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千葉蓮
卻不想自己的家中竟然就這樣的倒下了,曾今的那些朋友們沒有一個人願意出聲,這個她觀察道的事情,實在是令她的心中唏噓。
不過時間長了,倒是也實在是想清楚了,朝中的事情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那,那些人交朋友是一種相護之間聯絡的手段,既然自己已經不在了,他們做法確實是最正確的。
腦海中想著一些有的沒得,卻在不經意之間就來到了那小河邊上,說是小河。卻也其實很寬敞,最起碼雲曦月連邁都邁不過去的,這個時候本來就是春天,寧靜的河水中時不時的游過來兩尾魚,看上去十分的歡快。
目光在此的放遠一些,就可以看到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蓮花了,不是那種深沉的顏色,而是其中微微的頭露出來一點點的白嫩,看上去十分的清淡素凈。
白色夾雜著粉色在其中,一層一層的疊在一起,層層疊疊之下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美感,這千葉蓮不是說什麼有著一千層葉子,而是性子十分奇怪,向來是一大片生長在一起,看上去絕對的令人驚艷。
果不其然,就連的雲曦月這個在東晉的天之驕女,已經不知道見過了多少的美景,在見到這場面之後,到底還是心中有著一瞬間的失神。
太美了,當美麗已經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時候,縱使是言語在好的人,也不過是只能夠發出這樣的一聲的簡單的感嘆。
很俗氣,卻十分的能夠表達他們心中的情緒。
此時的雲曦月就是這樣,看著這連綿不盡的蓮花與河水,就像是在一條清澈潔白的絲帶上面鑲嵌上一些花紋一樣,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卻令人難以忘懷。
心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驅使了一樣,她情不自禁的拿起自己腰間的長蕭。
她自從雲家不在了之後,身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但是這隻蕭卻是在跟著大於的那段時間中,費盡心思嵌入雲府中找到了,府中的東西已經被沖入國庫了。
但是這把白玉簫卻被自己之前藏了起來,因為這是她及笄的時候,父母送的禮物。
隨便的一個人自然史看不出來這其中的一些東西的,但是要是來一個對於這些東西有著研究的人,一定就可以發現,這玉簫的玉質通透明朗,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舊相識渾然天成一般。
入手的感覺就是格外的溫潤不凡,還有著一絲暖意。就算是她懷中收藏者的宗政言的那一塊玉佩,相比起來這玉簫也是查上了一個檔次的。
這還是夷族上供的最好的暖玉,當年的東晉皇上對於這些東西倒是不怎感興趣,毫不猶豫的賞賜給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在自己的及笄之前,與母親找了最好的工匠打造,將這一把玉簫送給了自己。
可以說整個東西晉也找不出來第二把了。
心中這樣想著,愁緒卻再一次上了心頭,將玉簫送在自己的唇邊,就像是它其實承載著自己滿腹的思念一般,一首曲子就已經脫口而出,是東晉的名曲別離,講述的正是一種思念的情緒。
而現在的雲曦月在將這種思念的情緒無限的放大,思念不過是生離罷了,但是他們卻是死別,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這個認知讓雲曦月的心頓頓的疼起來了。
東晉的眾人都知道雲相之女的雲曦月,長相驚才絕艷,文采非凡,棋棋書畫樣樣精通,被譽為東晉京中第一才女,東晉皇室之中沒有公主,清一色的皇子們,於是皇上十分寵愛雲曦月。
她在東晉的地位,與公主的待遇,僅僅差了一個名分而已。
而這位名滿東晉的雲相之女,最引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她的性子,不卑不亢,溫和有理,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
但是眾人卻不知道,她就算是在冷靜,在遇見這樣的事情之後,心中就會越壓抑。因為冷靜,所以一直都有著明確的目標,比如說毫不猶豫的答應大於,做卧底,為了查清楚雲家事情的真相。
比如面不改色的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西晉。
但是這樣的冷靜下面呢?到底是還有這一些不知所措的,可是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了,只能夠一直堅強,可是面子上的堅強而已,心中的茫然不知所措,到底還是通過簫聲給表現了出來。
她卻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她的身後亭中,正坐著一道本來是懶洋洋的身影。
司徒顏辰心中本來還為自己耍了一個小手段慶幸的不行,那些知道自己回京的小姐們一個個都跑到了那邊的方向,自己一個人難得的清靜一段時間。
要不是姑姑一直強迫自己一定要回來,他才不想要弄得人盡皆知呢。
這段時間的姑姑正在的吃齋念佛,短暫的時間中不會出來,他這也算是回來的早了,實在是不想與那些人的接觸,便用了一個小小的手段,自己跑來這邊想要好生的放鬆一下。
他也算是在京城這麼長時間,這甘露寺也是十分的熟悉的,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個千葉蓮了,卻不想竟然這在這時候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心中還在詫異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竟然知道自己在這裡。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姑娘估計並不是前來找自己的,因為她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亭中有自己這樣的一個人,徑直的就前往一邊的蓮花邊上,看上去很是的寂靜。
就沖著雲曦月沒有跟那群小姐一樣的等著自己,而是一個人前來看風景,倒是平白的令司徒顏辰的心中多了一些好感,其實到真的不是他自戀,京中的那群姑娘們就跟瘋了一樣,見到自己就想是變了一個人。
就像是的濃妝艷抹舍什麼的,他實在是看不上眼,只好多出去,倒時候自己的身份已隱藏起來,誰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司徒顏辰的,想要做什麼做什麼,那樣的生活才算的上是看快意了。
本來還想著這個姑娘倒是看上去十分的有興趣,卻不像好好的清靜忽然吹什麼曲子,曲調還這樣的令人心中傷感,弄得司徒顏清不自然的撇嘴,心中卻不經意間上了心。
他遊歷山河自然是可以聽出來這其實是東晉的曲子,本就是用來傾訴自己心中的思念的,卻不想竟然在這個女子的手中變得這樣的令人……傷痛欲絕。
他認真的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最終才下定了這個結論,尋找了個最合適的詞語,那就是傷痛欲絕。
自古中但凡是表達著思念的句子,大多都是淡淡的憂愁,可是雲曦月此是想要表達出來的,卻是一種漂泊他鄉的迷茫與不舍,午夜夢回之間,他始終是沒有辦法去忘記自己曾經的身份,已失去的家人。
心中太多的情緒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的去表達出來,只好藉助簫聲這樣的一種感覺將其滿滿的給書法出來,卻不想竟然會被他聽到了。
司徒顏辰的目光有些複雜的看向一邊站著的雲曦月,女子一身簡單的白衣,看上去分外的飄逸,上面沒有什麼特殊的花紋,但是他的心中倒是已經有了的思路。
這布料雖然自己只是遠遠的望去,卻還是可以看出來價值不凡,想來能夠將這曲子吹奏到了這樣極致境界的人,身份必然不凡,傷痛欲絕的感覺本來應該是撕心裂肺的,但是雲曦月在其中所傳達出來的,卻是十分的平靜。
這樣的平靜的無聲無息的傷痛,才是最致命。
司徒顏辰的心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中閃過一絲落魄,他實在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有著一種可以將人心中的傷心事勾引出來的本領,於是看著那個正在靜靜屹立的身影,本能的想要將其打斷。
不想要這樣的傷心的情緒,看了那那個正在陷入悲傷之中的女子半晌,終究是開口。
「這般良辰美景,姑娘又何必在此傷懷?」
雲曦月正在不斷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不想一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心中驚訝,她乾綱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刻意的去看這裡究竟有沒有別的人在這裡,現在的司徒顏辰忽然之間出聲,實在是將他下了一跳。
轉身向著身後看過去,之見在自己的身後一間亭子之中,正懶洋洋的靠著一個少年。看上去年紀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年紀很輕,卻生的分外的白凈,眉目如畫。
雙眸中的喊著笑意,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卻在其中似乎隱藏著滿天星辰一般,靈動閃閃發光。
劍眉如飛,輪廓看上去不算是凌厲,唇邊始終刮著一種清淺的笑意,很容易令雲曦月產生好感。
這個人是誰?雲曦月的心中生氣這樣的一個疑問,少年所在的角度是雲曦月不能夠觀察到的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裡竟然還有這一個人。
不過她倒是也沒有慌亂什麼的,畢竟在大於那裡的訓練還是很有用處的,不管是身處什麼樣子的環境之中,保持著冷靜始終是要放在第一位置的。
司徒顏辰只覺得那個女子面上有著一瞬間的疑惑,隨即下一秒就已經帶上了柔和的笑意,而他也是真正的看清楚了女子的樣貌。
要是說剛剛只有些猜測這個女子一定不凡的話,在見到雲曦月的面容的時候,他總算是確定了下來,縱使是他已經見過了不知道多少的姑娘小姐,還是忍不住一陣失神。
女子面容絕美,笑得眉眼彎彎,年紀不大,雙眸中帶著一些沉靜的情緒,放佛其中有著一些吸引人的漩渦一般,令人只要是見以此就難以忘懷。
一身白衣將她的氣質完全的展現了出來,實在是令人的心中的好感度上升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