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百般寵愛在一身
在眾目睽睽之下,楚千山灰著一張老臉,向周圍的王爺,要員們尷尬地笑了笑,便從台上徑直走下來,來到女兒面前,滿臉堆笑著問:「乖女兒啊,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這個時候叫爹爹下來啊?」
他這個一國丞相,手握兵權,身居要職。又因為是當今皇帝的妹夫而受盡皇帝寵信,財勢兼得,不知有多麼炙手可熱。引得多少朝臣背後嫉妒地發瘋。
可是就是有一件事始終不得心意,就是他年過半百,膝下就只有一個女兒,三十年來大大小小的妾室納了十六房,可是就是大夫人在三十歲時開過一次懷,生了楚貓兒這個痴女兒。
這三十年來他一直用盡心機想生出個兒子,維繼楚家地香火,奈何老天就是不從人所願。
所以雖然楚貓兒是個痴女,卻得他全部寵愛。平時在家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三年前大夫人病逝。楚千山怕女兒受半點委屈,無論這些側室如何用盡心機討好他,他都死活不肯將任何一個妾室扶正,足見他愛女之深。
如今見痴女兒叫他,雖然他覺得很尷尬,但是還是拋開一切顧慮,下台來親自問女兒。
只是這一件事,就讓許咪咪,心裡暖暖的。不管如何,既然她許咪咪成了楚貓兒,那麼這個父親就納入她的保護範圍。
不管家事、國事、大事、小事、她都絕不會讓他吃一點點虧!
依然裝著痴痴的笑,她突然站起來,附在他的耳朵旁,又是說又是笑地賴在楚千山的懷裡,當眾撒起了嬌。
楚千山剛開始還以為女兒當眾撒嬌弄痴臉紅耳赤,可是聽完女兒斷斷續續,顛三倒四的一段耳語后,他的臉上不禁赫然露出了驚喜。
「哎,堂堂一國丞相,跟著傻女兒,一起瘋瘋癲癲成何體統!」一向與楚千山不合的相國歐陽青雲,將袖子氣呼呼地一抖,面帶鄙夷的低聲向湘王爺說道。
「這次本王就叫他輸了比賽,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愛馬,讓他顏面無存!」湘王爺也在一邊得意地獰笑著。
很快,楚千山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之色,轉身上台回到蓬帳內,剛才低落的情緒從他臉上一點都找不到了。
「這個老傢伙,搞什麼鬼?」歐陽青雲附耳在湘王爺耳邊,以極低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他得意不了多久的!今天本王請客吃紅燒赤兔馬!」他成竹在胸,當然抱著戲耍的心態來嘲笑著楚千山。
「王爺,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天色快到午時了!」楚千山以怪異的口氣向湘王爺說道。
「好,早點比完,早點吃馬肉!這赤兔馬可是難得有機會做下酒菜的!」湘王爺瞥了楚千山一眼。立即揮手下令,第一場比賽開始,由汗血寶馬中最快得一匹,名叫追風的先出戰。
而楚千山卻叫家丁把自己三匹馬中最差的一匹叫青花的雌馬牽出來首先出戰,迎戰追風。
湘王爺和歐陽青雲,以及周圍的官員和王爺都一頭霧水的看著楚千山,心裡暗暗想到:莫非他是無計可施而自甘認輸,就是他最好的一匹赤兔馬騰雲也不是追風的對手,他竟然讓最差的青花迎戰。
台下幾個軍士守著一排戰鼓,頓時一通戰鼓隆隆響起,追風的騎手,燕留香神氣十足的跨坐在戰馬之上,站在起跑線上等待。
而青花聽到鼓聲,卻任憑它的騎手如何拚命拉扯都死活不肯和追風站在一起。它貌似不戰就怕了追風。
看到這個情形,台上立即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幾個官員雖然不敢直說,可是臉上卻帶著明顯的對楚千山的嘲諷之意:那意思便明擺著就是什麼人玩什麼馬。
直叫楚千山老臉發燙。
幾個王爺則對那匹怯場的青花,指指點點,小聲嘀咕。
羞得楚千山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好不容易女兒給他一個絕妙之策,可使他轉敗為勝,誰料想當中又出了這種狀況。
「喂,怎麼回事,楚大小姐去幹什麼?」湘王爺一邊坐著的蕭王爺指著突然站起身來,跑向青花的許咪咪,問楚千山。
楚千山看到女兒衝到青花跟前也頓時嚇了一跳,額上的冷汗也隨之涔涔而出:他這個痴女兒從來都怕大型動物,別說是馬,就是平時碰到只羊,碰到只豬都嚇得哇哇大哭。
如今怎麼敢跑到青花面前,從家丁手中奪過韁繩和馬鞭,也不見她如何動作,便已經乾脆利落穩穩噹噹坐在了馬鞍之上。
「楚相,沒想到你家千金還會騎馬呢?」湘王爺一臉驚奇,長大嘴巴,指著馬上的許咪咪,回頭戲謔的對楚千山說道。
「是啊,是啊,不過小女騎術不精,只怕讓諸位大人見笑了!」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他只能自找台階,掩飾自己的驚恐不安。
許咪咪一邊輕輕撫摸著青花的馬鬃,一邊再它耳邊嘀嘀咕咕:「青花,咱們這場不用贏的,你不跑都可以,只是不能害怕,丟了咱們這一邊的人!」
在美國她跟幾個死黨有時間就去賽馬場玩,騎馬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而且她天生就有跟各種動物交流的天賦,對付一匹膽怯的馬,她並沒拿這個當回事。
總之現在她就抱定一個原則,贏了這場比賽,讓對手難受!
青花撲棱撲棱耳朵,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不過倒是乖乖站在起跑線上,跟追風並排而立。
許咪咪趁機瞥了一眼身邊的所謂天下第一美男燕留香。近距離觀賞,才發現這個燕留香確實美到極點:他的容貌在明艷的春日陽光下太炫目了!
他擁有彷彿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絕對的明艷照人。
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卻隱藏著一絲嘲弄,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他欣長優雅,穿著一襲紫色長衫,右手握著馬韁的中手上一枚翠綠的扳指顯示著非凡謫仙之氣
古代美男多妖孽!妖孽之中多禍水!自己如何能坐懷不亂?許咪咪不禁生出許多感懷。
「楚小姐,你不會親自來跟燕某來比騎術吧?」他狹長的鳳眸中那束驚疑的光澤一閃而逝,但是那語氣中的不屑與不敬卻叫許咪咪惱火。
於是故意將脂粉胭脂塗了不知道有多少層的,一張分不清真假的臉故意伸過去,離他很近很近,嘴角又有水漬在陽光下閃啊閃。
燕留香一臉惡寒,急忙扭過臉再沒勇氣對她瞧上一眼。
「那個什麼香香,本小姐向來不做虧本的生意,現在咱們就以這場賽馬的勝負為憑,本小姐輸了,就當你的奴婢。若是你輸了就乖乖跟本小姐回府如何?」她壓低聲音用只能讓他一個人聽到的音量說道。
燕留香怔住了,心想:這個白痴女說話怎麼變得如此有條理了?
可是這場比賽明明是必勝無疑的,就是不拿她當奴婢,可以藉機擺脫她讓她死心也不錯,畢竟被天下第一白痴加花痴女糾纏著,實在是一件噁心至極的事情。
於是,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咚咚咚」又一陣鼓聲響起,燕留香知道等鼓音一落,他就得躍馬衝出去,於是不再理睬眼前的白痴女,全神貫注的俯身在馬上準備著。
哈哈!燕留香,超級美男,你的自由身到此為止,以後你就要過水深火熱的日子了!許咪咪心裡暗暗笑得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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