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處女
保安隊長吳用立即露出奴僕的諂媚笑容，「老大，您怎麼來了？」
「滾！」
王小鳳全力一巴掌，扇得吳用口吐大血，兩顆牙齒飛出，半張臉扭曲變形，「我們不是社會流氓，喊什麼老大？你是不是想害我，取代我的位置？」
王小鳳在無中生有，說話時，嘴角一股股雪茄黑煙冒出來，十足的流氓行頭。
眾人心中默念，你不像社會流氓，世界就清凈了。
「瘋爺，對不起，小的嘴臭，您饒小的一命。」吳用求饒，牙齦血不斷往外冒，看著很慘。
王小鳳掃視眾人，「誰在我地盤搗亂？給老子踏馬站出來。」
全場寂靜。
鳳凰會所的老闆，單單名頭就能嚇死人，誰還敢去觸霉頭？
誰知道，真有人橫前一步。
是寧燁，他一臉正色道，「我沒有惹事，所以我不是王八蛋。」
寧燁將「王八蛋」語氣加重，捎帶著辱了王小鳳一程，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寧燁瘋了，王小鳳明顯在怒頭上，這種時候出頭，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尋死路啊！
肖青璇趕緊將寧燁拉回來，「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是你個混賬稿子惹事！」
王小鳳一指，不是指向寧燁，而是對面的肖權。
肖權蒙圈，一臉冤枉的表情，連忙搖頭解釋，「瘋爺，久仰大名，我怎麼可能在你的地盤惹事，都是這個吃軟飯的廢婿，他在你會所作亂。」
全場矚目。
王小鳳只得轉頭望向寧燁。
寧燁昂頭挺胸，自信無比，「吃軟飯，更香，更易消化。」
說完，他沉下腦袋，一點點靠向肖青璇的肩膀，那意思，我就是小白臉，我就吃這麼一個國色天香女神的軟飯，你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所有人的心理寫照，「MMP……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吊著雪茄的王小鳳又一指，「他不會惹事，就是你了，給我揍，打得他媽都不認得。」
肖權有些本事，但面對一眾大漢，沒幾下便被一拳砸到腦門，然後被踹翻，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夠了！丟出去，別弄髒老子地盤。」王小鳳嫌棄說道。
胖成豬頭的肖權，被當做一條死狗拖出去，肖焉急匆匆往外走，眾人這才散去，拿回手機的肖焉，拉著寧燁離開，「你，你剛才真是氣死我了，叫你走不走，鳳凰會所老闆出現，你又強出頭，別以為耍點威風能爭臉，一不小心，你小命就沒了。」
寧燁答應，說下次一定注意。
幾分鐘后，肖青璇回想起什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認識鳳凰會所老闆？」
寧燁點頭，沒有隱瞞道，「以前他是我爺爺的徒弟，後來出來自己闖蕩江湖。」
肖青璇無語道，「你師父的徒弟？不應該是懸壺濟世的好中醫嗎？怎麼，不修邊幅，邋遢得跟天橋下的乞丐一樣，叼個大雪茄，滿臉流氓氣，以後少跟他來往。」
寧燁道，「王小鳳看著有地痞氣息，人還是很好的。」
肖青璇輕哼道，「人很好？身為鳳凰休閑的會所老闆，穿拖鞋，大T恤，滿臉鬍子，頭髮亂糟，你敢說他是好人？如果你敢來這種地方上班，我一定饒不了你。」
到達新希望集團有限公司。
肖焉也到了。
肖權沒來，不知躲在哪個旮沓怨恨呢！辦公室里，肖焉又給一份材料，肖青璇在專心致志讀著，寧燁坐在沙發等著，反正現在也沒事幹。
事情是有，他的寧海集團公司剛成立，大小事宜能讓人忙得頭昏腦漲，寧燁是不想去管，反正有厲舞在主持，就算破產，自己也沒多大損失。
「肖焉，這個公司剛成立一天，情況不明，真要選擇去找他們合作？」肖青璇問。
「東海市，與「海」字沾邊的大公司，都是四大本土豪族之一林家的勢力，如果能與他們達成合作，我們能很快站穩腳跟，發展壯大。」
「東海市西城區開發，寧海公司已經拿下，一旦合作達成，利潤不可想象。」
「肖青璇，你的命運，已經與新希望公司綁在一起，希望你別令大家失望，整個肖門主家可都在看著呢！如果你不行，以後徹底沒有翻身機會。」
……
對於肖焉的安排，肖青璇沒有拒絕，肖老爺子臨終前，曾有遺囑，希望肖焉以後能真正回歸主家，將肖老爺子的骨灰葬入祖墳。
一直商議到下午，肖青璇才離開，走出公司大門，她顯得心事重重。
「老婆，不用擔心，你能成功的！」寧燁安慰。
明天肖青璇要去的寧海集團公司，老闆可是寧燁，怎麼能不成功？
「你不懂！」
「在東海市，真正的房地產老大，是李氏房地產集團，李家掌控著東海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產行業，我們新希望公司的主要目標，也是李家。」
「可是，好機會都留給我那個留學歸來的堂妹肖伊了。」
肖青璇灰心喪氣道，寧燁安慰，說路要一步一步走，或許她能比想象中的順利呢？
肖青璇不再說話，在她心中，寧燁根本不懂工作上的事，一點都幫不上忙。
第二天周六，肖青璇沒有去寧海公司，而是去新希望公司熟悉環境，熟悉公司里的人。
寧燁更早出發，離開家時，身後岳母周蓉氣得潑婦罵街，整個小區都聽到罵人聲，對此，老小區的人早就見慣不慣，知道又是那個吃軟飯的上門贅婿挨罵。
寧燁臉皮很厚，任打任罵，周蓉也拿他沒辦法。
「喂，厲舞，我的公司在哪呢？」寧燁的話，讓電話那頭的厲舞無奈，身為公司老闆，連地址都不清楚，讓她有些懷疑人生，如果厲舞知道，寧燁此行，不是視察公司，而是去取回自己的小電驢，厲舞更會捉狂。
寧海公司總部大樓。
很氣派。
「站住，你是誰？」一個西裝裹臀群的女子，聲音尖銳，目光冷冽。
寧燁騎共享單車過來，因為肖青璇要他低調，要腳踏實地，如果再開那輛奧迪，他們的婚姻危機更深，寧燁皺眉，「你又是誰？」
「蘇婉。」
「畢業於歐洲名牌大學！」
「海歸博士。」
沒說完，蘇婉自己搖搖頭，心想我對這麼一個路人甲，說這些幹嘛？她恢復凌厲姿態，「這地方不是你能來的，趕緊離開，否則要你好看。」
寧燁道，「博士？老處女啊？」
混賬！
蘇婉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她朝遠處喊道，「錢隊長，你怎麼守大門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要是厲總知道，你等著被抄魷魚吧！」
蘇婉看著很有氣質，就是說話刻薄。
錢隊長走過來，嘴裡叼根牙籤，一副懶散表情，「人家是厲總貴客，怎麼不能進？」
錢忠沒有將蘇婉放在眼裡，他也很討厭這種自視甚高的海歸。
橫什麼？不就是吃了點洋墨水。
在那種性生活開放的地方，誰知道你的嘴，還有沒有喝更多粘稠的東西。
蘇婉手叉腰，聲音更尖利幾分，「錢隊長，你要麼立刻將他轟走，要不等著自己捲鋪蓋走人。」
錢忠愛理不理的臉色，「老處女，你以為自己是誰？滾一邊去。」
錢忠大搖大擺走了，幾步后，轉身朝蘇婉豎了根中指。
「狂妄！既然你不識相，等著被開除吧！公司不會容忍你這種尸位素餐的人。」蘇婉有自信，她是面試進公司的，總攬公司大權的厲總對她很看重。
寧燁走進去，不理會正在自戀的蘇婉，等蘇婉回過神，寧燁已經等著電梯。
「你站住！」蘇婉追過來。
「聒噪，我真是厲總的貴客。」寧燁說道，蘇婉說話無情刻薄，但對工作應該很上心，公司需要這種人，所以寧燁一直沒有發作。
「一身地攤貨，滿身寒酸樣，你是厲總貴客的話，我就是厲總她媽。」蘇婉幾乎脫口而出。
「禍從口出，你敢說你是厲總她媽？」寧燁故意說道。
電梯打開。
厲舞正站在裡面，可惜身後的蘇婉沒注意到。
「你又敢說你是厲總貴客？瞧你這身打扮，比買菜的大媽穿得還差勁，哪來滾哪去。」蘇婉呵斥道。
厲舞走出，面無表情。
蘇婉心頭一緊，沒有道歉，指著寧燁開始炮轟，「厲總，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冒充身份，說是您的貴客，您感慨讓人轟走，免得侮了我們公司地板。」
厲舞的美目，直勾勾盯著蘇婉，「他是我的貴客！」
啊！
蘇婉震驚，不可思議望著寧燁，「他，他，怎麼會是貴客？」
厲舞冷冷道，「以貌取人，這就是你在海外學到的東西？你被開除……」
寧燁揮手，攔斷厲舞的話，「老處女的能力不錯，留下吧！」
蘇婉不敢反駁，連連點頭。
厲舞對寧燁做一個請的動作，進入電梯，寧燁微笑，「老處女，以後你和她，有伴了！」
電梯關閉，厲舞滿頭黑線，「寧總，你要罵她，用不著帶上我吧？」
寧燁認真道，「你不是老處……」
厲舞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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