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狡辯
在聽見王媽說出這話的時候,紀美玲的心裡就已經本能的產生了一種極為不安的心理了,她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是的勝算其實是並不多的。
再加上王媽剛才和南靈彼此之間的對視完全是不同尋常的。她的心裡也很清楚的覺察到一種不妙的情緒了。
可是事到如今,紀美玲自己心裡也清楚。其實她已經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了,尤其現在就連南曜北也在仔細的聽著王媽說的話,不管王媽待會究竟說的是什麼,對於紀美玲現在的狀況而言,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紀美玲在這個時候心裡已經開始變得慌亂起來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真正的情緒表現出來的,南曜北是很了解她的,一旦被南曜北在這個時候率先發現了自己不對勁的地方呢,那麼有些話其實都已經不需要王媽多說,他也完全能猜測出什麼來了.
原本紀美玲當初以為自己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徹底銷毀了,即便有人在想把那件事拿出來調查也是根本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的.
可是現在看來,果然還是紀美玲自己將這一切想的太過於簡單了,一切都沒有那麼容易的,紀美玲從來都沒有意料到有一天南靈會重新出現,甚至要當著南家這麼多人的面把過去的事情拿出來重新調查.
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紀美玲甚至還以為南靈早就已經不在了,當年她為了給自己杜絕後患,所以特地安排人把南靈送到國外去,故意讓她一個人在街頭流浪.
原本紀美玲以為南靈其實早就已經死在國外了,永遠都沒有再回來的可能性,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南靈終究還是回來了,甚至還一直要調查過去的事.
這是紀美玲從來都沒有算在計劃之內的事.
若非如此,她現在也不會變的這麼慌張,因為紀美玲現在自己也已經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南靈的出現給自己帶來的威脅,這是她完全沒有做好準備的事.
南曜北先前一直都是極為相信自己的,只怕這件事的真相一旦真的被說出來,自己和南曜北之間維持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從此之後就會徹底破裂了,那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去彌補的情況.
現在只要一想到這點的時候,紀美玲的心裡就覺得很是複雜,可是越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很清楚幾乎所有人都是在暗中觀察自己的,她絕對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表露出自己的慌張,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冷靜!
不管待會從王媽的嘴裡究竟會說出怎樣的話,她都必須要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理由去反擊她。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在今天的情況里全省而退,否則日後她這位南家夫人都只會成為一個笑話。
這幾乎完全是紀美玲自己完全可以清楚得到預料到的結局。可是不管怎麼樣,她也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樣身份的人成為別人在外面的談資,也不會允許自己到最後只是成為了一個笑話!
「王媽。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給我說出來。你知道自己一旦在這麼要緊的事情上說出假話會是什麼後果的,這一點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了吧?」
南曜北的目光一直極為犀利的看著王媽的方向。
南曜北雖然先前對於紀美玲一直都是極為信任的,可是如今在這樣的狀況下他知道自己若是還是像之前那樣一直有意想要相信紀美玲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更何況現在單單是看到南靈的樣子也是根本就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南靈已經在這件事上執著了這麼久了。不管怎麼樣。都是不會讓今天的這件事產生任何意外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王媽現在看向紀美玲時候那小心翼翼又膽顫心驚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之前那樣的底氣了。
聽到南曜北現在都已經准許自己說話了,雖然王媽的心裡還是有很多猶豫。可是在如今這種狀況下自己的確也沒有什麼退路了,若是自己還是不說的話。旁人反倒是以為自己現在只是想要好好找一個借口去污衊紀美玲。
萬一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不管自己待會再怎麼解釋都是完全無濟於事的了。
「當年,先夫人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如今的南太太已經懷有身孕了,在那個時候,如今的南太太特地讓人打聽了一下,後來得知先夫人得了抑鬱症,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夫人決定親自到南家一趟,把她已經懷上老爺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王媽終究還是把這還說出來了,只是在說出這些的時候,她的語氣聽上去其實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畢竟現在她嘴裡所說的這件事不僅僅是關係到紀美玲一個人的,甚至還關係到南曜北當年出軌的這件事。
這其實也是南曜北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準讓人在南家提起這件事的緣由,畢竟在這件事上從一開始做錯的人就是他南曜北,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自己也是丟了不少面子的。
當年他已經算是廢了不少的力氣才把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低的,所以這些年過去之後,這件事幾乎已經很少被人提起了。
準確的說,是根本沒有人有膽量在南家說起這些的,萬一這件事被傳到了南曜北的耳朵里,後果完全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實際上南家很多下人都是新來的,當年的很多人都已經被辭退了,大家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其中的內幕的。
在王媽說完剛才那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停頓了下來,看了看南曜北此時的臉色,南靈也在這個時候下意識的觀察著南曜北的臉色,他上去果然是有些不自然的。
說實話,王媽剛才的話無疑讓他想起了之前的事,可是現在畢竟是當著這這麼多人的面,縱然南曜北在這件事上是極為不自在的,可是他也還是盡量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