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隱晦事情
只是時間不過是短短的半年罷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是開始面目全非了。
「你這樣,又與那草芥人命有什麼區別?」雲曦月的雙眸之中緩緩的閃過了些憤怒。
蕭然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到底還是閉嘴,低聲的笑笑,問向雲曦月,「公主手上難不成就沒有沾染人命嗎?」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雲曦月卻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心中忽然之間的一緊,下意識的就覺得蕭然的話中有些別的含義。
只是她到底還是沒有來的及去細想,只是冷笑,「我本不是什麼心善之人,若是謀我財路害我性命,我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只是那些人不過是尋常百姓,就算是些被人用了權勢金錢塞進來的人,你也不應這樣做。」
她的聲音很是冷淡,不在繼續的去看蕭然的神情。
不應該這樣做嗎?蕭然眼底閃過了些苦笑,那些人的命自然也是人命的。可是他……也不想要死啊。
「既然公主與我意見不同,又何須多言。」他轉身背對著雲曦月,看上去與之前的情緒一模一樣,有些冰冷不復很久之前的時候那種溫和。
雲曦月忘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了些嘆息,這人怎就忽然之間變得這樣的執迷不悟?以前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亦是轉身,拂袖而去,「既然這樣,蕭大人莫言怪本宮不留情面。」
蕭然感受著人已經是離開,才緩緩的轉身。胸口忽然之間的一陣劇烈的疼痛,一陣一陣的,他皺眉咬緊牙關,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身形似乎是想要去坐下,卻不像是踉蹌了幾下之後,直接無力跌坐到了地上。
費力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取出那藥丸送入口邊,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要與任何的人為敵,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不管怎麼說,這秋試到底還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蕭然等人最最後的這幾日倒是並未做過什麼事情,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雲曦月正在自己的公主府中看著眼前的奏摺,看了一眼忽然之間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青桓。
因為雲開擔心她的身子,就一直讓從王府之中出來的青桓跟在自己的身邊做事。
青桓看了雲曦月一眼,隨後開口,「公主,一切順利。」
雲曦月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奏摺,眼中閃過了些亮光,隨後轉瞬之間就不見了。
「我知道了。」
翌日一早,不管是朝中還是民間的百姓們都被一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當朝刑部侍郎唐炎,竟然在皇家狩獵場上公然的行刺公主,甚至是有心謀害皇上,將一切的罪責全部誣陷給工部尚書劉元,其心險惡,心思深重,若不是清雲公主明察秋毫,此人甚至就會就此逃脫。
於此公告同一時間發出的,還有一張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列舉了唐炎在最開始的時候的一樁樁證據。對於皇位是怎樣的用心謀划,對於同僚是怎樣的心機叵測。
貪污,賄賂,不軌……各種各樣的糗事,由雲曦月半事實半捏造的事情明明白白的放在了明顯上,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唐炎這個刑部尚書從規規矩矩的臣子便的人人喊打。
證據確鑿,沒有人懷疑那些真實發生的事情。
朝中的人此時懷疑的,卻是這個雲曦月,一介女子雖說是左上了這個監國的重要位置,卻並不被人看重,相比於她,人們更加的顧忌的人倒是她身邊的雲開。
可是就是這個女子,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調查清楚了這個唐炎的全部事情。樣樣不落,在眾人誰也沒有察覺的時候,在秋試的事情剛剛的平息的時候。
公布了出來。
是要動手了吧?一些人的心中想著。
「帶走。」雲曦月與雲開居高臨下的看著此時的這個唐炎,眼中並沒有什麼得以,反而延伸至中確實有著一種類似於平淡的神情。
唐炎整個人看著自己的家中被人抄了,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御林軍,還是那早就是已經公告出來的確鑿證據,都令他看上去有著一瞬間的蒼老。
不遠處似乎是傳來了聲喧鬧,雲曦月皺眉,向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見到了幾個侍衛似乎是在阻攔者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執意的向著自己的方向過來。
她的眼神動了動,帶著些令人有些看不懂的光芒。
唐若琦。
那個有些輕微的畏縮的小姑娘,那個喜歡呆在自己的身邊的小姑娘,今兒她雲曦月抓走的。是她的父親,這樣的罪名,足以抄斬。
那邊的唐若琦似乎是還在有些輕微的呼喊著,雲曦月的注意力向來都是很好的,很清晰的就聽見她的哭聲。
像極了以前的自己,她想著。
可是自己父親是被人冤枉的啊,這其中很有可能是有唐炎的一份功勞,她勾唇,眼中卻是閃過了些悲戚。
「讓她過來。」她轉頭沖著那邊的侍衛喊道。
唐若琦給過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唐若嵐。
小姑娘整個人哭的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雙眸也是紅紅的,一看就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此時抬眸看向雲曦月的時候,都帶著些委屈。
倒是一邊的唐若嵐並未有這樣大的情緒反應,身為長子,唐炎做的那些事情有時候是不去避諱他的,他雖說是不參與,卻也是之情的。
只是到底還是自己的父親,他到底也是沒有了之前的時候那樣的談笑風生,在看向了雲曦月的雙眸之中,有些微微的冷淡。
雲曦月與雲開就是那樣平靜的與他對視。
那邊的唐若琦不知道三人之間的情緒,只是抬頭看向了一邊的雲曦月,聲音有些委屈,「月姐姐一定是不小心看錯了對不對,父親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雲曦月也看著她。眼中閃過了些嘆息,她與那唐炎無冤無仇,不過是他擋住了自己的路罷了,況且有些事情,做錯了就是錯了。要是不加以懲治的話,那整個東晉不就是亂了套了?
「證據現今確鑿,你沒有去看看嗎?」雲曦月只是清冷的開口。
唐若琦的呼吸一滯,她當然是看見了,所以才會不敢置信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刺殺皇帝,濫用私權,她不參與朝堂之中的事情,但是對於這些辭彙的意思,她還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
她轉眸看向了一邊已經是算是放棄抵抗的父親,她的雙眸緩緩的暗了下去。
「這樣的罪名,是足以滅九族的吧。」她忽然之間不去看雲曦月,倒是低聲的開口。
聲音與之前的不同,倒是帶上了些就是雲曦月幾人也有些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雲曦月一怔,雲開緩緩的開口回答。「不錯。」
唐若琦點點頭,不在去理會幾人轉身離開,而那唐若嵐看著她的背影,並未追上去,而是看著她離開之後,緩緩的沖著雲開與雲曦月開口。
「這些事情,我都清楚,念在昔日的時候有些交情的份兒上,希望兩位可以滿足唐某的一個願望。」
唐若嵐不是唐若琦,他也一直跟著唐炎做些事情,他雖說是不一定清楚蕭然的身份。卻也是知道些什麼的。
不過正所謂是朝局之中,又有幾個人是手腳乾淨的人?他眼底閃過了些嘲弄,有些事情,就是成王敗寇,沒有辦法去將其好好的說道說道的。
此時這些事情敗落,他也無話可說,只是。
「你說。」雲開開口,只是語氣之中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疑惑,似乎是一早就已經是知道了他想要說些是什麼一樣。
此時的周圍已經沒有了別人,唐若嵐徑自的跪下。語氣有些懇求,「琦兒是無辜的,我們做的任何事情,還有父親做的任何的事情,她都不知情,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面,兩位能不能饒了她?」
他是真心的疼愛自己的這個妹妹的,他唐若嵐想要的其實不多,只是相信自己的父親罷了,他不想要讓這些事情牽扯到唐若琦,他是無辜的。
雲曦月看了他一眼,想起了這一次的幾個人的初見,再一次的有些感嘆。
唐若嵐見兩人並未出聲,苦笑了下,「我知曉這是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這見事情公主並未做錯,是我們錯了。」他一早的就是就應該勸說自己的父親的,只是他沒有,是他們錯了。
「只是……琦兒是無辜的,若是公主願意幫這個忙的話,那我……也有重要的情報。」他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雲開挑眉,與雲曦月對視一眼,情報?
「你想要說些什麼?」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唐若嵐抬眸,「兩位可是曾聽說過雲相?」
雲相?兩人再一次的一怔,怎麼感覺什麼事情都可以牽扯的到自己父親?
「兩位有所不知,雲相其人風光及月,父親也很是仰慕他,雲相實為枉死,他也曾經是一心想要給雲相報仇,才被蕭然給利用,抓住了父親的把柄,讓父親不得不給他做事。」
「哦?以你的意思,到還是被頗了?」雲曦月疑惑。
唐若嵐點點頭,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是敗漏,那蕭然也必定不會幫助我們的,對此,父親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求你們保住琦兒。她……」
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的停頓,似乎是想說又不想要說一般,隨後轉了一個話題。
「公主想必是很疑惑蕭然的目的是什麼。」
「不錯。」雲曦月應聲。
「他身重劇毒。」唐若嵐開口。
毒?
「我曾偶然之間看見他劇毒發作的時候的樣子,全身痛楚,看上去更是生不如死,每一次都需要藥物來緩解,卻不能夠根治,他的身子似乎是很不好,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公主小心。」
他一口氣說出來一段長長的話,之後靜靜的等待著雲曦月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