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夢寐凌霄
()第一百零八章夢寐凌霄
酒意剛過,夜幕中蕭蕭寒風吹著。
我將衣衫裹好,小手藏在寬袖之中,微微朝著有後方的屋檐掃了一眼。
清風搖擺著竹子青葉兒,芬芳四溢的淡淡香氣蹭著我的衣衫,留下自己的印記。懶
那輪月圓,雲淡被風吹著遮蓋了它的一角。我抬頭深吸其中靜謐色彩的精華,讓它照耀著我,暖著我有些寒意的身體。微醉和醉的含義就是,一個是尋求醉的感覺,另一個是尋找麻痹的神經。
我是後者,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可查的心碎。不想去關心別人心中的算計,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對這樣的事情多費心思。更為心亂的…是為什麼背後會出現遠遠監視我一舉一動的人?
最好不要告訴我,這是那個被我扒了衣服的男人派來的跟班…如果真是的話,我會鄙視他這麼小氣,不就撕碎了他的一件衣服么…至於派人跟蹤?還是想打聽一下我家住哪裡,讓我賠錢?!
聞若不聞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感受腳底帶來的保健功效。疼疼痒痒的甚是舒服,隨即放寬心,只要他不來傷我,我就任由他跟著…
「你怎麼在這?!」
富有磁性的男人氣息,透過稀薄的空氣深深進入我的鼻腔。
我聽聞這般熟悉的聲音,當然已經瞭然,那個人就是在大廳之上與我同坐的男人,紫歨狸。睜開雙眼,唇角噙著一記似有似無的微笑,朱影芊芊,髮絲潺湲。蟲
「猜猜看。」
紫歨狸那雙深邃的雙眸直直盯住我欣笑的靨,隨著小道一路追蹤著我來時的路徑。
這裡通向的只有一處。只有這一處的小道之上,才會種植成片的竹子。只有這一個寢宮是皇帝天天光臨,夜夜相訪的地方…那麼,他是從那裡出來…的?
紫歨狸不覺退後一步,打量著對面的清純可人。衣衫有些凌亂地隨意的系著帶子,衣身皺著,看起來像是在什麼地方滾了幾圈。髮絲不再是大廳之上光潔的整齊,而是鬆鬆垮垮顯出凌亂之感,更加突出他柔潤的光芒…
難道他…不可能…他怎麼會gou引吾皇?可是,他的告別,卻是去了皇帝的寢宮,那這又作何解釋?他也是哪一國派來的探子不成?
眾多的疑問紛紛擾擾在紫歨狸的眼前,腦中,煩了他原本冷靜而不聞的心……
我看著他打量我的眼神,很快就能猜出他在想些什麼。別問我是不是心有靈犀。若你看見一個男人就這麼盯著你的凌亂衣衫,紛散的髮絲還有剛從別人寢宮跑出來的樣子,他會聯想到什麼,很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在腦海嘛。
所以我根本不在意他會朝那個方向想,因為,不在乎。
「呵呵,在下先告辭了。紫將軍保重喲。」繞開他鎖目的眼神,招呼一聲繼續感受著免費的腳底按摩。
只覺衣衫輕飄,風絕美崙的失去腳下疼痛舒爽的感覺,下一刻便已掉進男人的溫暖之中,聞著他身上風吹不散的乾淨氣息。是陽光的味道呢…能暖人心的…陽光。
我被橫打抱起,在懷中我不掙扎,更不呼喊,用風平浪靜的憨笑撐起他疑惑的表情,「怎麼,紫將軍是想親自把我送回去不成?呵呵…」
「倒也不是不可。」紫歨狸看我沒有躲開,心下更是想多親近一番。雖然有事情要告訴吾皇,但也不是沒有充足的時間把他送回休息。畢竟這樣零接觸的機會實在甚少,他身邊總是存在著一個死勾勾盯梢的紅衣男人。
我不語,任由他抱著轉身,在一絲異動中我笑靨如花。
閃影一晃,瞬間從紫歨狸的懷中攬下我,衣訣丹青勝似蜻蜓點水的輕盈,緩過神來卻已是人在湖邊。我靠緊身體,那點點冰涼的溫度由他的胸膛寸寸傳來,我伸手攀上他優雅的脖頸,臉頰貼緊他澎湃顫動的心房,閉上眼,絲絲誘惑暗潮湧來…
「想我了么?」
他感受懷中人兒的親昵,低眼去看像貓兒一般閉上眼睛蹭著自己的小身子。左頰清冷的面具吸收著人間的溫度,雙眸中那單單一蹩,足以晃動塵世。薄唇近似膚色卻又獨獨突顯,醉人心味。
他不出聲,亦是用情動的目尋著懷中貓兒的溫度。在心中轉化為濃濃想念,緊盯著,默默不放。就像是世間驚鴻的寶物,捧在自己的手心,貼在胸懷,用輕柔的動作去呵護著真實存在…
他已經有半月未見她,眼下的再次見面,卻讓自己心中煩愁。她怎麼可以在別人的懷中乖笑,怎麼可以在自己不似平靜的時候淡淡詢問著,可想她?
天知道他是怎麼樣的思念她。她的臉,她的眉,她的髮絲,她的溫存,她的霸道,她的小聰明…可念這些,剛剛的事情就不會被撞見?…
「生氣了?」我歪著頭,閃爍著雙眸,試探著這個許久未見且經常性面無表情的男人。
月凌霄沒有答話,只是迅速抱著我向後側彎了腰。在離進地面的高度,我抬眼看見一個類似弓箭的東西從月凌霄和我的頭頂『嗖』地抽過去,要不是及時躲過,這一下肯定很疼。
夜色中的紫歨狸隱藏著他的情緒,收回弓箭,一聲大喝,「月凌霄,把他放下來!饒你不死!」
月凌霄沒有絲毫表情的掃了紫歨狸一眼,又將眼神定在我身上。飛身放我在一處乾淨的草地上,什麼也沒說的輕點地面,又飄落回去。
沒有溫度的眼神,沒有感情變化的絕色右顏,張開嘴吐出三個如冰水般透人心氣的字:「且試試。」
紫歨狸從黑暗中虎爪猛力攻向月凌霄,其勢頭確實像極了猛虎下山捕獵的情景。眼中帶著利刀,手指充滿了陰狠的力道,身子卻猶如靈巧的狸貓,勢頭當如離弦的長箭,穩准狠的掏向月凌霄敞露的胸膛。
月凌霄看他直擊而襲來並不慌忙閃躲,一身藍衣裊裊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到來。紫歨狸的一雙虎爪即將觸及他的衣衫時,卻看他飄渺了長發,雙腳離開地面直躥樹梢與明月相稱。用那雙眸,俯視所有,仿似世物皆他所有的自然。
紫歨狸當然不會放棄追逐,腳蹬樹榦,身體迅速的垂直上竄,在樹梢處與月凌霄交手一戰..
我隨性的將衣衫一鋪,自己雙手當枕頭,嘴中叼著一根新鮮草,放眼看那明月下兩人在樹榦和樹梢處飛上飛下。藍衣青衣時而互相交錯,時而攛在一起,真是個養眼的對戰。
一個紫燕國的將軍,鐵血真漢子。一個無名島上的王帝,半張冰顏也可傾城。而這兩人卻是為了自己,交手而戰,是不是應該上去幫個忙什麼的,體現一下我的情意?
思及我自身並沒有學過飛上飛下的本領,剛想坐起身子的我,又懶懶的縮在草地上等著他們的結果。
不是我不幫,是真的躥不上那麼高的樹…你看,我若是躥上去,人家不聽我的勸,然後輕巧的飛身重新換一棵樹接著打。那我是不是要從樹上先下來,然後爬上另一棵樹,然後再勸,然後再下來,再爬,再勸?
你以為我賤啊…我為何不老老實實躺在草地上等著他們來尋我?看他兩個人的對戰雖然出手很重,又很陰狠,但我發現他們都能躲開彼此的攻擊…要我是個觀眾的角度來想的話,我就想大聲的沖他們嚎,「退票!!!」
可惜的是,現在的我是他們的起因,我可不想上去找揍…你喜歡你上…
「喲,害我們苦找的夫人,怎麼就這麼悠閑的躺在這裡?」
萃樂入耳清新自然的聲音里,為什麼就要讓我聽出那麼一點諷刺和威脅的味道呢?…
「嗨,嬰~,黎你們來了啊!」我叼著青草,側過身子,單手撐住身體朝他們挑了記媚眼,算是打過招呼。沒有關心自己等下是不是會被嬰這條美女蛇給撕碎…就像我撕碎皇帝衣服一般…
「陌,怎麼自己躺在這裡,小心風寒!」黎從嬰的身側快步走來,沒有多言,立刻坐到我身側,望著眼前大片的沉睡青蓮,深吸一口氣,「你挺會找地方享受的啊!」
「不是我會享受,我只是被暫時放在這裡而已。」我吐掉沒味兒的草,吧嗒又拔下身邊一根草,在身上擦擦乾淨送進嘴裡。
「看見城主了?」嬰見我沒理他的話,妖魅的鳳眼中寫滿赤果果的威脅,亦是掀了衣袍的下擺坐在我的身邊。脫下外面的長衫,蓋在我的身上,帶著他特有的香氣…
「阿嚏…」也許是鼻子太癢,在嬰的衣袍落在身上時,打了個重重的噴嚏,然後沖著嬰呲牙笑道:「嬰,我覺得你的香粉是要換換了,我都過敏了…」
嬰一愣,瞟了我一眼,伸手就要拿走我身上溫熱的長衫。
我豈會容他亂來?當然不會!
所以在他伸手出來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勁將他拉倒在我身邊,一同看天上的星星和無盡的黑暗…
「夫人這麼想與嬰同寢,不如現在跟嬰回去。躺在這裡,會傷身子的喔!」嬰反應未及,身子已然在青草的包圍之中。他側臉,在我耳邊伸出靈活的信子,勾畫著我的耳廓..絲毫不在意黎的存在。
我一抖,順手也把痴迷青蓮的黎一同拉倒,指著樹林上方翻越纏鬥的兩隻,錢迷道:「來,給你們看看好戲。記得戲散場是要給錢的!」
「那是…」黎順著我的指向,看見樹梢間輕盈來回的青藍兩個清晰的影子,似是在打鬥。偶爾還能聽見一聲短而促和聲。她眯眼,從中辨別著,這兩人的身份和動機。
皇宮內院之中竟然會有兩人在夜晚打鬥,而且似乎並沒有驚動內院的侍衛。難道是皇宮中人晚上沒事切磋武藝?不會吧…
「夫人,紫歨狸為什麼會和城主打起來?」嬰的眼神極好,只是大概瞄了瞄身形和動作,轉頭就問我。
城主和紫歨狸沒有任何衝突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交手之處。不過,既然說到衝突的地方,那必然會聯想到紫歨狸曾一路隨行,似乎是對夫人有意思。而城主,那是必然在乎夫人..所以不為比武,肯定是為了身邊這個就算扮丑也能吸引目光的,夫人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的身影,心中著實替他們喊累。打打就算了,又沒打算致命!省省力氣下來談談豈不是更好?所謂溝通嘛,就好在這裡。避免出手傷人,也估計了個人安危。
不過,有緊急時刻除外。不然,人家刀都落你頸子上,你還要說咱先坐下談談?還是屍首分離以後,你靈魂出竅的跟人家說咱溝通一下?晚了!所以,這個時限很重要滴!
「夫人知道,那就更應該和嬰說說。」
黎也從觀察的恍惚中回頭,不用多說,我也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再次吐出口中所含,無所謂道:「我被紫歨狸抱著走,月凌霄看見了就把我奪走了唄,然後紫歨狸緊追不捨的跟來,說是不放開我要滅了他。繼而我就被月凌霄拋棄,他們倆糾纏去了…」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黎眨著大大的眼睛,仔細回味著我話中所說。
我邪笑著,要是你再深度八一八,估計還能看見我隱藏在字面裡面的腐水呢…
「之前夫人在哪?」嬰並沒有惱怒紫歨狸抱著我,而是精明的洞察我的隱藏。
好你個嬰,還專挖我不想講的…
「在撫嫿宮。」
身邊兩個人登時倒抽一口冷氣,嬰緊張的抓住我的衣袖,正圓了本是鳳目的眼眸,「夫人怎麼去了皇帝的寢宮!他有沒有看見你!」
「等等,難道這臉上的裝,是被皇帝擦掉的?!」嬰不給我反應時間,驚慌的審視我的臉頰,胳膊..任何一個裸露的地方,像是在尋找什麼痕迹。
我側目,拍拍嬰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放心。
嬰以為我拍肩示意他並不是皇帝乾的,之後呼出一段長氣,手漸漸放開搜尋。
「是他給我擦的。」
嬰的警鈴再次被我的話敲響,「那夫人你幹嘛拍我肩讓我放心?!」夫人的容顏若是被皇帝看了去,說不定也會和紫歨狸一樣黏上夫人。而且,丑與清秀的對比那麼明顯,他就不相信美色當下,那皇帝還能把持根基?!
「我是讓你稍安勿躁!」送出一記白眼,繼續道:「不過沒有關係,我敢保證他對我沒有興趣。他喜歡男的!而我不是男人。」
「夫人,他可有解你衣衫?」
「沒有。」他敢!若是敢,那他臉上就不會只是五指印這麼簡單了。也許,就直接剁了喂狗!
「陌,你現在是男人。」黎在身邊,涼涼的一句冷風,吹進我的耳朵…總有一些人,她會語出驚人地提醒你,一個強烈不可背叛的事實…
我現在是扮的男人,很顯然的梳著男子髮髻,穿著男子衣衫,腳蹬男式靴子…男性化的,還有我包裹好的胸…平平蕩蕩,一馬平川…
我暫時性的讓腦袋休息了一下,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在不遠處蹲哨…也明白了,為什麼紫無疆被我看龍體的時候沒有躲開…我以為,他是想顯擺一下自己優質的線條…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剛剛確定他喜歡男人,就忘記自己還是個男人像…
隨性一想,也罷!我以後離他們遠遠的就好,跟著月凌霄和嬰一起遠離這個破皇宮不就罷了?憑藉我輕巧的身體機能,和毫無出處的名字,我還就不信逃脫不了一個皇帝的追蹤?
我揚揚頭,嘆氣道:「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嬰你也不用擔心宮中沒有人。我們明日就班師回朝好了。這地方真不值得我待見。尤其是人。」
嬰揚起唇邊勾魂的笑意,總算是達到目的。他就怕夫人在這裡看見美男走不動
路,更怕在這裡被更多的人窺視他好不容易劫到的寶貝…
黎也點頭,「早就該回去了。總覺得這裡有股陰謀的味道。及其不適合長住。」
我坐起身,看見平靜的湖面幽幽拂動,偶爾還能看見幾隻遊動的紅鯉。在夾雜著青蓮香味的池水中,我伸出手撥弄著游到近前的魚兒。
「哎?這水好暖啊…」我伸進水中的手觸及柔波,一份溫暖隨著手臂躥向全身。我趕忙把鞋襪一脫,向後一仍,扁起褲腿坐在池邊,把腳丫和小腿埋進溫水中。仰起頭,一臉的享受…
黎也走過來,用手撩撥著溫水,也驚奇的道:「還真是暖,剛好今天有些乏,泡泡腳會舒服一些。」說著也學我的樣子,坐在身邊,把赤果白皙的腳浸泡入水中,舒緩著。
嬰當然不會落於人后,利落的脫了鞋襪塞進水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看了看嬰,又看了看黎,緊接著看了看池水中遊動遠去的紅鯉,「喂,你們誰的腳丫子千里臭,竟然把水中的魚兒都熏跑了!這麼厲害!!也教教我來!」
黎轉過紅了的臉頰,嬰一臉笑意的蹭著我的肩膀。
「嬰,我就知道是你!腳丫臭臭的,甚比臭豆腐!」
「什麼是臭豆腐?」兩個人同時轉過頭,問夾在中間的我。
我嘿嘿一笑,神秘道:「這個臭豆腐啊,就是要把做好的新鮮豆腐切成方塊,然後放在糞堆里泡著,大概泡上個十多天吧豆腐就變成屎黃屎黃,比屎都黃的時候,就可以撈上來,然後裹了麵糊糊,放進油鍋里炸…炸完之後,嗬,那個臭香臭香的..吃在嘴裡別提多好吃了!」
「嘔…——」
聽我的描述后,兩個人終於不再期盼,而是分頭向兩旁不停地乾嘔著…彷彿看見了殿堂上我丑面下另一張更丑的臉那般,盡情的吐著…
我朝他們呲著牙,誰讓你們在我清秀的臉上畫那麼丑的畫,貼那麼丑的麵皮..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那個人丑到讓人只看一眼,就吐的翻天覆地…這就是小女子報仇,等一會兒不嫌晚…
吐吧吐吧,吐吐就習慣了。
我可憐的瞅了瞅依舊沒離開,卻撫著某處嘔吐的大個。這麼晚了也,你們家主子也不曾給你們放個假,讓休息一下。看來,這皇帝身邊當差的人和公務員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最起碼人家公務員晚上可以回家抱著老婆睡覺…
再一眼,看見的是仍舊糾纏不休的兩人。一青一藍…你說你們都是同一個色系的,做什麼要打的這麼歡實?難不成要分個你上我下,分出個你攻我受?哎…男人啊,不能太倔強。
「夫人這般逍遙的看著戲,暖著腳,是不是還應該來點潤嗓子的?」嬰從嘔吐中緩過神,鳳目中帶著寵溺,調笑的挑起我的下巴,吐絲道。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確實應該去弄點喝的來。這樣干看,是在沒有意思。順便帶點小菜什麼的,以便填飽腹中飢荒!」我握緊拳頭,緊皺眉,重重的朝嬰點點頭,聲音很是洪亮的表示很堅決的贊同他的觀點。
「噗呵呵…」黎受不住我的搞笑,在美妙的黑暗下露出兩排光亮白潤的貝齒。
沒等我催促嬰動身去找吃的,就感受到身後落下兩人。細細聽著,他們還有微弱緊促的呼吸。應該是打的太久,又費力氣的上上下下N多次…不累才怪。
兩人站在身後盯著我們三人放鬆的暢快,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就只是那麼默默不語…或許是誰先出手,另一個就會馬上再繼續剛剛那長時間地打鬥吧…
我仰頭,正好能看見倒著的兩人。
月凌霄清冷的面具下,唇色微白,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的動作,嘴角在上一秒貌似有抽動過的痕迹。眸中的平靜,被扔進了小石子,激蕩的粼粼。
而紫歨狸站在月凌霄的身側,同樣用一種抽搐的表情看向我。
這娃兒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兩個人為了他而大大出手,不出聲也就算了,竟然領著兩個人閑聊天邊,池塘泡腳…最後還要擺上一桌席宴,好觀看我和月凌霄的打鬥?
呵呵呵,想到他剛剛把兩人講吐的情景,真是非常人的思想所能及啊…有趣的人兒。
月凌霄不再看我,一伸手將我抱起,在所有人沒有反應時間的那秒,帶著我飛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低頭看看那三人和黑暗中那人的愣,回頭用手指戳戳月凌霄的胸膛,
「月凌霄,你這麼著急啊?」
黑暗中,我看不見月凌霄的表情。但我,卻能聽見他胸膛陡然加快的心跳。
看來,又是一個不眠夜啊…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