羅,是我,我是燭龍。」燭龍突然說到,也就剛說完,醫修羅就把他拎了進來,進去了那個千年來也就三個人進去過的七界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