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孔雀東南飛
第206章孔雀東南飛
金名聞言后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沉重,這地方本就是屬於自己的管轄範圍,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看著王墨:『那現在打算怎麼辦?』
「去看看!我們在這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王墨反問道。
金名點頭,他想了想又問道:『那地方應該很危險,按照你說的,那些惡靈應該會幻術。幻術能迷人心智,我們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
這話倒也不假,幻術之所以能讓人迷失,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能控制一個人的心智。
這世界上沒有人不可能找出一個一絲惡念都沒有的人,也不會有一個一絲慾望都沒有的人,那些死去的人之所以會跳井,就是因為他們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
「要不~~~讓紙人先去?」金名試探性的問道。
王墨沉默了,自己很是不舍,畢竟那地方十分兇險,而紙人被陰火傷害,現在雖然看起來恢復了,但精氣肯定受到了虧損,如果是以前也就罷了,可現在不同。
見王墨有些猶豫,金名說道:『要不我兩過去看看?至少我們要知道怎麼對付那幫惡靈!也算是了解一下敵情!』
王墨點頭,看來是認可了金名的話,即使他知道這是下下計,但現在讓紙人去冒險,他獅子啊做不出。
「你在這好好看著他!我去去就來!」王墨很是嚴肅的對紙人說道。
紙人微微發愣,但王墨的命令他是要遵守的,即使自己不滿意,但也終究沒有在挪動一步。
金名搖了搖頭,此刻他忽然對王墨的態度有了改變。
他看上去很是不可理喻,甚至還有些讓人討厭,小氣、自私,又不分好歹,甚至還喜歡佔小便宜。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能犧牲自我。自己不過是和他提了一下這地方有異樣,他就留了下來。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管,他又不是這地方的擺渡人。即使各掃門前雪,也沒人會說他不負責任。
可他卻沒有放手不管,這不就是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嗎?
再者,對於紙人,它本就是傀儡,傀儡是什麼,傀儡不過是擺渡人的工具,在擺渡人看來,傀儡甚至都比不上豬狗。
而他卻不舍讓自己的傀儡去冒這個險,他看起來對紙人拳打腳踢,實則確實關心。這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嗎?
金名淡淡一笑,隨即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王墨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到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反正你欠我錢!你就要給我,事情結束了,這個業績你要分我一大半!」
「為什麼!」金名很無奈,眼見王墨又回到了那種無奈的狀態。
因為我是你領導,領導就要拿的多!」王墨說的很認真,認真中帶著一無賴。
「.」金名。
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寒冬的夜裡更加讓人不敢出門,所以此刻院子里安靜的可怕,至於後院那就更不用說了,那裡就算白天大家也會繞著走。
兩人都咽了口口水,朝著後院走去。
只是他們越走越冷,越走心中越慌,通往後院的小路因為沒人打掃,本就一片荒蕪。
此刻天上又下起了毛毛細雨,寒冬的細雨打在身上異常的冷,就像是一根根鋼針扎在自己身上不適。
「孔雀呀~東南飛~~五里呀~一徘徊」一聲清揚的女聲傳來。
「他娘的,你沒事唱的什麼!」王墨對著金名罵道。
「大哥,我沒唱歌啊!」金名很委屈。
「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
王墨不由心中一緊,他知道這唱的是什麼了,這他娘的是戲文里的《孔雀東南飛》!
他想起方才管家告訴自己的話,那個煙花之地的女子被老爺強行帶了回來,然後那女子又被老婦人害死了。
而這《孔雀東南飛》說的就是悲慟自己的愛情故事。
難道說真的是那惡靈?
沒等王墨反應,周遭已經下起了雪,冬天下雪很正常的,只是這雪下得太突然了。
「這鬼天氣,怎麼好端端的下了雪!哎,你說那裡面.」王墨回頭,原本是想和金名說說話啊,但這一回頭卻把自己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此地哪還有什麼金名,金名掛在後面的一棵樹上,他的眼睛睜得很大,舌頭伸的很長,看樣子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身後站這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白色的戲服,和這滿天的大雪相映應成章,看樣子也不像是這個朝代的人。
女子的手裡拿著一把宮扇,只見她把宮扇遮在嘴邊,用著一雙詭異的眼睛看著王墨。
「公子~~~你看著滿天的大雪有它的歸宿,那我的歸宿呢!」
王墨聽得出來,剛才唱歌的就是她,這聲音讓人感覺很冷。比這雪天還冷!
王墨楞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此刻他忽然感覺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亡魂,擺渡人面對亡魂使不上能力,這世間很恐怖的事情。這意味著自己將會被亡魂玩弄於鼓掌之間。
見王墨沒說話,女子忽然丟掉手裡的扇子,他的頭髮無風自起,身體也在往上飄,只見她飄到了金名身邊,隨即用手輕輕在金名的頭上點了一下。
金名的身子猶如觸電一般,他的嘴角還在流血,但他卻咧開了嘴角在笑。
金名的頭伸的像一隻大白鵝,嘴角的血還在滴,但他卻死死盯著王墨,彷彿一隻追捕獵物的猛獸。
王墨意識到不對勁了,他拔腿就跑,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只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
「公子~~~你看著滿天的大雪有它的歸宿,那我的歸宿呢!」
「我他娘的怎麼知道你的歸宿!老子是擺渡人,老子要給你歸宿,你敢要嗎!」王墨氣的大喊大叫。
人在極度害怕的情況下的確是會語無論的,此刻王墨第一次感到在面對亡魂的時候感到了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