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車禍
「這個……」唐酥眉頭深深皺起,半晌無語。
手機的相冊中,聶教授拍下了兩幅畫作,內容大致相同,就是色調上不太一樣。
「你往下看那個交稿日期,」聶教授一直不住地嘆氣,「就是這個原因讓我啞口無言!」
唐酥依言往下看,當看見交稿日期的時間時,她也愣住了。
她的初賽畫稿是趕在截稿前一天交上去的。可是那幅和自己畫的差不多的畫,居然提前了好幾天就交上去了!
「這……聶教授,所以現在評審團是覺得我在抄襲了?」
聶教授神情頹敗。「兩幅畫百分之九十五的相似度,他們理所當然會這樣認為,認定了你複製了原稿進行剽竊。」
唐酥臉色頓時發白。
「這幅畫是我在截稿前一天才畫完的,怎麼可能會剽竊別人?」
聶教授對此也無法解釋,他肯定是相信自己學生的人品,但怎麼才能讓別人也相信?
唐酥告訴自己要鎮定。把照片發到自己的手機里,「聶教授,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聶教授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點頭。
這場比賽是他好心讓自己的學生去參加的,沒想到會出這種事,真是……
唐酥心中疑竇叢生,沉思著離開,忽然想起先前喬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忍不住又想,這件事是不是又和徐澤有關?
但徐澤再有能耐,也比不了秦衍洲啊!
這麼大手筆的事情,他能做?
再說以他現在的處境,還怎麼有精力和財力去做這件事?
心裡想著事,她懵懵懂懂地上了車,啟動車子想去公司。
誰承想車子才剛剛通過學校大門,輪胎突然就爆發出一聲巨大聲響!
車子隨即失去控制,直直朝著路邊的圍欄撞了過去!
「啊——」
唐酥連連尖叫,一直踩著剎車。可卻奇怪的一點效果都沒有!
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往路邊撞過去,她下意識護住頭部,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隨後眼前一黑,她直接暈了過去!
秦衍洲匆忙到醫院時,先看見的是雙眼通紅喬言。
「人怎麼樣了?」秦衍洲一張臉像是要吃人一樣,憤怒不已。
喬言見到他來,立刻起身怒生怒氣道:「你怎麼照顧人的?就這麼把酥酥照顧進醫院了?」
秦衍洲周身散發著寒氣。一眨不眨地看著手術室的門,「我問你人怎麼樣了!」
喬言忍著怒氣把情況說明了。
所幸傷到的都不是重要的地方,都是看著嚇人。
「出事之後酥酥給我打電話求救,沒說兩句人就暈過去了,後來是好心的路人幫忙打的電話,」喬言咬牙切齒道,「你的車子所有東西都是最好的,怎麼會突然出事?」
秦衍洲陰沉著臉道:「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我聽說。酥酥今天去學校是因為初賽的畫稿出了問題,有人從中作梗,指責酥酥抄襲,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肯定有人在背後整她!」
喬言說著將之前告訴唐酥的事情又和秦衍洲說了,「我都告訴過她小心徐澤。她就是不聽!」
秦衍洲狠狠攥起拳頭,「放心,我一定會替酥酥把所有公道都討回來的!」
「先前我問過送酥酥來的人,為什麼她一出校門就出事,那人說不知道是誰往校門口處撒了好些釘子,酥酥的車胎上扎了好多個!」
「還有,救護車明明早就能把人接上,但卻在半路被一輛車生生攔住,耽誤了很長時間才到!」
喬言越想越來氣。「這件事要真是徐澤做的,他就是不想讓酥酥活著了!」
「放心吧,一切都有我。」秦衍洲盯著手術室門。沉聲道。
車禍時唐酥的頭撞在了玻璃上,虧得秦衍洲的車子各個部件都是最好的,才免去了她撞破車窗的危險。
她下意識用雙手護著頭。安全氣囊卻是壓到了她的手臂。
眼下手術室里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秦衍洲在外面等著,內心焦灼不已。
他打電話給唐楠,已經讓他通過關係去調取事發地的監控。
「我已經全看過了,車禍發生前校門口有個沒有露臉的男人,穿著黑衣,在校門口撒釘子,然後開車到幾個街區之外,把救護車的路給堵了。」
「到底是誰?」
「這個還不清楚,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會查出來。」
手術室的門開了,秦衍洲匆匆收線。迎了過去,眼見著醫生血紅的手套,心堵提到了嗓子眼兒,「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
「倒是沒大事,就是胳膊有骨折。最近不要大動了,還有安全氣囊的原因,她的肺部受到了擠壓,往後還要悉心調理。」
秦衍洲聽完,終於鬆了口氣。
等著護士把人推出來,他也一路跟著到了VIP間。
喬言緊隨其後,緊張地看著唐酥,嘴裡卻在罵著,「徐澤這個狗東西!」
秦衍洲見喬言對徐澤好像十分看不上的樣子,不由奇怪,但想起以前唐酥和徐澤在一起時她就看不上他,就也沒多問。
「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喬言搖頭道:「她是我朋友,沒什麼謝不謝的。」
秦衍洲擰眉,他心裡其實對喬言有很多問題,這個人,好像對唐酥格外的看重。
就算是朋友,也能做到這種程度?
唐酥有好朋友,他自然是跟著高興的,可喬言這種……過於親密的樣子,是不是不太對啊?
思及此,他沒忍住多看了她兩眼,心中疑惑更深。
喬言對唐酥的事情過於上心,多少次她有危險時都是她在旁邊陪著。
喬言要是個男人,他肯定就成了大醋缸了。
這種朋友……秦衍洲想不明白,眉頭深深皺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這個人產生不了好感。
喬言只在這裡陪了一會,就介面有事離開了。
秦衍洲把人送走,回來陪著唐酥,人還在昏迷著,他看著她,內心充滿歉意。
溫泉那件事後,唐酥對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兩人也就沒再近一步探討夫妻間的事。
他寬慰自己說不應該著急,要懂得進退,因此對唐酥的關照自然而然地就少了。
卻沒想到,就這麼一次沒看住,就讓唐酥受了這麼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