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獲得靈草

地鐵上。

它、膘肥體壯，羅圈四肢，不規則飲食正摧殘它的健康，並使它體型縱向發展。

明明長相土氣，卻不自知，非得梳個中分，不倫不類。

乘客見它，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染跳蚤。

而它，卻宛如大王巡山，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享受眾人「禮拜」。

面對其他乘客驚懼的目光，莫雲連聲解釋：「它是導盲犬，溫順的很，不咬人。」

而大黃，竟「機敏」地閉上雙眼，如瞎子一般雙爪摸索著的地面。

莫云：「……」

大黃可能不知道，「導盲犬」與「盲犬」是有區別的。

一個小時后，他們終於抵達白石區。

下了車，由大黃帶路。

對於白石花鳥市場，大黃可是熟的很，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溜達溜達，遇到靈藥，便順手牽羊「借」點回去，反正沒人會懷疑到一隻狗身上。

上午十點，此時的陽光已經可以用「毒辣」來形容，烘烤著大地。

走在青石鋪設而成的地板小路上，莫雲與大黃掃視路兩側攤位，尋找本次目標。

修仙者對靈氣有先天感應，只要某些靈氣充足的靈藥只要出現在一定範圍內，他們便能感知到。

不過今天，他們的運氣不算好，整個花鳥市場已逛下了一半，卻沒有發現一株能被稱之為靈藥的東西。百年老參倒是發現一顆，不過別人也不傻，價格已被炒到千萬，而且還在節節攀升。

莫雲與大黃對那東西自然沒太大興趣，人蔘這玩意雖好，卻僅僅只是針對普通人，對於修仙者來說，作用還抵不上一株低等靈草。

又逛了20分鐘，終於，這次大黃有了反應，它將莫雲帶到一處無人問津的攤位前。

這裡擺放著數十種野花野草，成色新鮮，看得出剛挖出不久。

莫雲來到攤位前蹲下，雖然他一眼便確認目標，但還是佯作漫不經心地從普通野草看起。

像花鳥市場這種地方，漫天要價，幾萬、幾十萬、幾百萬，只要你想要，老闆就敢獅子大開口，沒肉也給你撕下一塊來。

莫雲本就不富裕，這幾天的開銷使得他的存款僅剩一萬五千塊，幾乎快窮困潦倒，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要想著法地去壓價。

老闆是個面頰紅潤，肚子圓挺，一看就是個精明人的商人。

他左手大拇指戴著墨綠色玉扳指，右手手腕這戴著大金鐲子，脖底掛著金項鏈，穿的是上等絲綢，盡顯富態。

與之相比，莫雲這一身白色短褲短褂，看上去就窮酸的多了。

老闆搓著雙手，一臉諂媚地走上前。

「這位小老闆，想買點什麼？」老闆眯著眼問道。

莫雲詫異，自己看上去也不像個有錢人，而是老闆卻對自己禮讓三分，沒有生出一絲輕視之心，這才是真正精明的生意人。

不過莫雲註定沒便宜給他占，甚至還要佔他便宜。

莫雲指著那些野花野草，裝作漫不經心，假意問道：「你這都是些什麼？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值錢貨。」

老闆笑：「這些我僱人從喜馬拉雅山脈的大森林裡，歷經七七四十九天，死傷十餘人，這才帶回來的絕世靈藥，您別看它們長得像草，其實都是寶貝。」

莫雲嘴角抽搐，這牛皮都快吹上天了，若他不是修仙者，還真可能被忽悠住。

絕世靈藥？明明全都是草，唯一的那一顆莫雲雖然分辨不出作用，但所蘊含的靈氣稀少的可憐，也絕不是什麼珍貴靈藥。

「那您這靈藥準備怎麼賣？」莫雲問。

老闆豎起了三根手指。

「這個價，低了不賣。」他說。

莫雲問：「三百？」

老闆呆若木雞，而大黃更是失神，一頭撞中一旁的石墩子上。

老闆表情怪異的看著莫云：「您逗我？三百連這花盆的錢都不夠，我說的是三百萬。」

莫雲起身，無語的搖了搖頭：「老闆，我沒瘋，您也沒瘋，你認為我會花三百萬買一注沒有任何作用的野草。」

莫雲指著其中一株，道：「牛筋草，一年生草本，根系發達，稈叢生，基部傾斜。葉鞘兩側壓扁而具脊，鬆弛，葉片平展，線形。常生長於溫熱帶。」

緊接著他又指了另外一株野草，道：「稗子，外形與稻子極為相似。長在稻田裡、沼澤、溝渠旁、低洼荒地。」

「狗牙草……唔唔唔！」

不待他說完，老闆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裡，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行家，您就別拆我台了，小本經營，混口飯吃不容易。」老闆小聲道。

莫雲搖頭：「野草賣個三百萬，您這不算小本經了，嗯……欺詐？」

老闆從口袋取出手帕，不斷擦著額頭細汗，陪笑道：「您看您說的，欺詐這個詞太嚴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又沒強迫誰，不想買可以不要，您說是吧。」

莫雲搖頭：「其他人我倒也不想管，那你這騙到我頭上來了，我若就這麼算了，恐難邁過心裡那道坎……」

老闆眼睛一亮，笑道：「這個好說，攤位上也有些不錯的花花草草，您看上哪一株，就帶回家養吧。」

「那價格？」莫雲故作遲疑。

「嗨！要什麼錢。」老闆突然壓低音量，「都是一些便宜貨，你懂的。」

莫雲點頭：「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時，大黃恰好走到一個花盆前，抬起腳，一服要撒尿的架勢。

老闆見狀，急忙揮手驅趕。

莫雲於是走到那個花盆前，將花盆抱起，花盆裡長著一株形似狗尾巴草的奇怪植物。

莫雲道：「就它吧，我的狗似乎很喜歡這個盆，拿回去給它撒尿用。」

老闆仔細看了眼盆中的「狗尾巴草」，見確實不是什麼值錢玩意，於是笑著答：「好嘞，你拿好，下次光臨！」

於是，莫雲沒花一分一毫，便將靈藥搞到手。

路上，大黃使用傳音秘術，與莫雲在腦海對話。

大黃：咋樣？演的像否？

莫云：「可以啊前輩，沒想到您博學多才，連那些雜草都能認出。」

大黃一臉得意：那是，怎麼說也活了100多年，眼界還是有的。

原來剛剛，那一切都是大黃教的，至於牛筋草什麼的，他當然不可能認識。

於是街道上出現那麼一個神奇的一幕，一個年輕人對著腳邊的土狗自言自語，路過者唯恐避之不及，沾染上什麼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