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離奇的死亡現場
時鐘很快定格到了十二點,還差最後的幾秒鐘。
就在我們覺得可以鬆口氣安然度過的時候,場地內突然爆裂開一陣紅色的血霧。
緊接著一個弟子的身體被強行撐開。
「是陰術,快救人!」
我當即將懷裡的骨牌丟了出去,苗小雲也第一時間將鐵棍杵在地上。
這叫做鎮煞,按道理一般的小鬼頭是不敢造次。
「晚了,他已經死了。」
一個弟子指了指面前的屍體說道,沒錯死的正是白天接引我們上山的宗門弟子。
他的身體很是凄慘的被外力破開,而內臟也已經蕩然無存。
這算是最嚴重的傷亡程度了,那些個已經死去的宗門弟子好歹留了個全屍。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師父失魂落魄的軟癱在地上,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恐怕根本不會相信死亡的真相竟然是這麼離奇。
「只有檢查了才知道,在剛剛出現異樣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陰氣。」
這是真實的,因為李雅婷懷裡的靈貓一直警覺的蟄伏著,如果有陰氣的介入它肯定會第一時間提醒我們。
「總不可能就是他突然死了吧,還是誰一開始就動用了特殊的能力?」
每個人的問題都有很多,屍體涼的很快,已經沒有任何的體溫。
本來夜裡的溫度就很低,但是這麼快的涼透屬實有些不大可能。
最起碼他會保持溫熱,最後在血液停止循環之後才慢慢的降低溫度。
「屍體沒有血,封繁你怎麼看?」
林安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除了被破開的胸口之外,死者的身體沒有任何的血液。
「你是說血液被抽空了?」
因為在他的身上出了巨大的創面之外根本沒有找到其他的傷口,也就是說唯一的途徑就是胸口這麼一大塊窟窿。
「不知道是不是被抽空還是成了血霧,不過我好奇的是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手段能夠延緩死亡時間。」
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意識到了什麼,難不成這個死者的真實死亡時間並不是現在。
「按照我的檢查,他的器官衰竭的很快,應該死了有一個星期,只不過推遲到了現在,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察覺不到任何的兇手。」
如果對方的手段真的跟林安說的一樣,那他們肯定已經挑選好了接下來死的人。
找到那些弟子就能夠解決所有的疑問,
當我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師父之後,他當即招呼所有的弟子將身上的衣服全部除下,當然只是留了一條短褲。
「都沒有任何的傷口,難不成對方沒有接下來的殺人計劃嗎?」
這倒是一個離奇的事情,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樣一個方向發展。
「不好說,還有一個人沒有檢查呢!」
李雅婷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大師父,很顯然整個宗門全部排除過了,唯獨面前的大師父。
「我就不要檢查了吧,畢竟我是宗門的門主啊。」
他尷尬的一笑表示自己已經一把年紀了,肯定沒有辦法在大家的面前赤身果體。
我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做法,並且招呼李雅婷不要太過於造次。
其實我並不是不相信李雅婷的話,只是我覺得大師父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果然跟著他走進內室之後,他才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願意脫下衣服。」
他身上密密麻麻滿是符咒,這些符咒並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用烙鐵一下一下烙出來的。
所以呈現出的樣式很是猙獰,同樣肉跟皮膚的結痂再次遭受了創傷。
「沒想到您還有這樣永久性的傷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對於我的話,大師父還是很樂意解答的。
他告訴我早在自己成立宗門的時候就已經遭到了報應,這上面的任何一個字都是上天對自己的懲戒。
「這是假話,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我很是直接的挑明道,如果他不告訴我,我保證明天慘案還會繼續。
這並沒有威脅他的意思,反倒是等價交換,我付出我自己的,他自然也要選擇配合我才行。
差不多緩和了將近半分鐘,大師父才緩緩的開了口。
「是一個陌生人乾的,我只知道他的名字,現在已經無從查證了。」
他告訴我這個陌生人的名字叫做葉龍,是自己門下一個弟子的親哥哥。
「你說的那個弟子可是葉銘?」
我疑惑的問道,這事情該不會就這麼巧吧。
要知道我們上山的目的就是為了找葉銘的宗門,如果這麼簡單那就真的能夠一併解決了。
「是啊,你認識葉銘?」
大師父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葉銘是我們十三個宗門共同的關門弟子,因為他的天賦極高,很適合練武。」
這一點倒是沒有恭維,而是實話實說,他表示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弟子能夠比得上葉銘的造詣。
「可你知道葉銘已經死了嗎?」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特地觀察了一下大師父的表情細節。
他雖然很震驚的看著我,不過眼神的閃躲倒是讓我肯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傢伙絕對是知道葉銘死的消息,並且他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我。
「這個倒是沒有,他什麼時候死的,真的是可惜了。」
大師父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他告訴我如果葉銘還在世的話,絕對是任何武行都要追隨的目標。
「已經很多年了,我們來就是為了祭奠他,順便了解一下他原本的生活。」
說完我站起身拍了拍大師父的肩膀,有些時候話並不需要點的太細。
當天夜裡,在我快要睡覺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這動靜隔著老遠就能夠聽到,苗小雲已經將鐵棍順在自己的手裡。
只要對方有動靜,她便會第一時間制服。
「封先生,你在嗎?」
原來是大師父啊。
我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招呼他稍等一下之後將衣服穿好打開了門。
可就在門敞開的一瞬間,這大師父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的后心還插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面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