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翼而飛的謝禮
不過,這樣招搖過市,這是真的想致謝,還是在替她拉仇恨值?許安然不由地黛眉輕蹙,眸光一凜。
「三小姐,屬下奉我家主子之命,為您送謝禮,這是清單,請三小姐過目。」狂風難得畢恭畢敬地踱到許安然的近前,施禮道。
「呵!你家主子出手還真挺大方啊?代我謝謝他。」許安然接過那兩張破有深意的清單和銀票,仔細瞧了瞧,不由地一愣,隨即勾了勾唇角,直接將清單和銀票揣進懷裡。
原來戰王也是有心之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戰王府的人前腳剛走,許府的女眷們便一窩蜂似的擁進了院子,許尚書礙著面子,不曾露面,派艾氏過來先探探口風。
眾人都盯著那幾十箱「金銀財寶」,眼睛泛著貪婪的光芒,恨不得立即佔為己有。
「安然啊,你看你這院子小,不如將這些寶物抬進庫房,更安全些。來人啊,幫三小姐將箱子抬進庫房。」艾氏皮笑肉不笑地自作主張道。
「慢著!這是戰王送給安然的東西,艾姨娘沒有權利支配吧?再說了,我這院子雖小,但是這東西,放得下,就不勞艾姨娘操心了。」許安然橫眉怒目地掃了艾氏一眼,甚是鄙夷地道。
聞言,艾氏臉上的笑容綳不住了,立即籠上了一層冰霜,隨口罵了一句:「哼!不識好歹的東西。」
「聽說這是戰王府送來的東西,人家怎麼捨得放入許府的庫房呢,人家這是要吃飯捧著,睡覺摟著,平時含著,這才覺得安心呢。」許美夕眸光淬毒,酸溜溜地道。
「你倒是想捧著,想摟著,可惜不給你機會,你酸也沒用!」許安然沒心沒肺地一笑,氣死人不償命地道。
「三妹妹,瞧你想哪兒去了,姨娘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小丫頭,這院子里放著這麼幾個大箱子,也不安全不是?」許倩茹扭著扶蘇柳腰,陪著笑臉上前做和事佬兒。
「謝謝大姐姐和姨娘的關心,安然自有主張,就不勞諸位費心了。」許安然懶得瞧她們虛偽貪婪的模樣,只想立即打發了眾人。
艾氏母女一看許安然鹹淡不進,立即改變了主意,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帶著眾人氣呼呼地退出了清幽閣。
「主子,她們來者不善,居然這麼容易就離開了,屬下覺得這其中必然有詐!」魅影睨了一眼眾人離去的方向,一臉憂慮地道。
「嗯,既然她們想玩兒,我們奉陪到底就是!」許安然眯著鳳眸,一臉陰鷙地道。
於是早早的用過了晚膳,鎖了院門,命沫兒將那幾個婢子住的廂房門上了鎖。
許安然進屋翻騰了半晌,這才帶著魅影和幻月將箱子里的藥材都取了出來,轉移到屋子裡,而後裝了些別的東西,又將箱子原封不動似的偽裝好。
箱子底部用萬能膠粘住,牆周圍空地上灑滿了青豆,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魚上鉤了。
夜悄悄地落下了黑幕,夜鳥也停止了鳴叫,新月如鉤,慘淡的月色透過枝葉的縫隙,斑駁地落在院子里。
主僕四人則蹲在暗處,靜靜地等待著魚兒的出現。
夜幕之下,星光點點,涼風陣陣拂過,繁花隨之輕輕舞動。
夜風徐徐,沉寂一片。
許安然透過窗棱,眯著眼眸,盯著窗外。
魅影和幻月手按在劍柄上,蓄勢待發。
沫兒手裡握著木棒,蹲在許安然的附近,豎起耳朵,緊張萬分地聽著院子里的動靜。
大約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外面便有了一絲響動。許安然做了一個手勢,提醒大家注意了,目標貌似出現了。
只見四五個黑衣人伸手敏捷,翻牆而入,本來落地無聲,怎奈一腳踩在了青豆上,幾人同時一趔趄,差點驚呼出聲。
「哼!這點小伎倆就想阻止我們拿走寶貝,真是太可笑了!記住!一定要洗劫一空!毛兒都不留!」為首的黑衣人眯著厲眸惡狠狠地道。
夜深人靜,他們說話聲音雖小,但是也傳出好遠。
看著一根秸稈緩緩伸了進來,瞬間,一縷縷白煙被吹進了屋子內,就是身經百戰的許安然也不由地心底顫了一顫。
魅影和幻月握著劍柄的手,已經滿是汗水,屏住了呼吸。
許安然眯著眼,從腰間摸出四顆秘制解毒藥丸,悄無聲息地分發下去,主僕四人立即服下。
沫兒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冒,呼吸都要靜止了一般,一雙水眸睜得老大。
片刻,只見門上的橫栓一點一點移動,主僕四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吱呀!」一聲輕響,一道黑影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入。
「唔!」還未等魅影和幻月出手,只見許安然悄然終身一躍,手拿絹帕死死捂住了那黑衣人的口鼻。
黑衣人掙扎幾下,很快便像一灘泥一般躺在了地上。
剩下四人朝著屋內曖昧的瞧了一眼,而後便笑著踱向院子里的木箱子。
他們一人負責一個,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前四個箱子。
剛掀開箱子蓋,「噗!」一股子濁煙撲鼻而來。
很快四人都栽進了箱子里,屋內的主僕四人這才將屋子裡躺著的那個也拖了出來,隨意扔進一個空箱子里。
而後許安然示意魅影用那個秸稈,用同樣的法子對付廂房裡的那幾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她們是二夫人送來的,留著早晚是禍害。
魅影接過許安然給她的秸稈輕輕捅破窗戶紙,往裡面吹著白煙,一會兒的功夫,屋子裡的人便熟睡過去。
許安然帶著幾人將艾氏分派來的幾個下人的衣服扯破,故意在身上掐出各種曖昧的痕迹,而後命魅影回戰王府搬救兵,稱奇珍異寶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
觀梅閣里,艾氏焦急地來回踱著腳步,她暗自估算著時辰,大約半個時辰了,也該回來了。
許尚書被艾氏轉悠地心煩意亂,略顯不耐地道:「你瞎轉悠個什麼,幾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四個丫頭片子!」
「話雖這麼說,但是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我這心一直懸著,許安然那賤丫頭,鬼得很,我怕她出什麼幺蛾子!」艾氏停下腳步,一臉陰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