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
在小煙那裡打聽到,老夫人的壽辰還有不多不少,正好七天。這七天,小纏前兩天都是躺在床上養傷,一邊想著要唱什麼樣的歌,才能技壓群雄。
小煙也沒有閑著,每日都在進進出出的忙著做表演時的新衣,此時小煙正安靜的坐在床邊縫著衣服,眼看著一件新衣差一隻袖子的花邊就要綉完了,小纏也為她高興。
看著那丫頭一臉幸福的樣子,怕也和她說的那些女子一樣,希望請求嫁給那個熊腰男吧?小煙縫完最後一針,抬頭正撞見主子看自己,臉上升起一抹紅醞。
「怎麼臉還紅起來了?」終忍不住,小纏也心情好的調侃她。
小煙嬌笑一聲,「姑娘,你就不要取笑煙兒了,其實煙兒這件衣服並不是給自己做的。」
小纏一隻手支著頭,側身躺在床上,望著她,「你沒有願望嗎?」
其實一般人定會問是做給誰的?小纏也想過,但是又一想問也是白問,畢竟在這裡,除了小煙,別的人她還真不認識,而且就連她都有願望,為何做為這的人小煙卻沒有?
「小煙只希望哥哥能幸福,別的就沒有了,如今哥哥也幸福,所以小煙沒有願望」
小煙說完,害羞的低下頭理著手裡的衣服,那有些慌亂的動作,雖然是在遮掩她的不知所措,但是小纏怎麼會傻的看不出這裡的端倪。
起身下床,走到小煙身邊,輕輕蹲下身子,拉過小煙的手,小煙抬起頭時,那慌亂的眼神正好落入小纏的眸子里。
「小煙,其實除了用心的去愛自己的親人外,你更要在意的是好好愛自己,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姑娘,小煙雖然不是很懂你的話,但是小煙知道你是為了小煙,可是。。。」
小煙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沉重的帘子被掀開,卓縵兒身子閃了進來,眼睛四處打量了一翻后,才落到小纏這邊,帶著一臉的嘲弄,「喲,果然是賤人住的地方,讓本小姐連腳都沒地方落。」
小纏聽了火氣也升了起來,剛要開口回了過去,小煙忙拉住她的手,隨之身子往下一低,「奴婢見過表小姐。」
卓縵兒今天本是來找茬的,見小纏也低下了身子,又不知要從哪裡下口,這時眼睛突然掃到小煙手裡的衣服,嘴角升起一抹壞笑。
幾個大步走到兩人面前,瞄了二人一眼,指了指小煙手裡的衣服,「這新衣顏色不錯,拿給本小姐看看。」
小煙雖有不願,卻還是聽話的把手裡的衣服遞了出去,卓縵兒拿過衣服,兩手扯開,上下打量了一翻,又調過來打量了一翻,然後就聽見她尖叫了一聲,手裡的衣服更是落到了地上。
小煙看著新衣落在地上,眼裡滿是心疼,伸手就過去撿,手剛碰到衣服,就被隨後落下的馬靴踩住,頭上更是傳來卓縵兒的怒氣聲,「好你個奴才,竟然敢壞本小姐,用針扎本小姐,還膽敢來撿衣服。」
小纏原本並沒有擔心,如今聽卓縵兒這樣一說,才想起小煙只顧著和自己說話,雖然縫完了,但是針還沒有取下來。
「奴婢知錯,本小姐饒過奴婢吧。」小煙慌亂的認錯。
卓縵兒哪裡會放過她,踩著小煙的那隻腳更用力,「死奴才,連你也敢欺負本小姐,定是看跟哪個賤踢子學的。」
小纏在傻也聽得出來她話里的意思,怕是找自己的茬找不到,現在弄到小煙身上,看著小煙一臉淚痕,小纏忍不住要開口,哪裡知道兩人低身下衣角蓋住拉著的手,小煙死死的壓著,她才明白原來小煙也明白,只是這時為了她還在獨自己承受著。
想到小煙都付出了這些,自己在頂撞回去,小煙的苦豈不白受了?壓下心裡的怒氣和眼底的苦澀,才發覺這古代也並不如嚮往的那般好,沒有身份和地位,命就如螻蟻般不值錢。
卓縵兒罵了許久,見小纏跟本低著頭不坑聲,也就沒有興趣,最後又狠狠用力用馬靴在小煙手上擰了一腳才離開。
她一離開,小煙的身子一軟,還好小纏及時出手扶住了她,「小煙,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她想欺負我,你跟本就不會被她欺負。」
小纏越說越傷心,淚也亂七八遭的往下落,小煙忍著手上的痛,咬了咬唇,「姑娘,族長讓小煙伺候你,你就是小煙的主子,為主子承受這點不算什麼,何況你對小煙親如姐妹,小煙不痛,真的。」
聽到她這麼說,小纏的淚流的更多,在現代沒有親人,更沒有人真心的疼自己,沒想到誤來到了這裡,才相識幾天的人,就可以做到這些,讓她心裡更愧疚。
小纏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信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才慢慢放到小煙懷裡,「還好沒有臟,你看,一點也沒有臟,這樣手是不是就不會疼了?」
小煙輕輕一笑,將衣服緊緊的摟在懷裡,那青腫的手背正好落入小纏的眼裡,又引起一層水霧,怕讓小煙在看到自己哭,小纏慌起身子走了包帳,用力的吸了口外面的空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抬眼正撞見不遠處熊腰男,想到自己的決定,小纏快步的追了上去,「邪蒼請留步。」
龍隱邪回過頭,剛剛從兄長的帳子里出來,打算去娘親那裡,哪裡知道會被人叫住,看到是有一面之緣的小纏,滿腮的鬍子也微微翹起,「姑娘有何事?」
小纏咬了咬唇,想到此時不是退縮的時候,挺直了腰板揚聲道,「幾日後老夫人的壽辰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參加?如若拿了最好一個,是不是也可以許下自己的願望?」
龍隱邪挑挑眉,「當然,這個不用問族長,我就可以決定。」
「那小纏謝過邪蒼」小纏福了福身子。
龍隱邪眼裡閃過一抹捉弄,在小纏沒有反應過來前,大步往前一邁正好邁到小纏的面前,小纏被這舉動嚇得忙往後退,卻沒站隱,眼看著往後摔去,下一秒被一隻強而有力的胳膊接住。
「小纏,沒事吧?」
小纏打了個冷戰,忙掙脫出他的懷裡,臉更是漲的通紅,心裡把龍隱邪罵了個千百遍,如果不是他突然靠近,她也不會出這樣的錯,卻又不得不低頭慌亂的道謝,「謝邪蒼出手之恩。」
說完便快步的離去,哪裡還注意什麼應有的禮節,看著慌亂跑開的嬌小身影,龍隱邪忍不住大笑出聲,好個出手之恩,如果是個有趣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兄長有沒有發現。
想到兄長,龍隱邪眼角掃向剛剛不遠處一包帳旁,見那撇白色的衣角早沒了蹤影,鬍子下的嘴角才邪惡的揚起,也許有些事情在他沒有離開前,應該多鼓動一下,才會有些戲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