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勾搭成奸

不知何時勾搭成奸

吃了安眠藥之後,葉繁星真的做了個夢。

她看到了一些東西,只不過像走馬觀花一樣。一幕幕不斷的閃現在她的眼前,葉繁星卻完全沒有辦法融入進去。

她看到了在爭執中,曲漣漪不小心捅死了褚學長,血嘩啦啦流了一地,滿是狼藉。

她看到了褚學長搶救無效,曲漣漪被抓進了看守所。

再然後,她作為事件唯一的目擊者,一遍又一遍的被警察傳喚,一次又一次闡述當時的經過。

曲漣漪是無罪的,但人們總是會對她抱著最大的惡意。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葉繁星在做假證,或者是因為曲漣漪家裡有錢,收買了她,又或者是因為她們是好友。所以證詞不被信任。

這一點,直到庭審的時候,都沒有改變。

接下倆庭審的日子,更加漫長而可怕,一點一點的。能把人的精氣神全部消磨殆盡,殺掉原本鮮活的自己。

日復一日,曲漣漪變得憔悴麻木,葉繁星也承受了重大的壓力。

雖然最後,曲漣漪被證明是無罪的,都沒能讓她緩解。

以至於葉繁星後來

不堪重壓,不得不休學一年。

再然後,她漸漸的好了一點,開始融入新的班級,時間一點一滴飛速在眼前劃過……只不過沒等她了解更多的細節。胃部就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灼熱感痛,喚醒了她的意識。

好痛……

整個腹部都在揪著疼。

是安眠藥的成分發揮作用了嗎?

葉繁星的眼皮像放了鉛塊一樣,根本就睜不開。

胃裡還是火辣辣的,痛得她後背瞬間濕透,整個人像是被汗打濕了一樣。

漸漸的過了很久,葉繁星的意識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快要徹底昏過去的時候,她卻聽到了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是誰?

難道是陰間勾魂的使者?

沒等這個念頭閃過,她整個人就陷入了昏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恢復了意識。

身上原本能把人灼傷的痛感好像散了很多,頭腦也不再昏昏沉沉。

葉繁星用力撐起眼皮,睜開雙眼。

猝不及防,一道白光刺進了眼中,讓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葉繁星皺著眉,去適應這陌生的環境。

周圍白茫茫一片,這是在哪兒?

與此同時,耳畔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久違的溫潤聲音,讓葉繁星怔了怔。

這是……許其年的聲音?

沒錯,是他的。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聽到許其年的聲音啊?

直到葉繁星的眼睛適應了這個環境,她才抬起眼皮,朝著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居然,真的是許其年。

此時,眼前的許其年正背著光,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

「胃還痛嗎?頭暈不暈?」

葉繁星呆愣愣的,搖了搖頭。

片刻后,她問:「我這是死了嗎?」

不然的話,為什麼會再一次見到許其年。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的他應該遠在S市的家中才對,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難道真的是藥物服用過量,出了意外了?

現在的她……是靈魂體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幻想出來的?

可下一秒,許其年就笑著。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頭的亂髮,輕拍道:「想什麼呢,你這不是好好的。」

頭頂傳來了源源不斷的溫熱,感受著這真實的溫柔觸感,葉繁星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是真的啊。

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可怕了。

她垂下頭,盯著自己因為藥物的作用,而顯得過分蒼白無力的雙手,不自覺的握了握拳。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我記得,你的婚期好像是近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許其年看著她,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對,我來是有無比重要的事情。」

「什麼?」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葉繁星反應過來之後,卻覺得有些尷尬。

這種事情。好像不是她能問的。

果然,許其年並沒有回答。

他卻是向著葉繁星問道:「你為什麼要吃安眠藥?」

「我、我……」葉繁星有些支吾,「我只是睡不著罷了。」

「是么?」

許其年顯然是不相信。

「睡不著的話,需要吃三十多顆安眠藥?」

這下,葉繁星徹底說不出話了。

許其年卻只是看著她,沒人注意到他眼裡劃過那一抹濃濃的心疼。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葉繁星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打破了沉寂:「不是這樣那是哪樣?」

「你難不成以為,我要自殺?」

「如果不是我救了你,後果真的很嚴重,答應我,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好嗎?」

葉繁星聽了她的話,想要勾勾唇角,表示自己的毫不在意。可是一抬頭,接觸到許其年關心的眼神的那一刻,話就說不出來了。

她只能悶著聲音解釋:「我真的沒打算自殺。」

「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父母……」

「我父母也來了?!」

葉繁星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們也覺得我是自殺?!」

要是這樣,那可就不得了了!

憑心而論,正常人也沒人混閑著沒事「離家出走」,再吃上一把安眠藥吧?

「放心,是我發現了你,然後載你來醫院的。」

「目前,你的父母還不知道你的癥狀。不過我剛剛已經告知了他們。現在估計正往這邊趕呢。」

葉繁星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就好。」

下一秒,她可憐巴巴的望向了許其年。

「能不能……」

「幫你隱瞞?」

葉繁星猛地一陣點頭:「對對對。」

「我父母年紀都大了,不好讓他們知道這種刺激性的消息。」

許其年站在病床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聽了葉繁星的話,也只是好笑的挑了挑眉。

「喔,你還知道這對你父母來說,這是刺激性的消息?」

「那當時你吃安眠藥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父母得知你去世的噩耗之後,會怎樣的悲痛欲絕?」

葉繁星:……

得兒,她吃安眠藥,是想要自殺這件事,是徹底沒得洗了。

「我真的……」

我真的不是想要自殺啊。

她癟了癟嘴,

「好吧。我認錯。」

「我以後再也不會把生命當兒戲了,所以你就幫幫我吧,瞞住我的父母,行不行?」

她道歉的態度,誠懇極了。讓許其年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以至於他的態度也軟化了許多。

許其年看著她,頓了頓,剛要答應,

好巧不巧的。葉繁星的父母就到了。

他們也恰好聽到了之前的那句話,一進病房的門,便向著葉繁星追問:「繁星,你剛剛說什麼?有什麼事情是要瞞住我們的?」

「我們可是你的爸媽啊,怎麼可以瞞著把你撫育成人的爸媽呢!」

「說吧,什麼事兒?」

面對著兩座大山,葉繁星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許其年。

許其年接收之後,清了清嗓子,對著葉爸葉媽道:「是葉繁星因為工作太勞累,貧血昏倒了,她求助我要幫著隱瞞病情,尤其是不要讓你們知道,怕你們擔心。」

葉爸葉媽聽了,卻還是不願全部相信。

「我剛剛可聽說了,你說是把生命當兒戲什麼的……一定是什麼大事,可別想用這種小借口來糊弄我們。」

葉媽聽了,也點點頭:「對,別想糊弄我們。」

「哎,對了!」

葉媽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猛地一拍腦門。

再抬眼的時候,看向葉繁星的眼神中,已經帶上某種驚詫了。

「該不會是……」

「該不會什麼?」

「該不會什麼?」

葉家兩父女都被她這樣子搞的心裡發毛了,異口同聲的問道。

葉媽在六隻眼睛的注視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聲道:「我剛剛才想起來,這不是專門的婦幼保健醫院么?」

「再加上人命關天的事……會不會是我們繁星有寶寶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被驚到了。

尤其是葉繁星,被雷的外焦里嫩。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許其年帶她來婦幼保健醫院,是因為她當時的情況緊急。所以就近找了這麼一家醫院,因為只需要洗胃,壓根就不需要多麼資深的醫院好么!

她無奈扶額:「媽,你的腦洞真的是越來越大了,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好嘛?!」

葉爸也反應過來了,跟著附和道:「對對對,咱們星兒還是個單身狗,連孩子他爸都還沒找著,哪裡會冒出個孩子來呢。」

他揮了揮手,「都是無稽之談,都是無稽之談哈。」

可那手還沒揮兩下,就被葉媽媽一臉嚴肅的按了下去。

她指了指一邊的許其年,「孩子他爸,不就在那兒嘛。」

「我剛才一進來就覺得有些眼熟,剛剛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個星兒的初戀!」

葉媽說到後半句,壓低了不小的音量,可還是被同一個房間的葉繁星和許其年聽的清清楚楚。

這……簡直無語了。

你們要不要安排的這麼清楚明白啊,想反駁,都有種無處下口的感覺。

經葉媽這麼一指點,葉爸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哦!我也記起來了,就是那個保證書!」

「臭小子,明明寫了保證書,卻還是在我們星兒最傷心低落的時候離開了她,真的是……!」

「我當初還發誓,要是再見到這小子,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解氣呢!」

但說歸說,葉爸也沒有真的擼起袖子,把許其年給胖揍一頓。

估計是形勢不允許,他現在也有點摸不清這許其年的身份了。

到底是不是她未來孫子的爸爸?

葉爸保持觀望態度。

反倒是葉繁星看到這情況,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連忙解釋道:

「我、我真的沒有!沒懷孕,也沒男朋友。」

「那你來婦科醫院幹嘛?」

葉媽一句話,就把她給噎了回去。

眼瞅著葉繁星說不出話了,葉媽卻有了更加聳人聽聞的猜想。

她對著葉繁星上下打量一遍:「我覺得有貓膩,你這來來回回否認的……簡直不正常。」

葉繁星卻在心裏面吐槽:本來就子虛烏有的事兒,能正常才怪呢!

葉媽自然是聽不到她心裏面的聲音,繼續向著葉繁星問:「難不成,你不是來保胎的,而是來打胎的?」

噗!

打胎?!

別鬧了好不好!

「絕對沒有!」

只是葉繁星和葉媽媽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似的,頻率完全不同步,

葉媽聽到葉繁星的反駁,反倒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我盼望著抱外孫已經很久了,沒打掉就好……」

葉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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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夢裡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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