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
下人不停忙碌著上酒上菜,院子裡布滿了桌子,桌子四周坐著的正是剛剛大廳的下人們,沒有喧嘩聲,但是氣氛卻是熱鬧的。
敬酒也沒有聲音,但是這酒下的速度也是快的,顯然眾人是高興的,因為教主娶親,暗剎教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的,雖然大家的做為殺手性子都比較冷又不開愛開口,但是這樣聚在一起吃飯還是頭一次。
小纏一個人在房間等了半響也不見有人來,又餓著肚子,一個人便大大方方的坐到桌前吃了起來,看著旁邊還放著一壺酒,拿過來放在鼻前聞了聞,淡淡的酒香慢慢從裡面傳了出來。
她是不懂酒的好壞,但是這酒的純香她還是猜得出是難得的佳釀,忍不住巴達巴達嘴,拿過杯子倒滿一口喝盡,一股冷意從脖子通到胃,這感覺真是舒服。
忍不住又倒了一杯,結果就忍不住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一壺酒不多時就見了底,她人也醉得暈暈沉沉的,站起的身子走到床邊,晃悠了半響才晃到床邊。
身子往床上一倒,便沒了意識,呈大字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外面,蘇易安和李溫書兩個人也不言語,面對面坐著自飲自酌,桌下放著的是十多個已經空了的酒罈子,在看看兩個人手上,又和抱著一個酒罈子。
老管家一直站在門外伺候著,時不時的往裡面望一眼,收回頭時又無奈的嘆口氣,這是什麼事啊?大喜的日子裡,新郎和情敵對飲。
將手裡的一壇酒飲盡,蘇易安狠狠的將罈子摔到地上,才怒氣沖沖的瞪向李溫書,李溫書也將罈子摔到地上,但是動作卻比蘇易安優雅多了。
看著他這優雅的動作,蘇易安只覺他在做作,心裡的火氣更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溫書看著他的火氣,卻是淡淡一笑,身子往後一靠靠在椅子上,雙手盤在胸前,「這句話該是我問吧?」
「你--------」蘇易安緊握的手鬆了幾次,恨恨的側過臉,「上酒,拿酒來。」
門外的老管家嘆了口氣,忙對一旁的下人使了個眼神,下人才每人手捧一個酒罈子走了進去,放下后才輕身退下。
蘇易安看了一眼李溫書,先拿起酒又仰頭喝了起來,半響放下后,才對門外的老管家喊道,「你也進來,本少不想單獨和這個人喝,你進來陪本少喝酒。」
老管家站在門外不動,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但是明顯嘴角僵硬的抽動了幾下。
李溫書拿起酒,抬起眼皮看也沒有看向門口,「進來吧,既然蘇公子這樣,本少豈能不讓他盡興。」
老管家覺得自己的腿被套上了沙袋一樣重,卻還是走了進去,拿過下人又送上的酒,老管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不想他這樣的舉動換來蘇易安的不滿,「喂,你那是在喝酒嗎?還是陪本少爺喝酒你不心甘?」
李溫書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這才拿起酒罈子,仰頭大口的喝了起來。
三個人在蘇易安的鼓動下,拼起了酒,直到深夜,就連李溫書也喝的暈頭轉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他可沒有忘記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走三步退兩步的往外走,蘇易安看了后,趴在桌子上大笑,然後也晃著身子站了起來,走到李溫憶身邊,將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去----去---哪裡?兄---兄弟----陪—陪你。」半響,才說完一句話。
李溫書甩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他最討厭別人靠近他,雖然喝多了,但是這毛病還是改不了。
「兄----弟----陪----陪你去。」蘇易安又將胳膊搭上去,被他甩下去一點怒氣也沒有。
喝多了,李溫書也懶得在和他計較,任他把胳膊搭在肩膀上,蘇易安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小纏一定是因為你這張臉嫁給你的。」
「你的臉不是比我的還好看嗎?她怎麼沒嫁給你?」李溫書也抬手捏他的臉,用力了些力道。
他不喜歡聽他說小纏嫁給他是因為長相,何況小纏嫁給他本就是因為一氣之下。
「嫁給你,也是我的女人」蘇易安說完打了個酒嗝。
難聞的酒氣,讓李溫書皺起了眉目,連帶著喝多讓他頭痛的欲要炸開,他不想在多說,直直的往外走,可是不聽使喚的身子,加上肩膀上多出來的一份力量,讓他走了幾步還停在原地。
「放手,我要回新房。」李溫書抬手甩掉肩膀上的重量。
可是蘇易安跟本不給他機會,剛離開他身體的手,又放了回去,「新房?什麼新房?我也去。」
李溫書迷離的眸子看了他半響,最後用了一個有病的眼神,才往外走去。
看著他走,蘇易安也跟著,只知道跟著他就能見到小纏,想到小纏他臉頰上的淚就瞬間流了下來,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因為和他生氣而嫁給別人,那他要怎麼辦?
酒喝多了,忘記了小纏嫁給的人就是李溫書,但也明白跟著他就能找到小纏,腦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跟著李溫書繞了幾個小院后,才來到被紅布掛滿的新房外面。
看著李溫書進去,蘇易安也跟著往裡進,外面的下人早就找地方喝酒去了,所以跟本沒有人攔著他,就這樣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都進了新房。
「娘子、娘子」李溫書眼前一片模糊,隱隱看著床的方向就走了過去,前進的步子被什麼東西擋住后,他往前一趴就倒了下去,在也沒有動一下的睡了過去。
其實他只是被床板擋住了腿,喝多了的他哪裡知道,不過他這一睡過去可真是發生了大大的事情。蘇易安也是跟著進來的,也直直奔著床而來。
一手扳開李溫書,他直接躺在小纏的身邊,看著沉睡的小纏,蘇易安覺得心裡這才踏實下來,將小纏摟進懷裡。
外面的天微微泛亮,李溫書在地上翻了個身子,感到有些冷,身下又有些硬,摸了摸發覺是在地上,迷糊的站起來,也沒看床上的人,就又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