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一丘之貉
現在，三方也是各執一詞，引得大家一陣猜測。
「哦？竟然是周友巧，不是周橙啊？不過也是，周友巧是孟婆子的女兒，隨了孟婆子的心狠手辣，這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會不會是如陳大娘所說，周橙將小花的手指砍下來之後，被周友巧利用了去！」
「我覺得這事兒挺像你說的，周友巧與周橙畢竟都姓周，指不定也是上下早就串通好了的，一條船上的人。」
……
大家私下裡，半掩著嘴小聲的議論著。
只是興許幾個老婆子也是年紀大了，耳力大不如之前，這雖說是小聲說話，說出來的話，聲音卻著實不小。
這讓一旁的孟婆子聽了，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當真也是又氣、又臊的！
孟婆子揚聲呵斥道：「死老婆子，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信不信我打爛你們的嘴巴，將你們的嘴巴用繡花針給縫起來。」
「是不是閑的沒事做，在這兒胡亂議論。我們周家行的端、做的正，這等沒有根據的話，可別想隨意的無賴我們！亂嚼舌根，總有一天也叫你們這嘴巴給爛掉了！可當心些！」
「嘿，這番話都能從你嘴裡說出來，孟婆子你也當真是心思歹毒啊！我估摸著也就是你言傳身教，帶壞了周家的一窩子。不過還好，周杏與周枳自幼也沒在你跟前長大，要不然，你們周家可真是完蛋了！」
「就是，要我說啊，這事兒絕對與周家撇不清干係。人證都有了，現在好沒皮沒臉的這般狡辯。」
「牛氏，這事啊也是你們太心慈手軟了，要是我碰到這樣的事兒啊，肯定是直接將他們送到衙門上去。是不是冤枉的，還且聽縣令大人如何判斷吧！」
牛氏之前也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因為周友巧的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牛氏說道：「嬸子，剛剛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不是生怕證據不足，縣令大人以為我這是耍他，故意生事嘛！」
這會兒聽的大家這麼講，講真的，牛氏心裡也有些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聽信了周友巧的鬼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送她到衙門去。
不過，牛氏也不過是在心裡後悔罷了，若讓她現在去衙門啊，牛氏也是不願意的。
一旁的陳大娘眼珠子「咕嚕嚕」轉悠了兩圈，這時候突然扯著一張小臉，開口說道：「看樣子，現在寫信的先生也是指證周友巧幹的，孟婆子，你還藏著掖著作甚！」
「這周家，還不是你最大，還不是由你做主！我相信這事兒也有你的一份子，趕緊與大家說道說道。」
現在陳大娘也是不管其他，一股腦的，愣是想著將這盆髒水往孟婆子的頭上引。
也沒辦法，誰讓孟婆子平日里耀武揚威的，得罪了村子里不少人呢！
雖說陳大娘也不是存心想要幫著王婆子的，只是這會兒，陳大娘的話茬也是無意識中偏袒向了王婆子。
逮著這個機會，王婆子忙開口附和道：「這事兒，還得感謝孟婆子！要不是孟婆子這般鬧騰啊，咱們王家也只能吃個啞巴虧，還不知其中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呢，更是抓不到真正的兇手呢！」
牛氏也說道：「孟婆子，你今兒個還是將事情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吧！還有，我們小花的手指，你們也得給我們王家一個交代。」
孟婆子皺著眉頭叱罵道：「我說你們幾個糟老婆子年紀沒大，倒是先得了失心瘋吧！這事兒，與我孟婆子沒有關係，交代，交代個鬼啊？」
孟婆子瞅了一眼跟前的周友巧，雖說現在心裡對她甚是不滿，但這個時候孟婆子也只能忍氣吞聲。
孟婆子又說道：「再說了，雖說有先生指證周友巧又如何，他也不過是指證她拿了那半截手指，可沒說她砍下了小花的手指。」
「你們家王小花自己倒霉，關我們屁事！我勸你善良點，若硬是想著將這屎盆子往我們周家的腦袋上扣，我們周家也不是吃素的！」
陳大娘一挑眉，嘲諷道：「哎喲喂，孟婆子現在說話也是挺直了腰杆子了，莫不是因為兩個小丫頭從京城回來了？」
聽得場面上，除了周家之外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配合的也是天衣無縫，孟婆子心裡暗嘆一聲「不好」。
若在這兒待久了，指不定這些人還會如何合起伙兒來圍攻她呢！
想到這裡，孟婆子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咬著牙突出了重圍。腳底抹油，徑直往周家而去。
「這孟婆子當真不是個東西，現在說不過、沒有道理，就灰溜溜的逃走了！依我看啊，這件事兒也絕對與她有關。」
「就是就是，做了壞事，現在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愣是理直氣壯的跟個無事人一般，也當真是少見。」
「可別說，那周友巧還真的有幾分孟婆子年輕時候的影子。我記得孟婆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如此蠻不講理！」
……
孟婆子一行人走遠了，還能聽到幾人在背後叨叨著她。
雖說孟婆子心裡憤懣極了，也很想轉身與她們議論，只是唯恐事情越來越大，孟婆子也就只能咬咬牙，繼續往前走。
周橙與周友巧緊隨其後，也是緊緊地咬著牙齒。
而周枳與周杏卻沒有立即離開，待孟婆子離開了有段距離之後，周枳對著牛氏說道：「牛嬸子，我琢磨著剛剛陳大娘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當日小花瞧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估摸著真兇也就藏在那幾人中間了。」
「能夠與我小姑母扯上關係的人……想必牛嬸子你現在心裡也已經有了人選。今日點撥點撥你，也主要是不想見著你被蒙在鼓裡，連真正的兇手也辨別不清。」
周枳這話也是真心的，不想瞧見牛氏認錯了真兇，當然也不想放過了真兇。
雖說這周友巧與周橙也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但周橙以這般無事人的姿態出現在大家面前，周枳也實在是看不過去。
都到這一份上了，周友巧還沒有將周橙供出來，周枳還是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