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請柬

第212章:請柬

韓紹宇倒是運氣不錯,白色的球,安全。

輪到嚴朗時運氣也不差。其他人都是白的。只剩下顧明橋了。劉爽開始暗自祈禱要是她抽的也是白球,這酒就沒法喝了吧。當然,她也沒有任何逃跑的打算,丟盔卸甲也不能丟了人民警察的臉!

顧明橋在眾人屏息期待的目光中,將手心展開,黃球。

劉爽有點傻眼。顧明橋倒是沒什麼。因為她想喝酒。不過嚴朗很快便接過了她手中的黃球:「這樣吧,我代替她喝,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

英雄救美,群情激動,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劉爽咧了咧嘴,看著嚴朗,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黃球,眼一閉心一狠,正要應戰,手上的黃球卻被人奪了去。

竟然是韓紹宇。只見他們的檢察長不動如山的說:「那我代替她喝吧。」

他看著嚴朗的目光清冽寒冷。隱隱透著一股殺氣。

顧明橋微微皺眉,嚴朗倒是大方的說:「好啊,那來吧。」

後面的事情不用描述也能想象得到。

韓紹宇和嚴朗站在桌子的兩端,前面都放著大堆大堆的酒,從啤酒到紅酒再到白酒,應有盡有。他們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對方,一杯接一杯的喝。

顧明橋有點擔心的站在嚴朗的身邊,好幾次提醒他說:「嚴朗,夠了,別喝了。」

劉爽也是,看著心驚肉跳,可是旁邊的人卻蠢蠢欲動,透著一股子興奮。

將最後一滴白酒喝下肚的時候,韓紹宇完全是靠一股意志力在支撐著他,跟前的人耳邊的話似乎都看不到聽不到了,胃裡火燒火燎的疼,肚子漲得難受,可是眼神卻是一如先前的清明。

這就是他的本事。酒喝得越多,看起來越清醒。

顧明橋急得跺腳,去奪嚴朗手中的酒杯,可是都沒有成功。不過嚴朗看起來比韓紹宇糟糕,因為他的臉紅了,好在酒品不錯,還有一絲意識,所以沒出洋相。

那到底是誰勝呢?沒有結果。看他們這樣下去真的要出大事了,所以有人就說打成了平手。韓紹宇不滿意這樣的結果,又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杯。

意思不言而喻。

嚴朗抬頭看他,朝他豎起大拇指,意思是你贏了。

顧明橋急著送他回去,嚴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顧明橋架不住他,只好叫旁邊的人幫忙。嚴朗則順勢脫離了顧明橋,叫他們開車送他回去。

然後又聽到身後傳來咚的一聲,她一回頭,就看到韓紹宇一頭撞在了門柱上。

他到底還是失態了。

正在開車的嚴朗接到顧明橋的電話時,剛好吃住一個紅燈,顧明橋的聲音已經在那邊響了起來:「嚴朗,你在哪裡,過來接我下吧。」她有點頭疼的說。聲音卻是清清冽冽的。

嚴朗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問:「你現在在哪裡。」

顧明橋報上了地址,很快又說:「等等,是你自己開的車?」

嚴朗點頭。

顧明橋撇了撇嘴:「酒駕。」

他在那邊呵呵的笑起來:「這點酒我還不放在眼裡。」

顧明遠咬牙:「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好心啊。」

嚴朗聽出她聲音里的不悅,倒沒有幾分害怕,不過也沒有點頭:「不是的,明橋,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你不努力往前走就會退步了,你明白嗎?」

顧明橋沉默。嚴朗繼續在那邊說:「好了,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去接你。」

此時的顧明橋正站在韓紹宇居住的軍屬大院的大門口。這裡戒備森嚴,固若金湯。她將韓紹宇送進去之後沒有一刻停留直接走了出去。他就躺在床上,連衣服鞋子都沒有脫。

大院的門口有兩盞明亮的路燈。門口還站著兩個衛兵。顧明橋怔怔的站在那裡,心卻跟著泛疼起來。

可是韓紹宇不喜歡她有什麼辦法呢。她學不來別的女人的哭哭啼啼死纏爛打。她寧願活的有尊嚴有驕傲一點。所以她不敢放任自己停留下去。

不過就在這時,前面不遠處傳來汽車燈光的照射,她有點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離得近了,她才看清楚是一輛墨綠色的軍車。牌照倒是挺低調的,所以猜不出來人的身份。

就見門口的衛兵立刻站直了身體行了個軍禮,打開大門,放行。

顧明橋往旁邊站了站,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決定了出入這裡的人各個不容小覷。而她不願攀權附貴,只希望落得清凈。

車子經過她身邊,她放下手,打算走的遠點,誰知道那車子卻停了,車窗被搖下,探出一張陌生而滄桑的臉來,朝她喊:「請問是顧明橋小姐嗎?」

顧明橋聽到聲音,停住了腳步,就看到那個正探頭叫她又跟客氣打招呼的人:「我是,不過請問您是……」

他下車,恭敬的走到她的面前說:「您好,我是韓司令的貼身保鏢,司令正在車裡,想請您進去坐坐。」

顧明橋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韓紹宇的父親在裡面?終於,車內探出一張莊嚴而威武的臉來,不怒自威。

他就是韓紹宇的父親吧。顧明橋被他強大的氣勢所震撼,可是卻吃不准他到底找她幹什麼。

那保鏢看似特種兵出身,眼神凌厲可怕。顧明橋知道自己不走這一趟今晚是走不了了。也不再扭捏也拒絕,落落大方的上了車。儘管心中忐忑,沒有底。

嚴朗接到顧明橋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情了。她從裡面出來,眉頭緊皺,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嚴朗開車走人,顧明橋卻始終一言不發。

他也不問發生了什麼,只說:「明橋,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但是一定要遵從自己的意願,如果活到這麼大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過的高興,是不是太沒有意義了?」

雖然同是軍屬大院,可是裡面卻有好幾幢房子。韓紹宇並不與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所以顧明橋跟他父親交流的時候並沒有再遇到韓紹宇。可是他父親的話讓她無法釋懷。那樣強勢而霸道的一個男人,骨子裡留著槍杆子出政權的血液,他權勢衝天,驕傲與榮耀的光環下卻也有無奈。但是顧明橋卻拒絕這樣無禮的安排。

她終於抬頭看嚴朗,車內沒有開燈,嚴朗英挺的側臉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大概的輪廓:「嚴朗,如果我要你娶我你會答應嗎?」

嚴朗沒有任何的遲疑,笑了:「答應。」

回答的這麼快,倒讓顧明橋無所適從起來:「看起來似乎沒有誠意啊。」

嚴朗的寶馬在寂靜而寬闊的馬路上行駛:「能力範圍內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情。」

顧明橋怔了怔,被他的話感動,如果就真的這麼嫁給了嚴朗,也許也會幸福。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情,可是他們有親情。她的眉頭卻沒有舒展,只說:「不要忘了今天說的話哦,我記下了。」

如果韓司令還是想用這樣強制的手段來強迫她……

-

張子妍看著蘇子墨給她退回來的產權讓渡書已經看了一個晚上。

這個產權讓渡書已經收到很久,似乎在她回到北京后沒幾天就收到了。有空的時候她就會拿出來看看。然後心中盤算著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對他好呢。她離開的時候子墨才六歲。而今,她的兒女都這麼大了。她心中的傷卻永遠沒有癒合的一天了。不知何時,早已潸然淚下。

門外有腳步聲,她立刻拿起紙巾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又將桌上的東西掃進抽屜,一轉身,就看到自己的丈夫一臉不悅的站在門口。

他們之間已經這樣對峙了幾十年了。她早已習慣,只是覺得麻木而已。

他走向她,她就這樣站著不動。她臉上神情淡漠,沒有絲毫的波瀾。讓他心中震怒。她已經不年輕了。可是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依然有著動人的風韻。她十八歲那一年第一眼看到她,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他是天生的軍人。所以,他用最直接的手段得到了她。

張子妍盯著他炯炯有神的雙目,與蘇震的內斂與溫和不同,他的身上充滿了難以駕馭的霸氣。讓人不自覺的臣服。

他靠近她,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直到身體死死的抵住梳妝台,她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領口開得不高,剛好露出她的鎖骨。然而,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洶湧的火熱。她有點反感,還有點害怕。

他湊近,終於在她微微的顫抖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是司令,部隊里說一不二的人物。可是,他的妻子,卻用這樣仇視而略帶厭惡的目光看著她。

「你就這麼怕我?」他的聲音低啞,眼神凌厲。

張子妍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徒勞無功,反而被拽的更緊,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被他如刀子般的眼神看的心慌。她喜歡跟蘇震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因為沒有壓迫,沒有仇恨,有的只是平淡的幸福。也許她真的很自私,用一個男人的一生為自己偷來了這樣一段記憶深處的美好回憶。

當她的目光轉為柔和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不由得震怒,大為震怒。

張子妍無法說出當她這樣的年紀會被自己的丈夫用蠻橫的手段近乎蹂躪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是她感到了罪惡。她發瘋一樣的捶打著身上的男人,聲淚俱下,十八歲的那個夜晚,他就是這樣奪走了她的清白。

她恨。他也恨。縱然有再大的權勢又如何,他的家庭卻並不幸福。他的妻子,心中愛著另一個男人。他不是不知。可是作為司令,他不可能讓別人自己家庭的不幸。而他,也放不掉這個女人,即使,她曾經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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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前妻很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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